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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夏不緊不慢地繼續閒逛,與此同時的彭府卻是水深火熱的焦急。

丟了貨物的確是價值不菲,可令彭遠亮惱怒失態的原因不是銀子。

這一批貨是他事先就允諾出去的敲門磚,今日受邀前來的人當中,十個有十個看重的是即將免費送到手的好東西,而不是跟他那什麼見鬼的交情。

話已經放出去了,賓客也到了,

甚至該分到不同人手中的貨單都已經送到每個人的手中了,然而東西丟了!

那麼大一批貨,全都被人劫走了!

再有半個時辰宴席開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倘若是拿不出說好的貨物……

彭遠亮的臉黑了又青,正反覆吸氣想對策時,突然有人來報:“主子!”

“您讓查的事兒有眉目了!”

趕來報信的人語速極快,彭遠亮聽完臉上的黑氣再深一層,怒極反笑:“你是說,是三又農莊的手筆?”

“就在距北城三十里地的地方,那個女人敢明目張膽地劫了我的貨,還敢對外放出訊息?!”

剛換上不久的白瓷嘩啦一下摔翻在地,報信的人惶恐地低著頭,小聲說:“據查的確如此。”

“咱們的人暗中去打探何處可採買回貨單上的物品,三又農莊的人得知後直接放了話,這些東西他們東家都有,咱們要的數恰好能合得上,只是……”

“只是看您願意給怎樣的價錢……”

世上哪兒來那麼巧的事兒?

他們這邊的貨是昨晚丟的,其中有許多都是南邊特有的物產,在西北絕對尋不到。

彭遠亮放人出去尋替補之物本就是無奈之舉,心裡也沒想著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原封一樣的。

可三又農莊的人說都有,數量還恰好跟彭遠亮丟的這批貨一樣。

這已經不是在打臉了。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彭遠亮氣急地紅了眼,困獸似的哈了一聲,殺意自眼底迸裂:“確定是三又農莊放出的訊息?”

“確定。”

“但……”

說話的人飛快地看了一眼彭遠亮的神色,低低地說:“但昨夜的事發現場被處理得很乾淨,我們的人仔細盤查過,沒尋到半點可證明兇手的痕跡,咱們沒有證據。”

如果有證據在手,那不管是報官還是報仇,今日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發作,就算是拿不出許諾他人的東西,也能把罪過甩出去,將三又農莊拉扯到眾人的對立面,進一步打壓。

可他們沒有。

沒有證據,口說無憑。

私底下的報復可以怎麼肆意怎麼來,明面上卻什麼都不能做。

彭遠亮腦中飛快閃過各種念頭,陰沉著臉說:“除了三又農莊,可還有別處能買到所需之物?”

“這……回主子的話,很難。”

似是怕被遷怒,回話的人把頭杵在冰冷的地磚上,帶著苦澀說:“三又農莊是西北三城產糧最豐之處,亦是商鋪最多之主。”

“如果想完全避開,所需的時日必會增多,三兩月內都難以集齊。”

來不及了。

彭遠亮現在完全耽擱不起。

觸及了蛛網的一剎,彭遠亮心中的怒火稍稍平復,突然就明白了那個女子此舉的用意。

這不光是挑釁和羞辱,這還是報復。

人家張開了一張大網,只等著他拿著真金白銀往裡跳。

當然,彭遠亮也可以拒絕入網,只要他丟得起這個人,吃得下延誤時間的苦楚……

彭遠亮反覆睜眼閉眼,瞬息後強行逼迫自己拾回了冷靜:“現在時候特殊,不就是想要銀子嗎?”

“成全她。”

“只是我的銀子拿了恐會燙手,只盼她拿了還能有命享受!”

得了彭遠亮命令的人飛快走出,迅速趕往得到訊息的地方,要找桑枝夏留下的人商談。

而就在這時,被彭遠亮邀了數次的吳副將也終於穿著一身黑衣姍姍來遲。

彭遠亮親自迎至了外門,不等吳副將進門就笑著迎了出去:“吳將軍大駕光臨,彭某實在是有失遠迎。”

吳副將神色自然地把韁繩遞給隨從,皮笑肉不笑地說:“吳某隻是個莽夫,如今乃是副職,當不得彭老闆這一聲將軍。”

彭遠亮對吳副將的冷淡不以為意,笑意濃了幾分,打趣道:“將軍何須客套?”

“您坐鎮西北護佑一方,功在千秋利在萬代,今日您能賞臉前來是我畢生之幸,如何尊稱都是應當的。”

“將軍,劉大人他們已經到了,您這邊請。”

據彭遠亮所查,西北大營中的將領與西北三城的城守關係都不和睦,甚至算得上是緊張。

故而特意將這幾人的位置都安排在了一處,開宴之前四人同處一屋。

彭遠亮親自把吳副將引了進去,在屋內坐著的三人見了人,其中兩人起身不冷不熱地問了好,脾性最為不好的許大人扭頭看了一眼,嗓子裡蹦出一聲譏誚的冷呵。

吳副將目不斜視,大馬金刀地坐下,卻沒理會任何人,眉眼間帶著不屑一顧的桀驁,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彭遠亮見狀唇角無聲上揚,客套了幾句被人叫走,臨走前滿是歉意地說:“宴會還有一刻開始,將軍和諸位大人請暫在此處安置,我去處理些俗物,去去就來。”

彭遠亮走了,許大人還在衝著吳副將翻白眼,說出的話也帶著陰陽怪氣:“將軍?”

“陳將軍受調回京,吳副將何時成的正職,本官為何不知曉?”

“關你何事?”

吳副將要笑不笑地轉了轉手中小巧的茶杯,嘲道:“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當好自己的芝麻官就挺難為你了,志大才疏之輩,也配問本將軍的事兒?”

“你……莽夫之流!”

許大人惱火瞪眼,指著吳副將的臉斥道:“一頓能吃兩隻雞的憨貨,腦子裡裝的沒半點仁義道德,你也配……”

“吃兩隻雞怎麼了?”

吳副將聽人說起自己在徐家農場飯桌上令人震驚的暴飲暴食之舉,氣得齜牙:“吃你養的了?”

“我吃的雞都不曾說話,你狗叫什麼?”

“你……”

“許大人!許大人你冷靜點兒!”

本來這只是商量好要做的一場戲。

可許大人一開口的切入點實在過於新奇,在場幾人的記憶點也很深刻。

劉大人想到一次幹吃兩隻雞的壯舉,再一想那兩隻雞都進了吳副將的肚子,自己一口沒撈著,摁住了想把茶壺往吳副將腦袋上摔的許大人,口吻也很莫名:“不過將軍上桌一次就吃兩隻,的確是很不仁義。”

那可是在鬧大饑荒的特殊時期!

他們全都勒著褲腰帶餓了好幾個月不見葷腥,好不容易去了農場混口吃的,結果還全被這姓吳的吃了!

趙大人深有同感地摸著鬍子點頭:“也很不道德。”

吳副將:“……”

都不鬧饑荒了,兩隻雞這坎兒還過不去了是嗎???

“一次吃下兩隻雞?”

後頭的彭遠亮得知花廳那邊在吵的內容,神色微妙:“這是何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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