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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雲華正在正屋堂內,與李卓然喝茶,李卓然見那茶葉在水中上下浮沉,想到如今柳亭諸人,只有趙清州背井離鄉,無所依靠地留在江寧,便說道:“雲華,這麼大的雨,你猜清州在江寧做什麼呢?”雲華笑道:“讀書、喝酒。”李卓然笑了兩聲,說道:“君子若是得閒,愛做的事總少不了這兩樣。可小人若是得閒,不知道天下哪裡就會遭殃。”

雲華用竹夾子夾了兩朵幹菊放進了茶壺裡,說道:“這話倒是有趣,可有的時候,不需小人作祟,人可能就會平白攤上無妄之災,譬如這雨,要斷了多少農夫的收成,倘若潰壩,又有多少黎民百姓跟著遭殃。”李卓然正欲接話,忽看到馮叔披蓑戴笠地從院中快步走過來,便對雲華說道:“馮叔跑這樣快,不知所為何事。”說話間,馮叔已經到了門外,因擔心腳上的雨水弄髒了地,便只站在門外說道:少爺,外面來了一位項公子,說有要事同公子商議。”

張雲華和李卓然同時起身,對視了一眼,雲華對馮叔說道:“快請進來,以後項府的人來了,都不用攔,和見了自家人是一樣的。”馮叔哎了一聲便跑了回去,雲華走到天井的簷下,心裡有一絲不安:按著項抗爽朗開闊的性格,連生死之事都算做小事,可眼下他既說是“要事”,看來事態很不一般。

不消片刻,項抗便帶著阿鋒,從前面小橋上走了下來,阿鋒為項抗撐著傘,可項抗走得太快,阿鋒在後面有些追不上,因此兩個人身上都是溼的。李卓然笑著揚聲說道:“下雨本是留客天,留客天裡貴客登門,實在是應景。”項抗沒在意李卓然的調侃,徑直走到房前廊下,說道:“雲華,卓然,清州出事了。”兩人聞言大驚,連忙請項抗主僕到屋中落座。

項抗端起李卓然剛剛的茶水,灌了幾口,對二人道出了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原來今日一早官家批閱奏章的時候,開啟趙清州前日送來的幾份奏摺,第一份裡面便空無一字,又開啟其他幾份,看到裡面竟也都是空空如也,不由大發雷霆;上朝的時候,更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趙清州的摺子從龍椅上扔下來,讓大家傳閱。

皇帝在朝上金口玉言道:“朕雖不慧,卻不敢不勤,涉及朝堂、關乎百姓之事,事必親恭,不敢怠慢。這個趙清州,在江寧雖有功績,卻居功自傲,翫忽職守,將一疊空白奏章給朕送了過來,簡直是將朕當成三歲小兒唬弄,將江寧百姓生死當作兒戲,這等庸官,留著又有何用。”接著便讓門下省拾遺杜金平擬狀,著殿中侍御史曹可春、吏部司侍郎範文啟,攜聖上口諭趕赴江寧,與江寧通判於杭之一起,三日之內將趙清州帶回發落。

雲華和卓然頓時知道此事絕非小可,說輕了是憊懶懈怠,翫忽職守,往重裡說,便是欺君罔上,死罪一條。雲華問項抗道:“那上疏你看了麼,真的空無一字?”項抗道,我只站在後面,看到摔在朝堂上的兩本,散落開來,裡面確實是空白一片。家父站在前面,忙撿起一冊,拿在手中細看了,別說是字,一個符號也沒有啊。”

李卓然眉峰一挑,不敢相信地說道:“清州的性子一向是謹慎了再謹慎,縱使當真馬虎弄錯了一兩本,也不能一沓都是無字的呀。”雲華也對項抗說道:“我也不相信老趙會做出這樣荒謬的事情來,許是中間有人調包了。”項抗解釋道:“這每封奏章封皮之上,都蓋著他的官印呢,況且外官的奏章,都是各地官驛的信使親自送達,出不了差錯。”

李卓然急得撓撓頭說道:“若是有人存心陷害,官印就不能私刻麼?”項抗說道:“官印私刻可是殺頭的重罪,這樣鋌而走險的事情,誰會去做。”這句話說完,三個人便陷入了沉默,心裡都暗自覺得,雖然說是鋌而走險,但說不定就有人偏要置趙清洲於死地。雲華垂下雙眸沉思片刻,對李、項二人說道:“現在奏章不在我們手裡,拿不到這個,就沒有辦法從物證出發推測事實的真相,因此如今下任何結論都並無根據,對搭救清州也並無助益。”項抗此刻也冷靜下來,點點頭道:“雲華,依你看咱們應該怎麼做?”

雲華看著窗外的大雨,抿住嘴唇,半晌說道:“咱們分頭行動吧,奏章畢竟是從江寧趙府寫的,卓然去江寧,和長帆一起在府裡查查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卓然起身說道:“那我現在就去。”項抗有些擔憂勸道:“這麼大的雨,你如何去得?”李卓然道:“我披蓑戴笠,快馬加鞭,怎麼都去得。晚了怕是清州就沒命了。”

雲華知道李卓然一向是這個急脾氣,怕他急火攻心,反勸道:“也不在這一時半刻,縱使是吏部去拿人,也得明早動身。咱們吃了午飯,再去不遲。”“我哪裡吃得下啊,”李卓然一拍桌子說道:“清州的毒才解了幾天,這些人又要在朝堂上害他,我若不立刻去查個水落石出,等到官家定了案,再翻案就比登天還難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清州步邦賢兄的舊塵啊。”

他越說越覺得刻不容緩,恨不能隔空一腳就跨到江寧地界去。雲華定定地看著他,李卓然被雲華盯得心裡發毛,開口問道:“雲華,你有話直說,別這樣看我。”雲華這才開口說道:“你這樣火燒眉毛一樣地趕去,可曾想過要如何查證,找哪些人,問哪些事?”李卓然才發覺自己只顧著一頭扎到江寧,心中卻並無盤算,不由嚥下一口吐沫,又坐了下來,說道:“我還沒想。”

項抗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說道:“老李呀,你這個脾氣就不能改改,倒是聽雲華把話說完。”李卓然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雲華長嘆一口氣,說道:“我想著,你到了江寧,避開官府,先去找長帆,讓他好好回憶一下,那天清州是否寫了奏章,寫到了什麼時辰,寫完放在了哪裡,又是經誰的手遞出去的。”

李卓然腦子一向轉得快,雲華說完,他已經暗暗記下,說道:“好,我讓長帆把清州的書房翻個底朝天,若是清州真的把空白奏章當成寫過的了,那麼寫好的那些定然還在他書房之中。”雲華點點頭道:“若是沒有找到,你便帶長帆去官驛上,找那日收取奏章的人,詢問交接中是否出了什麼疏漏,下一站傳給了誰,這樣一站一站問下來,若是有人從中暗換,應該能露出馬腳。”

項抗聞言,不禁問道:“若是這樣也問不出來怎麼辦?”雲華雙眉緊蹙,答道:“若是一番下來也沒查出個究竟,清州那時也該被押到臨安來了,到時候需要勞項兄弟的駕,親自去牢房裡,與清州面談,看看他能不能想到什麼,咱們這些人好在外面替他察訪。”項抗聞言,遲疑了一下,低頭說道:“我。。。。我怕問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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