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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璈走過去就要接手,被桑枝夏嫌棄地瞥了一眼。

“你先去洗手。”

泥乎乎地弄出來可吃不下去。

徐璈面不改色地說:“放著我一會兒來弄。”

桑枝夏本來也不想推了,從善如流地點頭:“行,那我先去準備別的。”

徐明輝落了個無趣也不在意,極其自然地跟老爺子說:“祖父,今天燒的量稍微多些,今天晚上我在後頭盯著,大概要明天中午才能收了。”

老爺子不甚在意地說:“明天收也不礙事兒,等收出來再過一道稱,看看一日所出能有多少。”

說起這個徐二嬸立馬來了精神:“下炭坑之前的木柴稱過一道,今日燒的總共是四百斤木柴,到時候扒拉出來再稱一道炭塊的重量,差不多就能估算出產量了。”

大致估算出木柴和炭塊的轉換量,再以能賣的價格估一道兒,如此就可得出每日的大概收入。

徐二嬸想到黑乎乎的炭能換成白花花的銀子,按捺不住激動說:“昨天燒出來的炭我也留心看了,雖說是坑裡一起燒出來的,可因著木的不同,燒出來的品相其實也有差別。”

她躍躍欲試地說:“老爺子,我覺得木炭不能裝在一個袋子裡拿出去賣,咱們大可把最好的另外挑揀出來,按品相分出一二三等,這樣多了一道分揀的麻煩,可最後算的價格也不一樣,能多賺點兒也是好事兒啊!”

這話說完桑枝夏不由自主地朝著她看了看,眼底略顯驚訝。

老爺子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愧是家學淵源。

經商世家出來的人擺弄起小買賣來,也是能做到先人一步的。

老爺子想了想說:“你說的這個倒是不錯,只是在家裡的人要把炭塊分出好壞來,又要多費些工夫。”

徐二嬸熱切道:“這有什麼的?大力氣都下了,也不在乎這麼點兒了,只要……”

“你說夠了沒?”

和諧且友好的商談氛圍中響起一聲不滿的呵斥,徐二嬸猛地一猝對上的就是徐二叔鐵青的臉。

她悻悻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

徐二叔忍無可忍地說:“看看你這個鑽錢眼裡的樣子!”

“你還當自己是在滿身銅臭的孃家?為了半個銅子就不惜絞盡腦汁的德行,你還有點兒二房主母的樣子嗎?!”

徐二嬸因著出身商戶的緣故,在徐二叔的面前本來就抬不起頭,如今好不容易在無數貶低中找到自己擅長的事兒,卻被最親近的人劈頭蓋臉地堵了回去。

她臉上的雀躍悉數變成了挫敗,徐明輝礙於不好掃了父親的面子,欲言又止地動了動嘴唇也沒有多言。

其餘人似乎也見慣了這幅場景懶得插話,桑枝夏卻有點看不下去。

賺錢怎麼了?

賺錢活命什麼時候成了丟人的事兒了?

她摸了摸徐明陽被父親突然的怒吼嚇得顫抖的小身板,不鹹不淡地說:“二叔這話說的,活命賺錢誰不絞盡腦汁啊?”

“二嬸花的這些心思都是為了一家的活路,功勞苦勞都是佔著的,這二房主母當得盡職盡責,可沒對不起誰的地方。”

沒本事賺來足夠多的銀子讓家中妻兒躺著享受,那就別享受了別人揮灑的汗水,還在這裡站著嫌人家賺錢的姿態狼狽。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徐二嬸沒想到她會幫自己說話,狠狠地怔了一下紅了眼圈。

徐璈擦了擦手上的水也淡淡地說:“二嬸近來是辛苦了。”

“話說回來,二叔在山裡砍柴的時候也沒少下力氣,二嬸也只是為了能讓你砸下去的力氣能多換些報酬,免得你白白辛苦一場,二叔不領情就算了,說的什麼風涼話?”

他們夫婦率先開炮,對徐二叔不滿已久的徐三嬸也忍不住了。

她將乾淨的帕子遞給自來看不慣的二嫂,綿中帶針地說:“是啊,要不是二嫂跟著下力氣出主意,一百斤柴拿出去只值五個銅板,二哥氣喘如牛地在山裡揮砍一日,換來的也只是幾個銅板,誰又比誰高貴呢?”

徐二叔習慣性地衝著被自己貶低的妻子發洩無用的怒火。

他怎麼也沒想到,今日的宣洩最後竟會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理由。

眼看著他臉上青紫交錯馬上就要說出更惹眾怒的話,老太太黑著臉說:“差不多得了。”

“老二,我看你是累糊塗了,沒事兒就趕緊進屋去歇著,別在這裡叫叫嚷嚷的。”

老爺子的沉默明顯是對他的不滿,話題再發酵下去,這豬油糊了心眼子的說不定還要挨一個嘴巴子。

徐二叔卷著怒氣甩手砸門進了西屋,一直看著不敢插嘴的許文秀也走到了艱難忍淚的二弟妹旁邊。

她遞給徐二嬸一碗水,嘆道:“我不懂做買賣,不過我覺得你剛才的主意不錯。”

“要不這樣,明兒個你教我一下,我在家看孩子的時候順手就把炭分揀了,能多賺點兒就多賺點兒。”

老太太也說:“你的心是好的,按你說的辦就是了。”

徐二嬸嫁入徐家多年活得人嫌狗厭,享受到的全是輕視和貶低。

她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有這樣眾人維護的待遇,哽咽著把眼淚壓回去低著頭說:“行,我知道了。”

她的情緒不好,旁人見了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人家夫妻倆拌嘴,說一句是看不下去,再說就是影響和諧了。

桑枝夏小聲跟徐璈大概說清楚了推磨的步驟,拿來個小石臼開始研磨收集好的幹桂花。

曬得乾癟捲曲的桂花在石臼中被捶打成細細的粉,徐璈也單手拉著石磨的把手開始動作。

勁兒大的人弄起來的確是快。

不一會兒接著石磨口的大碗裡裝滿了磨好的米粉,徐嫣然小心翼翼地捧了過去。

“大嫂,你看看這樣行嗎?”

桑枝夏抬頭看了一眼,驚喜道:“這可太行了。”

徐璈仗著自己勁兒足多磨了兩遍,碗裡的米粉細膩得跟機器打出來的也沒什麼區別。

她笑眯眯地把分別裝在兩個大碗裡的米粉混在一起,徐璈走過來奇道:“這倆不一樣嗎?”

“一個是糯米粉,一個是大米粉,當然不一樣。”

說話的間隙她順利將兩種米粉攪拌均勻,估摸著量放了一些自己熬製好的糖漿,又小心地往麵粉裡緩緩摻水。

她往日做跟麵粉有關的東西都要揉成光滑的麵糰,可今日抓了半天面盆裡的米粉質地還是很鬆散。

徐璈本能地要去舀水:“再加點兒?”

“夠了夠了。”

桑枝夏用手最直觀地感受了一下米粉的狀態,說:“嫣然,幫我把那個小竹篩拿來。”

徐嫣然早就準備好了她要的東西,雙手拿著蹬蹬蹬就朝著這邊跑。

“大嫂給你。”

桑枝夏坐在徐明陽搬來的小凳子上,開始進行徐璈看不懂的操作。

她把揉過的米粉又放進了竹篩裡,用手將米粉重新篩到了最下頭鋪開的紗布上。

篩過的米粉中小小的結團全都被重新碾散,潔白如雪地堆出了小小的尖尖。

桑枝夏拿過洗乾淨晾乾的蒸籠,扯著紗布的四個角把所有的米粉都放在了蒸籠裡,燒水上灶。

“大功告成!”

探頭在望的徐明煦嘴饞地嚥了咽口水,期待地說:“糕糕做好了嗎?”

桑枝夏笑道:“是啊,一會兒就能吃上甜滋滋的桂花糕了,小明煦想吃幾塊?”

徐明煦人小心不小,立馬就豎起了自己的小巴掌,氣壯山河地說:“五塊!”

“我能吃五塊!”

“你可不能吃五塊。”

許文秀哭笑不得地點了點他的小肚子,打趣道:“吃多了小肚子就撐著了,少吃幾塊好不好?”

徐明煦糾結地擰起了小眉毛,抱著桑枝夏的大腿眼巴巴地說:“那我不吃那麼多了。”

“不過大哥可以吃哇!”

他指著徐璈說驕傲地說:“大哥是大人了,他能吃五……吃十塊!”

“大哥能吃!”

徐錦惜大概就聽懂了能吃兩個字,衝著自家大哥嗷嗚:“大鍋鍋七!”

徐璈毫無徵兆地被賦予瞭如此重任,看著桑枝夏因忍笑而抽抽的嘴角,面無表情地說:“沒錯,我能吃十塊。”

來吧,最好是把鍋也一起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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