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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趙術朝著蓋聶恭敬的敬酒，平靜的語氣在這一刻，也是多了一些激動。
“先生乃是中原劍術宗師，能得先生指點，哪怕是一招半式，也是術的榮幸！”
這一刻，趙術真心實意，他可是清楚，大秦乃是冷兵器時代，而且醫療水平也不發達。
好的身體素質，便是與閻王奪命的關鍵，更何況，他還是武將，這對於身體素質的要求，更為苛刻。
哪怕是他以後指揮大軍，不需要再親臨搏殺，但是能強一點兒的素質也是好的。
更何況作為武將，誰都有背水一戰的時候，落入下風，處於絕地之時，主將的勇猛往往能夠讓將士氣勢如虹。
士氣，是很難用言辭來形容的。
將扶搖端起來的老黃酒接下，喝了一口，蓋聶笑著，道：“公子雖然啟蒙太晚，但是公子有王上支援。”
“不光是熬煉氣血，打磨身體的秘法屬於最頂尖的，同樣的更是有太醫令官署作為背靠。”
“更是手握北斗商會與隱宮，只要堅持，未來縱然不能當世巔峰，但是一流武將的身體素質還是能夠達到的。”
“術多謝先生！”
對於這些，趙術從未擔憂，他最大的優勢，並不是財富，而是推演，戰爭可以推演，打磨身體，熬煉氣血自然也可以。
如此一來，只要他把握好，一年錘鍊身體，足以比得上，他人數年苦修。
此刻，天色大亮，秦王政與李斯等人告辭離去，趙術將眾人送到門口，與蓋聶約定了時間，便來到寢室，連洗漱都沒有便沉沉睡去。
與王漱對弈，讓趙術精神與身體雙重消耗，後來更是與王翦對飲，來到府上，又遇見了秦王政三人。
這一日，他連眯眼的時間都沒有。
......
王府。
王翦喝著熱茶，望著天空，一場大雪之後，終於迎來了晴天，空氣清新，帶著一股淡淡的泥土味。
“大父！”
王離有些怯生生的走過來，他對於王翦很是忌憚。
“離兒，小漱情緒怎麼樣？”放下茶盅，王翦看著王離笑著，道。
聞言，王離連忙朝著王翦，道：“阿媼出來說是，小妹情緒不佳，有些失魂落魄，在房間中發呆。”
“哈哈.......”
王翦淡然一笑，朝著王離，道：“昨天的一戰，你也看到了，感覺如何？”
聽到王翦的詢問，王離眼中浮現一抹光彩，語氣也變得激昂起來：“大父，這公子術太厲害了。”
“每一戰都勝，到最後，他的身上簡直有了一股無敵之勢！”
“哎！”
長嘆一聲，王翦呵斥，道：“老夫問你的不是公子術昨天如何大發神威，而是問你觀看後，有何感想？”
“有沒有收穫？”
這一刻，王翦有些恨鐵不成鋼，他也沒有想到，他的子嗣，為何越來越有一種鐵憨憨的趨勢。
從他到王賁，再到王離，感覺一點精明兒勁兒全部都傳給了王漱。
“收穫？”
王離聽到王翦的呵斥，渾身一抖，然後朝著王翦，道：“大父，這公子術用兵信手拈來，小漱我也不是對手。”
“收穫是有，但是說不出來！”
這一刻，王離有些尷尬，不由得繞著後腦勺。
“好好領悟，公子術在兵道之上的天賦驚人，與他交好，對於你未來很有幫助。”
看著朽木一般的孫兒，王翦也是有些無奈，只能將挑明瞭說。
聞言，王離撓了撓後腦勺，連忙朝著王翦保證，道：“大父放心，孫兒明白！”
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王翦開口，道：“去將小漱叫來，老夫有事兒找她。”
“諾。”
王翦心裡清楚，經過趙術昨天碾壓一般的勝利，直接是讓王漱崩潰了。
一想到這裡，王翦莫名的有些心虛，他可是記得清楚，在對戰開始之前，趙術問過他要不要放水。
但是他當時對於王漱自信滿滿，坦言讓趙術全力以赴.......
結果，就上演了那驚人的一幕。
說起來，這件事與他的關係多多少少有一些，王翦清楚，這個心結不能留下，要不然王漱極有可能一蹶不振。
雖然未來王漱未必會上戰場，但是王翦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直都引以為傲的孫女毀掉。
“小漱，大父找你！”來到王漱的閨房前，王離低聲，道：“大父有事兒，讓你立即過去。”
“我知道了。”
王漱從閨房中走去，面無表情的朝著院落中走去，一刻鐘後，王漱朝著王翦行禮，道。
“大父。”
看著一臉呆滯，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的王漱，王翦不由得眉頭微皺，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對戰，對於王漱的影響如此之大。
“小漱，昨日的對戰，你也感受到了公子術的實力，覺得如何？”
王翦抿了一口茶水，示意王漱在一旁落座。
王漱落座，語氣低沉：“大父，公子術攻勢凌厲，一旦出手，招招連環，不給他人絲毫機會。”
“他給孫兒一種不可戰勝之感........”
聞言，王翦看著王漱，道：“昨日的對戰，老夫全程都看在眼中，你的應對沒有錯。”
“就算是你的父親出手也改變不了結果，公子術在兵道之上，確實天賦驚人。”
“這樣的對手，不是你之前都夢寐以求的麼？”
“怎麼？如今遇見了，你卻膽怯了？”
王漱神色有些痛苦，朝著王翦，道：“大父，那種無力感，那種無敵之勢帶來的壓力太大了。”
“猶如凡人之身對戰神明！”
“哼！”
這一刻，王翦冷哼一聲，呵斥，道：“這你就怕了？”
“老夫培養你這麼久，沒有想到，你連一場失意都放不下！”
“在兵家之中，有句話叫做，勝敗乃兵家常事，若是你連這一點都不能理解，只怕是當不起公子術對於你的評價。”
聞言，王漱雙眸的呆滯中，出現一抹光亮，朝著王翦，道：“大父，公子術如何說？”
“他問老夫，不讓你入軍中縱橫四方，難道讓握刀的手去繡花不成？”
“他說你有名將之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