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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夏暗悔一時嘴快,觸電似的把自己的手抽回來,躲避似的別過了目光悶悶地說:“既然是想好了的,那我攔你做什麼?”

“不過你確定是安全的?”

桑枝夏一言難盡地指了指頭頂,心有餘悸地說:“你別忘了規矩,這可是犯忌的事兒。”

被流放的罪人是不可擅自離開流放之地的,否則被押送的人到了地方扭頭撒丫子就是跑,那流放的意義何在?

他們能在洛北村定居住下,還是多虧了天高皇帝遠沒人管得著的福,可這並不代表徐璈的腳就可以去自由丈量腳下的山河大地。

要是走漏風聲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徐璈早想到了這一點,重新把她的手抓回來握在手心說:“所以這事兒我只跟你說了。”

“一會兒跟娘提起,我就說自己是去縣城裡找了活兒做,一段時日暫不歸家,娘若是來日起了疑心的話,還得有勞夫人幫我略做遮掩。”

他一開始其實也不想跟桑枝夏說實話。

可桑枝夏跟許文秀不同,她太聰明瞭,聰明到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足以引起他的疑心。

與其讓桑枝夏察覺到什麼徒勞擔心,倒不如現在就先坦誠。

桑枝夏沒想到自己還有額外任務,頓了頓一口氣嘆得憂愁百轉:“你確定能瞞得住?”

“確定。”

“你確定絕對安全?”

“當然。”

“你……”

桑枝夏表情複雜地盯著徐璈,口吻微妙:“你就一定要去冒這個險?”

“這一趟你是非去不可了是嗎?你就不怕會出事兒?”

“你到底是要去做什麼?”

說什麼行商賺錢,聽起來好聽,這樣的藉口桑枝夏一個字都不信。

徐璈搖頭笑笑,淡淡說:“能出什麼事兒?”

他攤開桑枝夏的掌心在她的手心裡寫畫出幾個字,在桑枝夏堪稱驚懼的目光中輕聲說:“我始終覺得當時的事兒有蹊蹺,只是一直不得機會探查,現在機會就擺在我的眼前,當然要去。”

“枝枝,父親不會通敵,他也不會叛國。”

所有人都在說他爹是通敵叛國的奸佞,是賣國求榮的奸臣,他不信。

徐璈抬頭看清桑枝夏眼中的顫顫,眸色漸幽:“枝枝,徐家被流放至此,子孫後代再無出頭之日,祖祖輩輩都要揹負通敵賣國的罪名,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我不甘心。”

他能在此苟且一世,那以後他和枝枝血脈相融的孩子呢?

莫須有的罪名就算是他咬牙擔了,罪及後代子孫萬世,終此一生都不用洗清了嗎?

桑枝夏心跳險些蹦到了嗓子眼實在說不出話,徐璈沒得到回應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垂下眼說:“枝枝,我得去查清楚。”

不光是為了還他父親和徐家的一個清白。

桑枝夏是真的呆住了。

徐璈這番話的資訊量太大,逐字逐句地砸進腦瓜子耳邊剩下的全都是嗡嗡。

她無緣跟自己的公公碰面,也無從得知曾一力支撐起徐家榮耀的嘉興侯是怎樣的人。

但是她知道嘉興侯身上的罪有多大。

抄家那日的聲勢浩大和被押送出城時一路的臭雞蛋爛菜葉子相送歷歷在目,她想冷靜也著實有些難度。

桑枝夏推開徐璈的手咬住了被子,齜牙吸氣想了半天掙扎地說:“你確定能查?”

“當然可以。”

徐璈轉了個方向,沒勁兒似的往後靠了下來,腦袋直接枕在了桑枝夏的腿上。

他閉著眼說:“枝枝,如果父親真的通敵叛國,徐家是要滿門抄斬的。”

“可是徐家只亡了父親一人。”

“你說聖上手下留情,當真是因為惦念徐家曾經的忠心嗎?”

桑枝夏張了張嘴沒說話,心裡想的卻是:當然不是。

如果通敵賣國的罪能鐵板釘釘地敲定下來,從皇宮中伸出的屠刀別說是姓徐的人,就是魚池子裡的魚只怕都剩不下一條活的。

能網開一面,自然是另有隱情。

只是……

桑枝夏為難地低頭,看著徐璈的臉咬牙:“徐家勢大時尚且落入如此困境,你現在去冒險不是螳臂當車麼?”

她腦中念頭轉得飛快,一個磕巴都不打地說:“要不你耐著性子等一等,等咱們多賺些銀子再說?”

“你別說銀錢無用,可出了門查這樣的秘辛,橫豎哪一樣要花的不是銀子?沒有銀子你怎麼打通門路去慢慢查清?”

“徐家好不容易避開了鍘刀勉強也算是安定了下來,你現在貿然打草驚蛇,這跟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叛國之事真有隱情,那就必然是人禍。

一旦被人察覺到徐璈在追查此事,鬧起來是輕易能了結的嗎?

不能。

桑枝夏恍惚間彷彿看到了徐璈的腦袋被人扔在地上踢,語氣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著急。

“都等了這麼久了,你怎麼就非得趕著現在去?”

“暖棚那邊的糧食今年就能出棚,育種順利的話來年多買一些田地,多僱一些人幫忙,不出三年我保證徐家就能靠著翻倍的糧食賺個腰包滿滿,到時候你再……”

“你說我的知道,可我等不了那麼久。”

徐璈睜開眼自下而上地看著她,唇邊挑起的笑意中摻了點滴無奈:“白子玉傳了訊息出來,聖上年前病了一場,如今的精力是越發不濟了。”

他可以等,能做主為徐家翻身的人等不了。

倘若哪一日聖上突然殯天,新皇登基不會再動先皇手中封存的案宗,也不可違背先皇的任何旨意,徐家再無指望。

桑枝夏瞬間一窒,只覺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坨浸了水的棉花,噎得她心肝脾胃腎哪兒哪兒都疼。

她反覆吸氣用力搓臉,過了好一會兒才頭大地咬牙:“所以是非去不可了?”

“你就不怕把自己的小命丟了?”

徐璈目光定定地盯著桑枝夏看了半晌,在桑枝夏忍無可忍想把自己的眼睛蓋住的時候捉住了她的手。

“枝枝。”

“你別跟我……”

一個微微發涼的輕吻落在手腕上,桑枝夏喉頭一堵霎時忘了自己原本要說的是什麼。

徐璈承諾似的在她微微發抖的手腕上親了又親,啞聲說:“我有分寸,只是有愧讓你擔心。”

“三個月,我一定回來好不好?”

“我會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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