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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軍牢。

安影跟著郭郎中躲進了小易安排好的側室,能清晰地聽到旁邊牢房的聲音。

沒多久就聽見小易的聲音。

“你們都審的差不多了,就都關押在一起吧。城裡府衙的牢房已經住不下了。你們雙林村的都在這,也算是團圓了。”

郭郎中一笑,輕聲說道:“這易侍衛倒是會說話。”

安影點頭,又突然擔心旁邊能聽到這裡的聲響,猛地打起手勢。郭郎中笑著不說話了,示意旁邊的文書準備。

果然,羅有德進去之後,沒多久就說到:“我真是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後居然是你們兩個捅破了天。”

“爹,事情都是我做的,何必牽扯其他人。兩個人,你又在怪娘嗎?”羅巧娘已經被提前關了進來。

“有才,我說的是你。你帶老李他們買那些布料首飾的事情,讓官府查出來,才把李家、姚家牽扯進來,這下還真是團圓了。”

沒等羅有才回話,羅有德又說道:“巧娘,這次你又投毒,又牽扯何清,究竟為了什麼也和我說說,也讓我好死得明白。大夥兒也都聽聽,反正大家都活不了,只求死個明白。”

“爹,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按律,我們家和李大伯他們不過是做私茶,都是受何清脅迫迫不得已才做,我們小妹還被何清扣做人質。如今蘇青天在此,可上達朝廷,可以闡明事情真相。我投毒一事,死也只是我一人。”

安影聽來,感覺這羅巧娘腦子不大對勁啊,迷惑地看向郭郎中,也見他滿臉奇怪的表情。

只聽羅有德壓抑、痛苦又憤怒的聲音:“誰告訴你一人做事一人當?走私茶,你知不知道是誅三族的罪?你莫告訴我,你這投毒便是為了揭發何清?”

“誅三族?爹,你莫不是在騙我,大啟律裡不是寫著走私茶,主犯當誅,從犯流放。再者,任何重犯若是被脅迫,可減一至二等罪,若是揭有功者,再減一等。”羅巧孃的聲音尖銳了許多,似乎驚恐又不可置信。

“誰和你說的?到底誰和你說的?”這邊羅有德的聲音大了許多,不過聽得出來已是強弩之末,沒說幾句就能聽見羅有德破碎的咳嗽聲,不一會又聽到羅有才的喊叫:“來人啦,我大哥吐血了,麻煩有沒有大夫?”

“要什麼大夫。今日就讓我死個明白,巧娘,你這般投毒到底怎麼回事?從那日你匆匆回家,我就沒來得及和你說上一句話。如今官府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我們也難逃一死,你就讓我死個明白,行不行?”

“爹,你可知那何清把小妹給,給…..”羅巧娘哭著說道;“她那時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

嗚嗚嗚,一陣婦人的哭聲應該是羅有德的妻子,羅丁氏。

“大哥,何清豬狗不如,難道我們要被他轄制幾輩子嗎?從爹開始,到巧娘、娉娘,再到榮哥,如今案子捅破了天也好,要死拖著何清一起死。”

“你給我閉嘴。若不是你做好人,帶著老李他們採買,讓官府發現了端倪,也不會把他們拖下水。原本也是我們羅家的事情,我們抵命就抵了,如今四十幾口人都拖下水。你們,你們”沒等羅有德說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老羅,你別說了。有才老弟也是我們好才去幫我們採買。嫁姑娘啊,你姑娘出嫁那十八臺嫁妝,誰人不眼紅啊。怎地你就可以露財,我們就不許?家中藏萬貫,還要吃糠咽菜,還得對著街上的菜販子低聲下氣,你怎地不想想我們願不願意?!”

咳咳咳,一陣咳嗽過後,羅有德才說道:“你們可知這些年我把一些錢財走了鄭家茶鋪的路子偷偷轉到了明州府。”

此話一出,郭郎中和安影對視一眼。兩人耐心聽下去,只聽得羅有德繼續說道:“我曉得這幾年你們過得不順心,我事事壓幾個老兄弟一頭,不許做那個不許做這個,大家夥兒跟著我辛苦做茶,分得些銀錢也不准你們花費。你們都知道,這沾上了私茶就是死罪,早些年還忍得住,這幾年孩子們大了,你們也難管轄。特別是老姚家春桃出嫁,明明壓箱底不少銀子,遇上了昧了良心的夫家,還被吞了嫁妝也不敢伸張。我這幾年和何清周旋,又把錢財轉到明州府,就想著以後帶大夥兒脫了這坑,以後踏踏實實過日子。”

“羅老哥,你這,這也沒和大夥兒說啊,我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聽得出有些懊悔。

“也怪我,凡事都自己瞎琢磨,也不和你們細說。說實話,我有時候和你們多說幾句,就會一番爭吵,我也懶得多說,想著沒幾年我們就搬去明州府,若是有機會還可以出海。沒料到,倒是我這巧娘先捅破了天。巧娘,自從你大了以後,我們父女也沒好好說過幾句話,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想什麼?當初何清逼我把你嫁給鄭家,我心裡是不願的,那鄭平年紀大你許多,又是做人填房,日子不好過,我都想好了怎麼和何清推了這門親事,可你自己說願意,又特意去豆腐坊裡讓那鄭平瞧見,我也不好說什麼。我實在不懂你心思了。巧娘,我這老父親時日也不多了,你跟我也說說吧,你讓我走也走得明白。你這投毒就是為了報復何清?你剛剛說的那些刑罰你又是從哪裡知道?”

“爹!”羅巧娘大哭了一聲說道:“爹,難道我說的不是對的麼?難道官府會把你們全都殺了嗎?”

“按大啟律,走私茶,主犯誅三族,屬大惡。從犯絞刑。我們這幾十口人怎麼也算個從犯。巧娘,如今這般,你就不能好好和父親說嗎?”

“爹,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那毒我捏了分量,傷不了人性命。”羅巧娘帶著哭腔說道:“而且刑罰之事,我自是查閱了大啟律。”

一旁有個男子聲音響起:“巧娘,你這字識的也不多,如何看得懂大啟律。我和你同上的村裡學堂,雖說你比我聰慧些,但咱們幾個識字就是做點生意,記個賬本用,那律書我是半頁都看不懂。”

“我問了夫君一些,又問了茶坊裡常來的那個府衙程書記,他在湖州府衙裡當差,最是熟悉這大啟律,怎會出錯呢?”羅巧娘說道

“刑罰之事暫且放下,這事我覺著有蹊蹺,待會又侍衛過來我再找京城的提點說這事。你啊,但這麼大的事情,從來都不和我商量,咳咳,你一個人是如何做成的?咳咳,你又為何要做這事?因為娉娘?咳咳,她被何清收做妾室,雖說我們不樂意,可說出去我們這農家小戶的能當知州家的妾也不是什麼喪天良的事情。”羅有德一邊說一邊咳嗽。

“爹,我偷偷見過幾次娉娘。原本我也和你想的一樣,我們這小戶農家做官宦人家的妾,說出去還是高攀了,這也就罷了。可何清那個畜生根本不是把娉娘當妾室,每次夏國的客商來,都要娉娘去陪。你可知娉娘前些日子小產,你和娘都說是大婦嫉。可何府的下人告訴我,那是因為娉娘懷的孩子不知道是誰的,知州夫人才不讓娉娘生。”

“這,這,怎會如此呢?我苦命的娉娘。”羅丁氏沙啞的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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