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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崇和說完，直接進了書房。
沒一會，手裡拿出幅卷軸出來，不用看都知道，這應該是兩幅畫。
“秦先生，麻煩你幫忙鑑定一下。”
賈崇和將兩幅畫放在桌子上，示意秦昊鑑定。
秦昊也不客氣，直接開啟。
畫軸一開啟，秦昊眼睛就是一眯。
這幅畫不用神眼鑑定，秦昊都能看出來是真的。
這是一幅【墨蝦圖】，無論是蝦的形狀，或者是動作，都被刻畫的栩栩如生。
就這蝦的鬍鬚，就是微妙微笑。
用神眼一鑑定，果然是齊白石真品。
“這……”
“賈先生，李老，這畫沒問題啊！”
李友人笑著點點頭，示意秦昊看另外一幅。
秦昊狐疑的放下手裡的這幅，又開啟另外一幅。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兩幅畫一模一樣，用神眼鑑定這一幅居然也是真的。
那麼問題來了，就算是同一個人，同一時間畫一幅畫，也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樣。
除非是電腦列印，或者是影印機影印還差不多。
不然在那個年代用毛筆畫，怎麼可能畫出兩幅一模一樣的圖，而且沒有絲毫的破綻。
就在秦昊疑惑不已的時候，神眼再次給出了一段資訊。
“兩幅畫出自同一時間，因為選用的紙張原因，其中一幅畫是分離出來的。”
看到這段資訊，秦昊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這幅畫只是一幅畫，因為紙張分為很多層，再加上作畫者筆功厲害，雖然沒有入木三分的境界。
但是墨汁已經滲透下去了，如果再用特殊手法將紙張分離，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且兩幅畫，其中一幅畫顏色稍微偏淡一點，這也能說明這一點。
搞明白這些，秦昊笑了。
一看到秦昊這表情，李友人就知道秦昊有了答案了。
“小秦，你知道原因了？”
“快說，哪一幅是真品，哪一幅是仿品？”
“仿造的人又是誰？如此厲害！”
李友人急切的問出了好幾個問題，賈崇和也是焦急的等著秦昊揭開兩幅畫的真相。
“賈先生，李老，這兩幅畫都是真的。”
此話一出，三人皆驚。
就算是不太懂古玩的賈斯雯就知道這種情況，基本上不可能。
如果說兩幅畫都是假的，那倒是很有可能。
但問題是兩幅畫偏偏都是真的，這不管怎麼說都不合理。
秦昊將三人的神色看在眼裡，於是笑著解釋起來。
“李老，你應該聽說過剝畫吧？”
剝畫李友人自然知道。
也就是將一幅名貴的畫，外面用一副樣品或者是不值錢的畫將原本之前的畫給蓋起來。
這也叫畫中畫。
畫被覆蓋起來之後，過個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
再被人發現，就需要將其剝開，然後將裡面的畫給取出來。
李友人也幫人剝開過畫中畫。
可是怎麼也不可能是兩副都是真跡啊，這太不合理了。
“小秦啊，到底怎麼回事？你趕快跟我解釋解釋。”
於是乎，秦昊開始講解了這幅畫的緣由。
一般講解之後眾人也算明白。
一個個露出吃驚的表情。
秦昊可就是看了不到兩分鐘，居然就把這兩幅畫給鑑定了出來，可想而知有多變態。
“李老，賈先生，你們看。”
“這幅畫雖然說和這一幅畫一模一樣，但是仔細看還是有少許不一樣的。”
“那就是這個顏色。”
“兩幅畫，一幅畫顏色比較重一些，一副畫顏色比較輕一些，雖然差別不大，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
“另外一點，這兩幅畫的紙張明顯要薄一些，這也正是驗證了一幅畫被一分為二的特點。”
李友人和賈崇和聞聽此言，連忙伸手觸控紙張的厚度，然後又拿出放大鏡觀看兩幅畫的顏色深淺。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秦昊說的都是對的。
也就是說這兩副齊白石的【墨蝦圖】都是真跡！
“哇，兩幅都是真的，那我們豈不是發財了？”
一旁的賈斯雯連忙高興起來。
秦昊笑著搖搖頭，然後解釋了一句。
“這話對也不對！”
賈斯雯有些不明白。
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秦昊。
秦昊只能再次給出解釋。
“所謂物以稀為貴，尤其是古玩這種東西，越是稀少越值錢。”
“最好是成為孤品，那麼它的價值將會更大。”
“我說個故事給你聽聽就明白了。”
“大概在十幾年前，港城那邊有人出售一對唐三彩花瓶。”
“當時他要價1800萬一對，結果對方拒絕了。”
“然後這個擁有唐三彩這人，不小心將其中一隻花瓶給打破了，一下子就成為了孤品。”
“最後你猜怎麼著？還是那名商人，最後出了3000萬，買下了最後一隻唐三彩花瓶。”
“這只是一個案例，相同的案例還有很多。”
“如果讓別人知道賈先生手裡有兩副一模一樣的，而且都是正品的【墨蝦圖】。”
“那麼很有可能，你兩副【墨蝦圖】，加一起還沒有之前一付的價格高！”
李友人和賈崇和都是點點頭，很認同秦昊這個說法。
不過賈斯雯並不認同。
“那照你這麼說，這些收藏古董愛好者，這不是有病嗎？”
“成雙成對的不好，非要搞成孤品？”
對於這個問題，秦昊沒有解釋。
對於一個外行人你跟她解釋這些，簡直是對牛彈琴。
“小秦，那你說這幅畫如何處理？”
李友人問出了賈崇和想問的問題。
“很簡單！”
“將這幅畫的分離版本送給國家博物館，然後再大肆宣揚一番。”
“這樣一來，誰不想有一件和國家博物館一模一樣的字畫古玩？”
“這是收藏界身份的象徵，對誰都可以吹捧一下，我這話是母畫，博物館裡的是分離出來的。”
“這樣一來，這幅畫，最少可以比以前貴上一倍，甚至好幾倍！”
賈崇和眼睛一亮。
秦昊說的他聽明白了，這就叫同款效應。
在古玩界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母錢效應。
所謂的母錢，前面也提到過，就是樣板錢。
“妙！妙啊！”
李友人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眾人嚇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