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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郭熙決定帶著甲組幾人去了金陵府書院,又讓戴府尹加派人手過來。

書院的山長柳西川雖然已年近七十,但身子骨還很硬朗。他是永平年的狀元,曾官至丞相,但在永平改革的時候上書極力反對,就被調去編《通鑑》一書,一編就編了二十五年。

“西川先生,怎敢勞煩您親自過來。”郭熙老遠看到柳山長站在書院門口,臉色大變。作為天下文壇的領袖,學生遍佈全國上下,哪怕是聖上親自前來,他都未必會到門口來迎接。

“哎,哎,你不用緊張,我就是出來遛彎,剛好溜到門口。”柳西川頭上戴著絳藍色的東坡帽,又瞧著有點滑稽,現在已經不大流行東坡帽這種款式了。

“山長大人還是這麼喜歡遛彎。我給你帶了點東大街的滷肉,石坪橋的燒魚飯。”雲攀晃了晃手上的油紙包。

柳山長笑眯眯地接過了東西,“就等你這口呢。雲攀現在還在刑部做評事啊?”

雲攀自然地行了禮道:“自然還是。這是我們郭郎中,我們一起過來查朱可心的案子。”

小易和安影跟著郭大人行過禮,小心地走進書院。

“我想著雲評事怎麼還拎著個油紙包出來查案,原來他認識這裡的山長。”安影對小易輕聲嘀咕。

“哎,雲評事可是永康十年的狀元,是山長的得意門生,這你都不知道?”小易驚奇地看向安影。

安影搖搖頭,又挑挑眉毛,掩嘴悄聲道:“你知道嗎,飯堂的曹娘子好似對雲評事很客氣。上次我們查案子晚了,她還給我們留飯。那飯可真好吃。”

小易敲了她一額頭,“這麼好的事你居然不知會我一聲。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通知我。刑部裡就屬雲評事最受女子歡迎,飯堂的曹娘子,隔壁戶部針線房的馬娘子,刑部大門口幾個鋪子的小娘子哪個看到雲評事不是羞紅了臉。”

安影摸了摸腦袋,看了看前頭的雲評事,嗯,風姿綽約,溫和有禮,確實出眾,她捅了捅小易:“那陳大人和蘇大人呢?”

小易瞪大了眼,正想說話,又悄悄瞧了一眼前頭走的郭大人和雲評事沒注意到他倆,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都來京城這麼久了,這兩人什麼情況你都不知道?”

安影正想細問,雲攀回過頭來打斷了他倆的悄悄話。

“我們四人分兩組談話。估計要在書院待上幾日,這位是白執事到時候你們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的就找他。”

安影想到自己的小弟安彤剛好也在書院,邊和雲評事說起,雲攀點頭道:“也好,叫你弟弟過來問問。”

安彤看到長姐過來,笑呵呵地招呼道:“阿姐,你也在查這個案子啊。”

安影圍著小弟轉了一圈,看著人長高了,穿著書院統一的袍子,瞧著人模狗樣的,滿意地點點頭,問道:“你和我說說你們書院裡頭的事情,特別是和祝竹之、朱可心、楊慎、馮墨、沈平修還有梁素有關。”

安彤抓了抓頭,說道:“他們都是甲班的學生,大都過了解試。平日也不和我們這些學生在一起。祝竹之是解試的第一名,平時的書院等級考試,也常常在前三甲。沈平修、楊冶大哥還有馮墨也經常在前三甲,都是書院裡成績最好的那批人。”

安影問道:“朱可心呢?”

安彤想了想接著說道:“朱可心成績一般吧,聽說是因祝竹之的關係,他才可以進甲字班。朱可心聽說是吳縣的,和祝家是表親,他兩從小認識,所以關係特別好。我之前和朱可心在書庫聊過天,他性格挺好的,讀得書可多了,為人又和氣。真是太可惜了。”

安影拿筆記了記,又問道:“你們這個甲班到底是怎麼定的?我只知道成績好的才能進。”

一旁的雲攀笑了笑,還裝模作樣地喝了口茶,安彤看了看雲攀,又看看安影說道:“阿姐,雲師兄就是我們書院甲班出的狀元。他每個月都來書院講一堂格物課。”

安影雖然在書院門口聽到雲評事早年也在金陵府書院讀書,但每月在書院授課還是剛知道,不由有些敬佩,但有些奇怪,就問到:“雲評事,不是說狀元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可評事不是才八品。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瞧著安影崇拜的目光還有些小得意的雲攀,此刻扭過腦袋,搓搓手指,“讓你調查案子問話,怎麼問到我這裡來了?”

安影臉紅了一下,和雲攀相處久了,就和蘇大人一樣,極為隨和,自己居然問出了這麼越界的問題。

雲攀看著安影臉紅的樣子,倒也沒為難,指了指案卷說道:“你們繼續。”

安彤趕緊繼續道:“金陵府書院有甲乙丙丁四級,每年都由等級考試,每次可以考一級。剛進書院,不管你多厲害都得從丁字班讀起,透過每年的等級考試晉級。”

“不過這裡和其他書院不同的是,金陵府書院的考試範圍更廣,不僅僅是為了進士考,除了明經策論外,書、畫、數、樂、騎、射都有考校。阿姐,我現在就在丁班唸書,等年底考試過了就可以到丙字班去。”

安影邊記邊問道:“既然這麼嚴格,那朱可心怎麼透過祝竹之的關係進甲字班?不是都得透過考試嗎?”

安彤老沉地嘆了口氣:“通常這麼多科目,科科考甲等是不可能的,通常明經策論外,其他課程三個甲等,其他只要過得去就行。通常只要老實聽課,一般的課程都可以合格。

“可朱可心好似挺不喜歡的畫課的,常常無故缺課,連作業也不願意交。繪畫課的夫子氣急了,要給他不合格,還是祝竹之去說得情。”

安影:“原來這樣,那這麼說來朱可心還真的要好好感謝祝竹之才行。”

安彤:“不過我有點我覺得挺奇怪的。”

安影:“怎麼說?”

安彤邊回憶邊說:“我其實在書庫偷偷看到過朱可心畫畫,我覺得畫得很好,他的水墨線條和皴法都很好。只是設色工筆類的風格怪異,我覺得朱可心只是喜歡自己的風格,不大想循規蹈矩。”

安影點頭,又做了些記錄,繼續問道:“那祝竹之這人呢?”

安彤大喝了一口飲子,潤潤嗓子,學著茶館說書人的樣子繪聲繪色地說道:“祝師兄可是天降文曲星吶。”

安影沒好氣地白了眼,又看雲攀含著笑,沒不高興,使了個眼色說道:“別用說書的演繹,我要聽實在可靠的。”

安彤頓時洩氣,身子往後一靠“祝師兄是書院裡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哎,這可不是我說的,那是書院王夫子說的。”

“不過真的也是,很少人能那麼多科目拿甲等,你看楊大哥夠厲害了吧,可他的數術課還有禮樂課都是平平而已。像楊慎、馮墨、沈平修,其實說白了不過是明經策論和書畫出色,這是進士考要用的,其他科目也是平平而已。梁素倒是每個科目都不錯,聽說他家世代從醫,不會參加進士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安影在自己小冊子上寫寫記記,又問道:“那你知道朱可心住哪裡嗎?他是祝家的遠親,可是住在祝家?”

安彤搖頭說:“不曉得,按說我們都是住在書院裡,每十日放假一日。不過書院又不是行伍,誰管你夜裡住不住,我第二日若是早晨沒課,都是回家去。書院那都是好幾人一間屋子,睡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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