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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童一見嚴青竹的動作,表情恐懼之中帶著緊張,抬腳就要往嚴青竹身邊衝。

“你要幹什麼?”

他的聲音中還帶著孩子獨有的尖細,穿透力驚人,刺得嚴青梔耳朵都有些疼。

陸澗也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只有嚴青竹什麼都不管,也沒有聽那小童說話,指著一個地方對陸澗說道。

“就是那邊,你快帶我過去。”

陸澗瞬間回神,趕緊扶著嚴青竹像他指著的方向而去。

那小童更慌張了,小短腿邁開,舉著匕首直挺挺的就想往嚴青竹那邊懟,嚴青梔見此,兩步跨出就到了那小童身邊,不等那小童反應,她一手搶過了那匕首,一手扯住了那小童的朝天揪。

“看不出來,你還挺兇啊!”

嚴青梔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孩子就掉以輕心,不過,她為了讓嚴青竹能心無旁騖的做自己的事情,還是嘗試著分散那小童的注意力。

不過,這個小童和她認識的絕大多數孩子都不同,那小童半點都沒有關注嚴青梔,在匕首被搶,自己也被嚴青梔制住的同時,他的視線依然緊緊的落在嚴青竹的身上。

嚴青竹似乎早有目標,他徑直走到了角落一個木箱旁邊,他讓陸澗把那木箱子開啟,一件件東西被陸澗從箱子裡扔出來,直到露出了箱底。

“這箱子下面是個夾層,你把它撬開。”

說著嚴青竹從自己的靴子裡拔出了匕首遞給了陸澗。

陸澗伸手接過以後,整個人都撅進了箱子裡面。

見此,那小童神色一變,他圓圓的小臉上血色瞬間褪去。

“你別碰那和盒子!”

就在他的話出口的瞬間,陸澗已經捧著一個木盒從箱子裡抬起頭來。

嚴青梔看了看那小童,又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嚴青竹的方向。

她還沒有做出更多的反應,那小童不顧小辮還在嚴青梔手裡,竟然又要衝過去,嚴青梔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柳懷香已經死了,這些東西我們不拿,也會有別人拿的!”

那小童一巴掌拍在嚴青梔的胳膊上,他以為這是他最有力的反擊,實際上這一巴掌卻如同打在鋼筋鐵骨上一般,震得他自己手指發麻。

他有些慌張的看著嚴青竹,只見嚴青竹拿起這個盒子以後,直接就要將之開啟。

“別開啟!那是關氏機關匣,如果不按照正確的手法開啟會爆炸……”

他曾經親眼見過那匣子爆炸的情景,一個大活人,當場就被炸的四分五裂,那時候是柳懷香手下出了一個叛徒,他借用這樣一個木匣將人釣了出來,而後就直接用這木匣將人炸死。

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但這小童依舊記憶猶新。

不過,就在他話出口的瞬間,眼前的景象便顛覆了他的想象……

那木匣應聲開啟,嚴青竹已經抬手從那裡面拿出了一摞信和幾本手記。

他將這些東西往懷裡一塞,而後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

因為不知道這錦盒有沒有機關,嚴青竹便沒敢在這裡直接開啟,而是看了看就收在了袖子裡面,準備等有機會讓嚴青梔研究一下。

而後他便將那木匣一扔,轉頭招呼陸澗,君同月那頭並沒有什麼動靜傳來,想來外面還是安全的,他也不用等嚴青梔開路,直接對陸澗開口。

“我要的東西拿到了,咱們快些離開這裡。”

聽到他的話,那小童方才從震驚之中回神,他尖聲大叫。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開啟這個木匣,這木匣就連關氏族人都打不開,你為什麼能開啟!?”

他的聲音如同鋼錐,一下一下戳著密室中所有人的耳膜。

嚴青梔和陸澗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只有嚴青竹,原本準備直接衝出去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

他轉頭看向了嚴青梔和那小童的方向,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世上有許多的事情,一旦說出口,就不再是秘密了!”

那小童聽不懂這些話,眼見著嚴青竹就要離開,他在嚴青梔手底下拼命掙扎了起來。

嚴青梔怕他做出對嚴青竹不利的舉動,在嚴青竹沒有離開之前,並沒有放開那孩子的打算。

那孩子手腳並用也沒能掙脫嚴青梔的桎梏,最後實在無奈,竟然直接急的大哭。

“你別拿那東西,那是我主人的東西!你們別走……”

這個小童自幼生活在這個密室裡面,平日裡深居簡出,接觸的人只有那麼幾個,他並沒有嚴青梔一路而來,見到的那些孩子的愁苦,也比那些孩子多了幾分純粹。

她看著那小童哭的滿臉通紅,不禁有些可憐這個孩子。

“你儘快離開這裡吧,柳懷香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再給你庇佑了,你也要為自己打算打算,不然一會兒有人回來,只怕連口湯都不會給你。”

那小童眼見著嚴青竹上去,又轉頭怒氣衝衝的看著嚴青梔,他心中明白那些東西他再也追不回來了,只能沮喪的站在那裡默默流淚。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他眼中滑落,嚴青梔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她緩慢的放開了按住那小童的手。

雖然說她帶了不少的孩子上路,多帶一個也沒關係,只是這個孩子身份太特殊了,柳懷香雖然不是嚴青梔殺的,但柳懷香之死和嚴青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不知道這孩子和那人到底有多深的牽絆,可如果有一天一定有人要找她報仇的話,她是一點也不希望那人是存在於自己身邊的。

所以不管她心多軟,有多擔憂這個孩子以後的生活,她都不會善心大發的將這個孩子帶上。

能不殺他,已經是她的底線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嚴青竹這片刻的猶豫,那小童仰起了帶著眼淚的小臉看向了嚴青梔。

他沒有祈求嚴青梔帶他上路,他只是有些悲傷的問了嚴青梔一句。

“是你殺了我的主人嗎?”

小童的聲音脆生生的,沒了喊叫時的尖細,只有小孩子才有的可憐。

嚴青梔也低頭看向了他。

“不是我,是個瘋子殺的,那人力大無窮,又刀劍難傷……反正就是個很厲害的人,你這身板就別想著報仇了,以後找個地方好好生活,好好為自己打算。”

聽了她的話,小童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他垂著頭,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地上。

嚴青梔不敢再看,轉頭便要離開,只是在她邁出腳的時候,那小童喃喃的說了一句。

“竟然是明家的叛徒嗎……”

嚴青梔一愣,心中所有的柔軟都消失的乾淨,她正想要追問些什麼,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君同月站在那樓梯之上,小聲的招呼她。

“青姐,快!有人來了!”

嚴青梔心頭抖了抖,再也不看那小童,幾步便衝到了上面,一上去就聽見木樓的門被人推開,兩個倉促的腳步聲在房間之中響起。

那些小鵪鶉們似乎全都回憶起了不好的記憶,不等君同月交代,一個兩個便進入了抖動模式。

不過君同月還是捂著兩個愛發出動靜的小孩嘴巴,警惕的看著周圍的幾個孩子。

嚴青竹靠在一邊的桌子上,陸澗也跟著站到了他的身邊。

嚴青梔警惕的撩開了幔帳的一角,從那兩人的視角盲區擠了出去。

她動作輕盈,落地無聲,心跳和呼吸都隨之慢了下來。

因為不知道這兩人後面有沒有更多的人一起回來,嚴青梔不敢鬧出動靜,只能儘快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在兩人沒有發出響動之前,一舉將他們全都拿下。

這頭嚴青梔一離開,被一群孩子擠在中間的君同月和靠立一旁的嚴青竹同時握住了自己的長劍。

不過很快,外面就想起了兩聲悶哼。

嚴青竹與君同月對視了一眼,心頭略松。

這時候開門聲又起,他們表情瞬間變成了如出一轍的冷凝。

好在這一次開門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嚴青梔去檢查外面的情況,很快她就確定外面沒人,便趕緊轉頭招呼了他們一聲。

“出來吧!沒事……”

說完,她自己則回去將那重傷的孩子抱起,又背上了大包小包,一路出了木樓向著馬圈的方向而去。

這一回便看出了他們耽誤的時間有些長了。

剛才還通行無阻的園子,這一會兒功夫就冒出了不少的人,大多都是過來渾水摸魚的幫派中人。

嚴青梔一路躲躲藏藏還是遇上了兩撥,好在都被她有驚無險的解決。

馬圈那裡拴著不少的馬,有的好有的壞,嚴青梔沒有挑那些最好的,她與這些馬不熟,脾氣大的她短時間內馴服不住,跑起來不聽話可就麻煩了。

繞了小半圈,她便選了兩匹年歲有點大但都很聽話的馬。

那頭嚴青竹已經挑好了馬車,嚴青梔牽著馬過去將車套好,她便讓人都進了馬車,用棉被衣服將馬車裡鋪的軟乎了許多,這才鞭子一揮,架著車直接離開了這裡。

工欲行其事,必先利其器。

不得不說,這馬車真是嚴青梔這麼多年,駕過的最好的馬車,跑起來又穩又快,燈上了官道,那速度更是喜人。

這讓嚴青梔一直陷入悲觀之中的心態,第一次有了放晴的感覺。

馬車一路疾馳,向著北面而去。

就在他們離開以後,千步很快就帶著人回來了,百多人去殺四個人,最後只回來一半,甚至連帶頭老大都直接被人打死,可想而知千步這時候到底有多狼狽。

他們剛一到門口就看見了那半敞開的大門。

千步見此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他抱著柳懷香屍體的雙手不禁收緊。

“糟了,肯定是有人摸上門了!”

周圍的人都同時看向了千步的方向,倒不是千步真的多有王霸之氣領袖之風,純粹就是經歷過剛才的戰鬥,他們清除的明白,他們身上的蠱毒根本就不是柳懷香的,而是千步的!

但這不能代表什麼,起碼不能代表千步死了這蠱毒就會失效。

因為千步用的到底是本命蠱,還是母蠱,都不一定。

本命蠱死了他們的蠱毒自然就解了,可若是母蠱,千步一死,他們這些子蠱便都要跟著陪葬!

如此在不明情況之下,大家才唯他馬首是瞻。

“走!咱們進去看看!”

千步沒有半點遲疑,這裡面可是柳懷香大半生的積攢,現在可都是他的,不管是誰來了,他都不能放過。

那些人趕緊將他和柳懷香的屍體簇擁到了中間位置,一大群人呼啦啦湧入了院中。

院子裡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橫七豎八的屍體,或是入眼便是滿目狼藉,出了倒在地上的門房以外,其他的都跟他們記憶之中的樣子沒有半點區別。

不過千步的神色並不好看,他讓人將大門關上以後,這才開始指揮。

“這裡已經不是久留之地,咱們趕緊帶上貴重的東西住到山裡去,等過了這陣子再出來打聽情況。”

千步的話自然沒有人反駁,他們都是一個躬身,整齊劃一的回了一聲“是!”

那態度與之前對待柳懷香的時候別無二致。

對此,千步很是滿意,點了點頭對著眾人說道。

“你帶著兩個好手儘快把園子裡清理一遍,咱們的人要是死了的都放在一起,沒死的就叫醒了帶上。遇到不認識的,直接殺了!”

“你帶人去庫房那邊,把貴重的東西都打包帶上,你帶幾個人去套車。”

“還有你和你,去把庫房裡的煤油還有柴房裡的柴都搬出來放這……”

一條一條命令指派下去,一個一個人行動了起來,很快千步身邊就沒有人了。

他在這裡等了一會兒,確定自己的人已經開始清理園子之後,這才抱著柳懷香的屍體,朝著柳懷香之前居住的兩層小樓趕去。

死人的屍體很重,千步抱起來十分吃力,甚至走出一段路他就要停下歇歇,也正是因此,他才比那些幫派中人過來的還要晚些。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把柳懷香的屍體交給其它任何一個人。

他走了一會兒,終於走進了小樓裡面,他將柳懷香的屍體放在了上首的座椅之上,而後連忙彎腰在那屍體上搜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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