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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袋杆敲在鞋底子上,語調緩和下來。

“你看我這也就是一說,咱這不是商量嗎!你家阿梟也是,說話也沒個禮貌,以後這樣可不行,張爺你得管管。”

老爺子沉著臉,沒有接茬。

村長往院子裡看了看,自顧自道:“一會叫人去村部拉一車柴火找個地方給燒了吧!您老受累,操點心在給埋了?”

死者王強,領秀山孤兒院長大的,在城裡工地打工,前幾天死在宿舍,工地負責處理後事找個空地就給埋了,卻被一夥專門訛人的騙子給偷了屍體,警方調查到結果就將屍體留下,回去追蹤挖屍的那夥人,承諾事情出了結果會給批經費。

但眼下,這糟心事就落在了老爺子頭上,誰都不想沾邊。

村長這詢問的口氣,也算低了頭。

這事就算村長不答應那一車柴火,爺爺也不會看著不管,如今有人承擔一部分,張梟連忙替爺爺應下。

“王大爺要是這麼說,這事就好辦啦!我替我爺應下了,家裡事多,還勞煩大爺去找點人把柴火拉到後山吧!”

張梟揉著手腕,似笑非笑。

“我爺這年紀大了,不愛操心,我這剛清醒,手有點癢癢,總想報仇,一旦不高興了,說不上又把誰家孩子打糞坑裡去了,所以王大爺,您儘快,別叫我久等。”

話落,王老憨氣的臉都綠了,但想想早上聽人八卦張家昨晚鬧騰一宿的事,硬生生嚥下這口氣。

“那張爺等著吧,我去安排。”說完狠狠敲了菸袋鍋,疼得倒抽冷氣,齜牙咧嘴的離開。

老爺子轉過頭,認真打量張梟。

好一會,才嘆聲道:“罷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爺爺替你兜著。”

張梟從後面握上老爺子雙肩,推著他進院。

“爺,放心吧,有我呢。”

村長到底還是找人推著一車柴火去了西山根,張梟也推著板車把屍體送過去,在村民幫助下,熊熊大火燃燒,那具被折磨的軀殼也終於歸於塵埃。

老爺子找了一個瓷壇裝骨灰,準備就埋在西山,張梟卻想起死者魂靈臨走之前交代,送他回領秀山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張梟就抱著花布包裹的骨灰罈坐上了去市裡的小客車。

因為是花布包著,一路還算順遂,車上沒人懷疑是骨灰。

中午就到了市區長途汽車站,張梟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大叔,您去哪?”張梟詢問旁邊中年大叔。

大叔手裡拿著老式收音機貼耳聽,像是沒聽到張梟問話,頭也沒抬。

張梟訕訕摸了摸鼻子,又看向另外一邊抱著孩子的女人,那小孩乖巧的在她懷中睡著了,不哭不鬧。

他壓低聲音問道:“大姐,你去哪?”

女人依舊保持著保孩子的動作,同樣一點反應沒有。

張梟不僅皺眉,打量著老舊的汽車站心裡泛起狐疑。

冰城長途汽車站,怎麼也不會小道這種程度吧,原主是個傻子,跟爺爺出白事也都是在附近的三村五鎮,市區還從未來過。

但前世的張重三聽說過啊!

二線城市,長途汽車站會是這個樣子?

比他們鎮上的客運站都不如,他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思及此,張梟趕緊起身去外面看了看,上面寫著冰城汽車站無疑,他又問守在門口的保安。

“兄弟,麻煩問一下,這是冰城長途汽車站?”

保安眼神看傻子似的掃了他一眼,鄙夷的轉過身,也沒有回應。

張梟怔住了,這什麼態度?

想到懷裡抱著骨灰,也確實不能招惹麻煩,只能重新回到候車大廳。

兩百左右平的候車廳裡寂靜的可怕,像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呼吸。

他懷疑是不是沒休息好,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硬是閉上眼,讓自己趁上車之前睡一會。

再次醒來,天已黑,廣播正在播報去領秀山的車在十分鐘後發車。

周圍人匆匆而過,忙碌的進站出站,看似並無異常,張梟也趕緊抱著骨灰入了進站口,檢票上車,冰城-領秀山514號線。

踏上小巴車,一股淺淡的死氣在車內縈繞。

張梟前後看了一眼,沒有乘客,只有一名司機。

死氣哪來的?

很快車子駛出汽車站,卻沒有一人上車,氣氛沉悶,他忍不住跟司機寒暄兩句。

“師父,咱這趟線人少啊?”

司機反應遲鈍,好半天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冷聲回覆:“不少。”

張梟尷尬的看了看前後:“那咋就我一個人?”

司機沒在回覆,車子桄榔桄榔的穿過市區,終於來到城鄉公路段。

前面加油站,司機一腳剎車停在路邊,張梟腦袋撞在前面座椅靠背上,緊緊護住懷裡骨灰罈,向外看去。

昏黃的夜色下,原本空無一人的路邊不知從哪冒出一群人,大包小包拿了不少東西。

車門開啟,撲面而來的臭味,張梟皺眉看去,就見有人拎著幾隻吊死的兔子扔在地上。

味道就是從兔子身上傳來的,看樣子死了有幾天。

“哥們,你這兔子臭了吧?”

那人沒有理他徑直看向前方,眨眼全車坐滿,車子發動,張梟心裡越發狐疑。

車子裡的死氣明顯比上車之時還要濃郁,他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老頭,臉色發青,周身散著寒氣,一眼看去陽壽將近。

他嘆息一聲,看來這車內的死氣跟死兔子和老頭有關係。

隨後閉上眼,繼續睡覺。

到領秀山大概六個小時,這車是五點半出發,到達領秀山十一點半,在找旅館也不一定能睡得著,在車上剛好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周遭氣息驟變,猛地睜開眼,身邊的老頭流著血的雙眼正在瞪著他。

轉頭看去,前後左右所有人都七竅流血,烏青的臉色,周身縈繞濃重的死氣。

他震驚的渾身汗毛豎起,在看司機也緩緩轉過頭,同樣七竅流血,還朝他咧嘴慘笑。

“歡迎乘坐514號線。”

張梟猛地驚醒,原來是噩夢!

周遭一切正常,他看向窗外,一排排樹影略過,黑壓壓的看不清路線。

他猛地想起什麼,起身朝前看去。

車上鐘錶顯示八點半,城鄉公路沒有路燈,但這輛車卻沒開車燈!

在盲行!

“司機!你怎麼不開燈?”情急之下,張梟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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