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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遲遲沒有等來嚴青竹的後手,便只能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這些人身上。

嚴青梔上一次殺人殺到麻木還是在巢郡殺那些殺手的時候。

沒想到不過一月之期,她竟然再次感覺到了。

嚴青梔的劍越來越快,角度也逐漸刁鑽。

嚴青竹經過短暫的喘息,便也重新衝到了嚴青梔身邊和她並肩站在了一起。

不過這種平衡很快就被打破,那個和嚴青梔實力相差不大的人很快就衝了過來。

於此同時,君同月為了自保,也不得不從樹上跳了下來。

她的實力原本就不算多強,就算帶著嚴青梔給她準備的暗器也不行,交了全部底牌,不過僥倖殺了兩人而已。

君同月從樹上跳下來也實屬無奈之舉,眼見著有人從高處落下,嚴青梔無暇顧及,這周圍全都是人,她想要給嚴青竹更多的喘息空間,就要儘可能照顧到更多面。

死掉的屍體都摞的跟馬車差不多高了,馬車地下的陸澗都有些透不上氣來,那些血流的遍地都是,他只覺得不管手放在什麼地方,都是一片粘膩,給他原本就不算強大的內心又留下了更深的陰影。

他往後餘生的每一場噩夢,都是今天他被屍體困在馬車之下的一幕。

那頭樹上的人落下,嚴青竹自然也發現了,嚴青梔不好回頭,他卻是一眼看清楚了那人。

眼見著君同月就要落在人群之中,他心中一緊,完全顧不上當下自己的情況,一躍而起,手中長劍橫斬而出,一下掃開一片。

他沒能接住落地的君同月,只來及得幫她爭取出一個短暫的空檔,讓她落地之後有了更多的機會。

君同月和嚴青竹五年的默契在這一刻展現,她精準的捕捉到了那一絲機會,不顧喉間的腥甜,提氣受身,直接站在了嚴青竹的身邊。

她如同剛才的嚴青梔一般,與嚴青竹背靠背的勉強擋住了一輪進攻。

不過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內傷,又沒有嚴青梔強勢的實力,不過片刻就已經被層層疊疊的兵器圍攻。

那上上下下的刀劍全方位無死角的朝著兩人刺去,嚴青竹還能咬牙擋住了一片,卻總有一部分是他擋不住的。

他也不敢躲,就像同樣的局面,君同月也沒有躲避半分一樣。

信任是相互的,他們沒有人願意辜負這份信任。

一劍刺在了嚴青竹的肩上,那邊君同月的腰側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雖然不重,卻是一個不好的開始。

那頭嚴青梔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身邊的更多,再也沒有離開這裡的可能。

對方人實在太多了,就算一部分人衝到了嚴青竹和君同月那邊,也沒有幫嚴青梔緩解任何的壓力。

她心急如焚,周圍的環境雜亂,她耳力驚人卻也很難分辨出嚴青竹到底有沒有受傷。

她身後的孩子們,縮成一團也抵擋不了什麼,其中一個大些的孩子,不顧周圍的刀劍,伸手推開了那笨重的箱子,幾個小點的孩子被他和另一個孩子推到了箱子蓋底下,而後他們用自己身體壓在了箱蓋之上。

他們孱弱的身體甚至連戰鬥的餘波都抵抗不了,只是這樣卻能留下更多人活命。

生死對於他們來說還沒有那麼真實,因為沒有真切的活過,似乎對死亡也沒有那麼畏懼。

嚴青梔有心護住他們,可也難以為繼。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人數優勢,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無限逼近死亡的感覺。

宋伯清那時候為了保留她屍體的完整,雖然找來那麼多的殺手,但有很長時間並沒有對她下死手,才讓她有了翻盤的機會。

可柳懷香這一次,卻是一上來就是不顧一切的局面。

嚴青梔沒有更好的辦法抵抗,她只能讓自己的劍快一點,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快的她都不記得自己曾經習練過的所有招式,只是在看到有人靠近的剎那,就知道如何用最省力的辦法將之斬殺。

她身上全都是血,只不過全都是別人的血。

一身的肅殺難以洗去,宛若凶神降臨一般。

那一頭,嚴青竹並沒有她的強勢和天賦,他也一身是血,而且渾身是傷。

雖然沒有傷到要害,可在這缺醫少藥的時代,這已經傷的不輕了!

他背後,君同月也是如此。

周圍的攻勢越發犀利,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兩人已是強弩之末,好像下一個衝上去的人,就能拿了他們的命一樣。

嚴青竹還好一些,但君同月已經脫力,她拼命壓榨著所有的生命力,每揮出一劍,都能聽到她劇烈的喘息。

一道刀芒貼著她的左臉擦過,君同月已經來不及格擋,又怕傷了背後的嚴青竹,她眼神兇狠,抬起自己的左手直接攥住了那刀鋒,五指用力,直接卡住那刀刃,她一腳緊跟著踢出,手中的劍擋開了身邊的攻擊,而後反手割開了那人的脖子。

這一套動作險些用盡她所有的力氣,連緊跟著從側方刺來的一劍都來不及躲避。

她肩膀劇烈起伏著,肺葉因為瘋狂的喘息而有些撕裂的痛感。

可她全身還是因為缺氧和緊張而變得麻木。

眼見著那一劍刺來,她已經無法反擊。

有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太累了,不如就這樣輕鬆一會兒吧!

就在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一隻手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那手指上塗的顏色斑駁不均,但依舊骨節分明。

那手緊緊的攥住了劍鋒,如她剛才一般,別無二致。

君同月的心不自覺的一跳,順著那手指向上看去,她沒有看到嚴青竹望過來的眼神,只看到了對方尚且還不算寬厚的肩膀。

嚴青竹手挽劍花,一劍將那人挑飛,而後反手格擋開身周其它的刀劍。

君同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嚴青竹的另一隻手,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心中一慌,下一刻三四把刀劍齊齊朝著她刺來,而就同一時刻,她的身體被嚴青竹直接甩向了一側。

嚴青竹步法變換,反身就是就是一劍,那些進攻被他格擋開外。

不知道是這短暫的休息,還是嚴青竹手上的鮮血太過溫暖,讓君同月已經麻木的雙手漸漸恢復了有了一些知覺。

她拼命擋開了另一邊砍來的刀劍,時間好像都回到了幾個呼吸之前。

不過,這一次到底還是不同了。

嚴青竹原本的內傷,因為剛才那一擊變得更重,他終究壓制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一口血好像帶著他所有的力氣,瞬間就讓他全身癱軟。

君同月根本回護不及。

而遠處的嚴青梔也只能擔憂的轉頭過來,卻根本無能為力。

就在這危機的關頭,嚴青竹長劍支在地上,整個人也都靠了上去。

於此同時,他袖筒之中劃出了一根竹筒。

那竹筒的口徑跟一般的茶杯差不多,竹筒口的擋板瞬間掉落,同一時刻,密密麻麻的牛毛針噴射而出,直接扎的他面前衝來的那些人一身一臉。

那牛毛針太小太細,倒黴的直接進入人血管,跟著血液遊走,不用一週就讓人直接斃命。

剩下那些運氣還不錯的,也因為那針上塗的麻藥而短暫的麻痺了感官。

因為那些針太細了,嚴青梔裝針的時候也怕誤傷,並沒有搞什麼見血封喉的毒藥。

這個時代最好用的毒藥還是砒霜,而且純度還不夠高,塗在針上那一點點,去掉穿過面板時的損耗,只那一點點的量根本就不致死。

還不如搞點麻藥來的痛快。

這樣的暗器傷害不算太高,製作又十分不易,嚴青梔只耐著性子做了一個,在空間裡放了好久了,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嚴青竹自己給自己製造了一個短暫的契機。

他以為自己喘勻了這口氣以後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下確實給他製造了一個契機,卻並不是喘息的契機。

只見樹林深處一大群人湧了過來,那些幫派中人找到了宋老三,自然也就知道了密道的位置。

從密道出來,那些人一路追著車馬的痕跡趕到了這裡,便正好看到了站在一邊看戲的柳懷香。

柳懷香見到來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大家都在一個城裡混,誰還不認識誰呢,何況柳懷香是什麼樣的人物,那樣騷包的打扮,隔著十里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不聾不瞎的人都認得出他來。

有些人怕他,有些人卻是不怕的。

一時間吵嚷的聲音直接壓過了那邊的戰鬥之聲。

沒湊到裡面的外圈之人聽到動靜,趕緊湊到了柳懷香身邊,生怕一會兒打起來自家主人吃虧。

柳懷香也沒有拒絕,嚴青梔幾人的情況他大致瞭解,剩下的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只是就在雙方僵持的剎那,變故陡升。

一聲咆哮從遠處響起,那些幫派裡面的人頓時臉色都是一變。

柳懷香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但他不是傻子,一看對面的表情就猜到了什麼。

就在他也跟著旁人看向那聲音傳來之處時,那聲音再度響起,位置竟然比他預想的更近了幾分。

“是個高手!”

他的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神色頓時更加緊張。

他視線頓時放在那些幫派中人的身上,很快就在其中找到了一個尚算熟悉的人。

“季青兄,沒想到就為了這樣幾個人,你們連這種高手都能請來!”

蔡季青聽到柳懷香點到自己,神色也沒有多好看。

別說他今年不過三十的年紀,當不了柳懷香的大哥,就是單說身後那位顯然也不是他們的幫手啊!

而且,他們這種幫派中人,打打殺殺倒是聽習慣的,那文縐縐的話,他也實在是說不來。

“你別說那些虛的,知道我們不好惹就趕緊離開這,你身後那些人搶了我們的貨,今天我們必須把他們帶回去!”

不等蔡季青說話,一個赤著雙臂,手持兩把流星錘的男人直接對著柳懷香噴到。

柳懷香的潔癖很嚴重,一見那漫天亂飛的唾沫星子,頓時面色陰沉。

他手指動了動,空間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隨著他手指的動作而改變。

那壯漢的話立時迎來了一片應和,這種是開戰之前的以勢壓人,顯然柳懷香還是讓他們有些忌憚的。

“好大的口氣,我想要的人,我看看有幾個人能搶走!”

他話音一落,一邊人群之中頓時傳來一聲冷笑。

“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咱們給你幾分薄面,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

“就是……”

“一起上!”

那些人吵嚷著便要一擁而上,但柳懷香的動作卻是更快。

刷刷刷的聲音響起,一叢看不清的透明絲線從他指尖甩出,那壯漢的流星錘還沒有機會施展,脖子就已經被什麼東西勒住。

那東西韌性極強,柳懷香手一甩,直接把人從隊伍之中拉出。

壯漢這下子連流星錘都顧不上了,伸手就去解自己脖子上的東西,但他手指還沒能把那些絲線全都扯住。

柳懷香那頭已經抬腿抵在他的後腰上面,雙手一個用力,那人整個身後都向後仰去,因為窒息,眼珠都好像要凸出來一般。

柳懷香的攻擊來的又快又準,那壯漢身邊的人都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柳懷香是如何出手,只覺得好像一陣風吹過,身旁便少了一人似地。

剛才的囂張一掃而空,只剩下幾個還有真本事的不斷往前湊著。

今天的事情必須有個結果,他們一群人氣勢洶洶動用了一城的資源,要是在柳懷香這裡折戟沉沙,以後還怎麼在門開城中混。

如此念頭一起,那幾個人的視線便在人群之中交匯,多次合作的默契,使他們微微點頭之後,便同時跳出了人群。

柳懷香那頭手腳並用,瞬間便有一股鮮血從他那透明的絲線之上滑落。

那壯漢的屍體翻滾著落地,脖子上層層疊疊的血線彙整合了一道傷口,看起來恐怖又猙獰。

柳懷香看著一群人同時衝向自己,臉上的表情不禁一變,但還是在瞬間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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