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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約。
敖烈突破大羅金仙，唐僧出關。
倘若敖烈知道唐僧閉關，他一定會驚訝。
這一切就好像孫聖事先謀劃好的一樣。
五年的時間對神仙而言絕對不算長。
甚至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而敖烈如今不過金仙。
上面還有太乙金仙，然後才是大羅金仙。
五年時間跨越兩個大境界。
這怎麼可能！
“大聖，並非我等不信任你。”
“只是這大話未免太過了些。”
“縱然是如來，玉帝說出這番話，也叫人難以置信啊！”
東海龍王苦笑一聲，搖頭說道。
倘若是天地初開之時。
那時的確是大羅金仙遍地走，太乙金仙不如狗。
可經過三次量劫。
天地靈氣早已不如當年。
莫說是大羅金仙。
就是太乙金仙都屈指可數。
這麼多年了，二郎神和哪吒都未曾觸碰到大羅金仙的門檻。
就算敖烈資質再好，難道能超過二郎神和哪吒？
如此一想，怎能叫四海龍王不懷疑孫聖的話。
“打個賭。”
孫聖並非多說一句廢話，反而重複著這三個字。
“如何打賭？！”
東海龍王眉頭微微一挑，被孫聖激勵的倒也生出幾分興趣。
“很簡單。”
“倘若五年之內，俺老孫令敖烈成就大羅金仙。”
“三界之中，龍族全部隱世。”
“無論天庭或者靈山如何威逼利誘，龍族都不得現身。”
“至於妖族那邊，你們大可放心。”
“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北俱蘆洲的大動作。”
“豬八戒重建截教，以萬仙大陣抵禦天庭。”
“他們自然無暇顧及龍族。”
“就算有靈性的妖族騷擾你們，以龍族手段應當可以抵禦吧。”
孫聖道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他此來的確是向四海龍王索要定海珠。
但寶物的重要性卻遠不如對龍族的佈局影響深遠。
雖說如今的龍族不受三界各族待見。
但經歷了三次量劫，龍族卻依舊存在。
可是，龍族的悽慘現狀是連天庭都將他們當做美味來享用的。
倘若龍族真的無用的，那擺在他們面前的應當是滅絕才對。
又怎會放四海讓龍族管理？！
說到底，他們還是忌憚龍族威名！
天地初開。
誕生出三隻神獸。
祖龍，元鳳，始麒麟。
這三隻神獸乃天地寵兒。
一經誕生便是這世間最為強大的種族。
雖不是聖人，卻各個都有著準聖的境界。
那時的妖族，巫族，人族，放在三神獸眼中都如同螻蟻一般。
縱然是鴻鈞老祖和如今的六聖。
三神獸都未曾竟他們放在眼裡。
只可惜，三大種族天生敵對。
為搶奪開天之功鬧的兩敗俱傷。
龍漢初劫一戰。
祖龍隕落。
元鳳失蹤。
始麒麟坐化於不周山。
自那之後，龍族再無庇佑。
但也不至於依附其它種族。
而且龍族肉身強悍，天生具備祖龍血脈。
即便是如今，龍族依然有翻身的可能性。
可結果卻是被玉帝壓制在四海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別說資源了，連一件像樣的寶物都不打算給。
以便於壓制龍族的祖龍血脈。
然而。
玉帝和如來卻只是壓制龍族，卻不趕盡殺絕。
怕的卻並非只是祖龍血脈。
而是懼怕祖龍！
祖龍雖然隕落，但元神依舊寄託於天道，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不死不滅！
這絕不是秘不外傳的秘密。
但凡成就大羅金仙的都能透過神念感知領悟這一層。
說白了，天道就是天地之間的秩序。
而大羅金仙就如同天道的僕從一般。
但天道極為謹慎。
他可以仁慈地賜予大羅金仙，準聖，聖人以強大的力量。
也可讓他們不死不滅，長生不老。
但條件卻是，元神寄託天道。
如此一來，無論世間如何變遷。
強者之間如何勾心鬥角，毀天滅地。
卻都逃脫不了天道的束縛。
甚至有一種說法。
所有的量劫都是天道使然。
從龍漢初劫開始。
到西遊量劫。
無不在天道的掌握之中。
因此，祖龍雖然隕落。
但他的元神卻並未死去。
一旦龍族被滅。
祖龍必然震怒。
即便只是元神，也絕非三界所能承受！
“好！”
“我等答應大聖的條件。”
“就五年。”
“五年之火，敖烈若成就大羅金仙。”
“我龍族甘願歸隱。”
東海龍王激動不已。
他並非信任孫聖。
而是期待尋找出另外一條路來，讓龍族徹底擺脫寄人籬下的生活。
沒有人願意活在他人的陰影之下。
尤其是在經歷了斬龍臺一事。
四海龍王對玉帝失望透頂。
而且五年之約與龍族並無損失。
就算孫聖做不到，龍族也可以選擇其它道路。
兩者並不矛盾。
只不過，孫聖不遺餘力地幫助敖烈。
卻又不尋求回報。
也太不符合這隻猴子的性格了！
“我等可以將四顆定海珠贈予大聖。”
“只不過，僅有四顆怕是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充其量不過是分水定海罷了。”
“這定海珠唯有集齊二十四顆，方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
“不知大聖如此堅決地要去，目的究竟是為何？！”
東海龍王也算是人精了，幾句話就問道了點子上。
“問得好。”
孫聖淡淡一笑，不由得稱讚了東海龍王一聲。
西遊世界裡，隨便拉出個神仙妖怪。
那都是活了十幾萬，幾百萬年的老怪物。
各個都精明的不像話。
跟他們耍心眼可太難了。
但龍族卻與其它勢力不同。
龍族在三界的處境堪憂。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遭到天庭和靈山的聯手打壓。
形勢會比現在更為緊迫。
所以他們更需要尋找出另外一條路，讓龍族安穩度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龍族的需求和孫聖是一致的。
可能龍族已經安穩慣了，不可能做到孫聖這麼叛逆。
更不可能直接與天庭和靈山作對。
但他們卻應該很樂意助孫聖一臂之力。
至少敖烈是他們投靠靈山的唯一希望。
絕不會輕易地斷開這條線。
倘若孫聖將一些只有他知道的秘密告訴龍族，反而會更有利於得到龍族的信任。
哪怕是出於震懾！
“祭！”
隨著孫聖一聲低喝。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珠子不斷冒了出來。
不一會，二十顆定海珠盡數呈現。
環繞在孫聖周身。
攪動的整個西海天翻地覆。
“這是……二十四顆定海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