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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徐三叔的話桑枝夏心裡莫名踏實了不少,回家的路上還湊上去跟他聊了幾句。

徐三叔聽完她的想法,下意識地嘖了一聲。

“你是說想把打穀桶改成用活水帶動的?這樣的我可不曾見過。”

桑枝夏腦中大概有個水車式樣的模型,既可藉助水勢打穀子,又可順勢灌溉。

她想了想說:“那咱們要是能做出來,不就是都見過了麼?”

“三叔你想啊,咱家的地有一塊兒是緊挨著河的上游,水流湍急流速大,要是能把不斷沖刷向下的水流之勢化作用在打穀桶上的力氣,那咱們不是省勁兒了嗎?”

到時候直接把那塊荒地弄成打穀場,別處收割來的稻子全部拉過去,一氣兒弄好了再把稻米往回送,這樣多好?

徐三叔遲疑道:“借水流之勢?”

“如此可行嗎?”

“這有什麼不能行的。”

桑枝夏笑道:“水勢風勢,天地造化出的東西能用則用,只要利用好了,那省下的可都是自己的力氣。”

徐三叔扶著痠疼的腰很是意動。

他不想承認自己老了。

但是下力氣真的好累。

桑枝夏想了想試探道:“三叔,您做過水車嗎?”

徐三叔茫然眨眼:“水車?”

“對,水車。”

此時耕民依賴更多的灌溉方式只有兩種,一種就是本身距離水源較近,直接開渠引水,適用更多的則是是人力灌溉。

前者過於依賴地理位置,需要的天時地利必不可少,很難全部都達到要求。

後者倒是沒那麼挑地方,可實打實要花的還是力氣。

簡單地說:耽誤事兒,耗力氣,難成規模。

桑枝夏早就想說水車的灌溉的事兒了,見徐三叔大概懂了自己的意思,索性把腦中想到的挨個掰碎了揉爛了往他的耳朵裡灌。

徐三叔聽著聽著開始興奮,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要照你這麼說能做出來的話,那灌溉打穀子就再也不費力氣了啊!”

桑枝夏果斷拍手:“我就是這麼個意思。”

設法在散開的土地間開渠,藉助架設在水源上流的水車引水入渠。

有了這一層保障,就算是天干地旱的時候,只要水源不幹,就不必擔心澆水灌溉的問題,起碼能確保地裡絕不會缺水,莊稼也不會因為灌溉不及時而乾旱枯死。

最重要的是,有水車在水源的上流自然帶動,源源不斷的灌溉之水就會從源頭散往開了渠的各處,就不用人特意去費勁兒了通水了。

徐三叔在腦中設想了一下,一拍大腿說:“我覺著可行!”

“走走走,咱們趕緊回家去試試!”

徐璈伸出來的手就這麼落了個空。

他眼睜睜地看著徐三叔興奮地帶著桑枝夏大步回家,抓著裝了好幾把鐮刀的簍子啞然失笑。

回來一日忙活了一日,他愣是都沒找到機會插上幾句話!

許文秀不知他心中悵然,看著他略黑了些的臉,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璈兒,你這次回來在家中能住多久?還要再出去嗎?”

不等徐璈回答她就嘆道:“你要不就還是在家幫忙吧。”

“夏夏這段時間請了不少人來開荒,家裡現在光是等著要耕種的地就有一百多畝,家裡這麼多活兒呢,你再往外跑可怎麼整?”

就算是能花錢僱人做,可前後盯著費的心力呢?

許文秀想到桑枝夏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樣子,忍不住皺眉:“你不在家,夏夏來回幾頭都忙得顧不上,時日長了身子怎麼受得住?她本來就長得單薄,忙成這樣更是瘦了一大圈了!”

徐璈聽到百來畝地時眼底暗色驟閃,默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我知道。”

許文秀不滿道:“光是知道頂什麼用?你得把這事兒往心裡去啊!”

徐璈嘆氣說好。

“娘你放心就是,我心裡有數。”

許文秀還在小聲嘀咕,徐璈左耳聽了右耳出,心口深處卻在絲絲拉拉地抽著疼。

枝枝不是個有野心的人。

她突然這麼大刀闊斧地開荒育種……

徐璈斂下了眉眼一路無話,進了家門就看到徐三叔和桑枝夏在桌上擺了油燈鋪了筆墨在試著勾畫。

桑枝夏提筆落出個大概的形狀,解釋說:“水車大概就是這麼個形狀。”

“最好架設在河堤有坡度的地方,這樣有一個上下水流自帶的衝擊力,自然就能把水車帶動。”

她又在邊上延伸出在一個圈,指著那個圈說:“架設在河裡的水車轉動時除了能把水帶出來,水車帶動時的力設法延至這個改良後的打穀桶上,只要河裡的活水一日不絕,打穀桶連上就可自己轉動,咱們只要把收割好的稻穗放進去,轉得差不多了再從下邊把打好的穀子放出來。”

“若是用不上的時候,就把打穀桶卸下來,水車單作引水灌溉之用,一舉兩得。”

她的繪畫丹青屬實不佳,紙面上繪出的圖樣也就能大概看出個模糊的形狀。

不過桑枝夏解釋得非常認真,逐字逐句,還拿了幾塊巴掌大的小木板在地上實給徐三叔看。

徐璈就在她身後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老爺子也默默地湊了過來。

幾人湊在一處,蹲在地上的徐三叔眼中明悟一閃而過,突然亢奮地跳了起來。

“我懂了!”

“你說的這個我聽懂了!”

桑枝夏眼底發亮地仰頭看他:“三叔,那能做嗎?”

徐三叔想也不想地說:“當然能啊!你都說這麼細了,哪兒還有不能做的?!”

他興奮得聲音都在發抖,不住地搓著手說:“侄媳婦啊,咱說的這個水車連打穀桶的物件要是真做成了,不僅僅是咱家的一家之福,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

一處改動一地皆可動。

雖說這玩意兒在天寒地凍的西北一年只用得上一半的年月,可如若是放在了其他地方呢?

如果是放在四季如春的江南呢?

其中可省下的錢財,能省下的人力,前前後後不計其數,這是耕農大眾之福!

桑枝夏沒想那麼遠,聽了也只是笑。

“我只是出個主意,能不能造福大眾還是得看三叔的木工活兒了。”

“這有什麼難的?”

徐三叔激動地紅著臉說:“我在工部修了十幾年的房子鑿了十幾年的木,等的不就是今日嗎?”

“你等著,我一定能把這玩意兒做出來!”

桑枝夏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正想扶著膝蓋站起來眼前就多了一隻大手。

徐璈把手掌遞給她:“嗯?”

桑枝夏一拉他的手站起來,正想扭頭再跟徐三叔說幾句,就被徐璈摁住了肩膀。

“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也不遲,先去把衣裳換了準備吃飯。”

桑枝夏想說不急,腳下卻失了控制。

徐璈仗著自己一身蠻力無可抵擋,徑直把她推進了西棚。

桑枝夏艱難站定,還沒來得及把人推開,徐璈大手順勢往下一滑落在她的腰上,稍稍用力一掐往上一提,直接把她原地提起來放在了等腰高的櫃子上坐下。

徐璈的手還掐在腰上,掌心過熱的溫度火星子似的,透過衣裳往肌理中滾燙。

桑枝夏不由自主紅了耳根,故作鎮定的皺眉:“鬧什麼呢?”

“放我下去。”

徐璈不為所動地用手掌在她腰上丈量一圈,雙手滑在櫃子兩邊撐住,往前逼近一步把試圖掙脫的桑枝夏圈在懷裡,低頭呼吸相撞眼露沉沉:“瘦了。”

“我只是不在家三個月,怎麼瘦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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