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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張元慶帶著眾人去了周奇的院子。
這裡已經成了養雞場,張元慶介紹了周奇發展產業的思路。看到那一隻只黑雞,張元慶只覺得非常親切。
養雞場有一箇中年女人正在餵雞,看到張元慶這一行人,本能有些奇怪。
張元慶猜到,這應該就是周奇的老婆。他走過去主動打招呼,作了自我介紹。
一聽說是張元慶,女人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抓住張元慶的胳膊,就要下跪。
張元慶一把將她攔住:“大姐,這可使不得。你要是跪下來,我也要跪下來。”
“張鎮長,我們一家人感謝你。要不是你,我跟老周這輩子都不可能團聚了……”
女人說著就哭了起來,這幾年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幾年。她一個人帶著女兒在外面東躲西藏,周奇成了老賴,她們也受到了影響,生活非常艱難。
這幾年,每次聽到女兒說想爸爸了,她都暗自垂淚。早知道如此,她是不會讓周奇回來創業的。
至今想起來這些事情,都覺得如同一場噩夢。
女兒哭哭啼啼說著這些,讓何勝嘆等人也聽出了事情的經過。
何勝嘆見狀,嘆息了一聲,主動上前:“你們夫妻倆受苦了,雖然這些事情不是我們這屆班子的事,但是我也替鎮子對你們遭遇表示歉意。你們放心,悲劇再也不會發生了。”
“信……我信,只要有張鎮長這樣的好人當官,我們老百姓日子就會好過。”
女人抹著眼淚說道,她也是發自內心這麼說,沒有考慮一些影響。
張元慶趕忙糾正:“放心,在何書記的領導下,我們這一屆會為大家辦好事辦實事,大姐你就放心吧。”
在說話中,張元慶看到聽到動靜走出來的周奇。
周奇現在氣色比以前好多了,原本腮幫子都癟了下去,現在有了一些人樣了。
張元慶將何書記等人介紹給了周奇,周奇一一打了招呼。
何勝嘆握著他的手錶示:“周奇同志希望你施展拳腳大幹一場,有什麼事情你找張鎮長也行,找我老何也行。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你最堅實的靠山。”
有了這位一把手的擔保,白彭鎮這邊不會有太大問題了。周奇握著何勝嘆的手:“何書記,我聽說過您的名聲,我知道您是為咱們老百姓做主的好官。有您帶著我們,我什麼都不怕。”
周奇知道在這個環境下,一味感謝張元慶,反而會起到不好的效果。為了不給張元慶為難,他沒有對張元慶有過多的表示。
何勝嘆又問了一些情況,周奇對產業的發展做了補充。
“各位領導,還有一件事希望能夠得到鎮裡的支援。我準備年前成立一個三輪車隊,專門用來運輸村子裡面的豬和雞這些特產。如果可以做大,我希望把車隊擴充到附近各個村。到時候成立車隊儀式上,不知道各位領導能否撥冗參加。”
這個計劃周奇提前跟張元慶說過了,所以吃完飯張元慶將人帶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何勝嘆聞言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好辦法,統一運送特產,可以提高大家養殖的積極性,而且吸納一些閒散的勞動力,對於維持治安穩定,也是一件好事。這樣的事情,肯定要大力支援。”
周奇苦笑了一聲:“主要我的名聲臭了,雖然周村長替我宣傳了,果子村這邊沒太大問題。其他村子不見得相信我們,想要推行有一定的麻煩。”
何勝嘆立刻佈置任務:“希文同志,這件事你來推。與各個村子對接一下,讓他們多多宣傳。周奇同志想要做事,咱們不能拖他的後腿。”
孫希文聞言,知道何勝嘆安排是什麼意思。一方面是想要試探自己是不是同心同德,如果自己把事情沒有辦好,那麼很有可能何勝嘆與張元慶會聯手辦自己。
想到這裡,孫希文對前幾天那些傳言也生出了厭惡。造謠的人肯定不是他,不過他也沒有阻攔,反而樂觀其成。沒想到,何勝嘆直接將這種不利於團結的事情扼殺在搖籃之中。
只是這樣一來,自己就尷尬了,被這一把手和二把手惦記上了。
當然孫希文也明白,自己如果把事情辦好,不僅是有力證明自己沒有掀翻張元慶的想法。而且讓他接觸這些事務,會為兩年後自己更進一步夯實基礎。
這後面的想法就有點想當然了,孫希文也知道,現在為兩年後夯實基礎,也沒啥作用。
面對何勝嘆的試探,孫希文想了想方才表態:“請何書記、張鎮長還有周奇同志放心,這件事我全程推進。”
有了一位專職副書記對接,周奇可以放手大幹了。
張元慶領著眾人參觀了一圈,這才帶著眾人坐三輪車離開。大半天的時間,大家感受了什麼叫做一路顛簸。
看著他們很多人慘白的臉色,張元慶知道很長時間內,他們都不會忘記這條路。
回到鎮子上,其他人都去休息了。
孫希文咬牙回到辦公室,忍住了眩暈帶來的嘔吐感覺,喝了點茶水才好了一點。
正在此時,孫希文聽到敲門聲,他有氣無力喊了一聲進。
進來的竟然是關青允,這位現在當紅的經濟辦主任。
現在已經有人私下稱呼他為鎮長大秘,這個稱呼帶著一點調笑的口吻。畢竟鎮長也就是屁大的官,這個級別根本沒有啥專職秘書。
一般來說,就算秘書都是兼職的。經濟辦主任,有些就是兼職鎮長秘書的。
只是這個沒有明文規定,有的經濟辦主任就沒有這個機會。關青允抱上了張元慶的大腿,算是抓住了一個不錯的機會。
想想關青允以前那個猥瑣樣子,楚承主政的時候,他最大的作用就是來人了去陪喝酒,給大家搞服務。
說是一個股長,也就只有開會鼓掌的份。
孫希文還聽說過,之所以關青允沒有因為汪司晨“生病”而被免去,是因為楚承那個老色鬼盯上了他的老婆。
只是這小子應該沒有從,不然的話,在楚承手上有可能就起來了。
現在這小子看上去,氣定神足,舉手投足落落大方。不知不覺,有了一些氣度。
“關主任,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孫希文倒沒有小看這個小子,而是笑著打了一個招呼,請他坐下來。
關青允知道分寸,沒有順著坐下來,而是站著恭敬說道:“孫書記,今晚請問你有沒有時間,想要請您吃個飯。”
“哦?好端端怎麼突然請吃飯?”孫希文一時之間捉摸不透,不知道關青允這個宴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