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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抗按住童凝兒的胳膊道:“童老先生就是見到了官家,要怎麼說?這條律令是先帝所創,史彌遠也是按規矩在辦事,官家又能如何?”蘇夢棠道:“現在不知道審到何種地步了,現在三司使裡,只有鄭大人可以指望了。”項抗看了看張雲華,說道:“雲華,程大人說,曹可春與史彌遠是一條心的,他手持物證,讓大理寺卿過目了,那奏章確實是江寧刺史所用,官印和摺子都是真的。”

張雲華無力地將手往扶手上一放,緩緩說道:“三司審案,若有兩司存疑,則不可定案,若有兩司做出定論,第三司無證據駁斥,則可定案。看來今日是要定案了。”蘇夢棠道:“雲華哥哥,不是說可以向御史臺申求複審麼?”張雲華看向蘇夢棠道:“可御史臺的曹可春,已經站到史彌遠那邊了,御史臺若是執意認為這個案子沒有問題,是不會開堂複審的。”

歐錦書咬著下唇說道:“那咱們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麼?”項抗道:“有辦法的,若是今日定了案,明日咱們便去宮裡敲登聞鼓,直接訴冤於官家。”張雲華搖搖頭:“暫時不可,清州的案子是官家在朝上下令徹查的,如今咱們手上又沒有有力的證據,若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擊鼓鳴冤,返告申訴於官家,豈非讓聖上難堪,到時候史彌遠和曹可春只需拿出物證和卷宗,就算是給清州蓋棺定論了,聖上為了維護尊嚴,只會順水推舟,那麼事情便無法挽回了。”

項抗一時不該說些什麼了,他在來的路上已經下了決心,如果今日趙清州被定了案,他便不管項老將軍的吩咐,定要去擊登聞鼓鳴冤,為清州搶回性命。可聽了雲華的這句話,自己內心強烈掙扎後的決心,也沒有辦法付諸行動了,讓他覺得十分迷茫和疲乏,不知道再能做些什麼,只問道:“雲華,那咱們就要束手待斃了?”

張雲華說道:“不知道卓然在江寧找到了什麼線索,只要有新的線索,說不定還能在朝堂上與他們辯上一辯。若是沒有,咱們只能私下與史彌遠較量了。”

江寧縣衙,王琿抱著幾個卷宗從書架旁退出來,說道:“找到了,這幾個案子,和清州的案子有一個共通之處,只是我從前沒有留意罷了。”李卓然忙將那幾份卷宗接過來,分與邵瘦鐵翻看。邵瘦鐵一面看一面說道:“這兩個案子是說,苦主張氏和曲氏把田地租賃給隆氏一族,一年後卻發現租賃文書是白紙一張。”

李卓然也快速翻看著手裡的案宗,說著,我這裡也差不太多,可疑犯是個名叫湯暮盡的女子。王琿點點頭道:“這個隆氏,是朝中史丞相的親信,在江寧一帶一向是強取豪奪,告他的人可是不少,可都被上面壓了下來,不了了之。清州為此還參了史丞相一本,可趕上中毒的事情,這件事便沒有下文了。”

李卓然翻了翻剩下的卷宗道:“王大人給我們看這些案卷是想說——?”王琿道:“不,卓然,隆氏和湯氏女子這些人的案子,都出現了一張原本十分重要的證明,可苦主拿出來的都是一張白紙。”邵瘦鐵聞言道:“這豈不是和趙大人的案情如出一轍。”

王琿道:“確實是,只是這些案子分散在幾年裡,所以沒能聯絡起來。江寧地界上每天要發生太多事情了,偶爾有這樣各執一詞的案子,也實在是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李卓然道:“若不是被逼無奈,小門小戶幹嘛要告隆氏這樣的望族?王大人看不明白這個道理?”

王琿道:“可隆氏也並沒有白要這田地,被告到公堂之上,雖然堅稱是苦主自己弄丟了憑證,但還是給了錢財,一次性買斷了,以免日後再起紛爭,所以並不像他素日強取豪奪的作風。”李卓然感覺腦袋裡面亂成了一團,說道:“怪了,如果這空白憑證是他有意為之,這是圖什麼呢?”

王琿搖搖頭道:“誰知道呢,江寧北面便是金國,這些年也總是不安穩,有些人想要用田地換些細軟,一旦戰亂可以作傍身之用,一些人卻想方設法囤積土地,覺得只要有土地在,就能活人,想法都不一樣的。”邵瘦鐵聽著王琿和李卓然的對話,依然看著手裡的卷宗,忽然說道:“王兄,你剛剛莫不是想說,是隆氏用同樣的方法,陷害了趙大人。”

李卓然聞言附和道:“對呀!清州因為隆氏的事情,參了史彌遠一本,那麼隆氏便極有可能在史彌遠的授意下,暗害清州。”王琿道:“未必沒有這種可能。”邵瘦鐵許是有些倦了,他將扇子收起說道:“王兄,咱們先問問長帆吧,如果沒有什麼旁的事,就讓長帆先回去。剩下的事情,咱們從長計議。”

王琿聞言讓人將長帆帶到了堂上,自己前去過問。王琿一走,邵瘦鐵看著李卓然亦莊亦邪地笑道:“卓然,這件事顯然和隆氏和容止齋脫不開關係。現在王兄不在這裡,咱們按江湖上的規矩去一探究竟可好?”李卓然楞了一下,也笑起來道:“實不相瞞,我也早想利索地做個了斷了。”兩個人一拍即合,共同匆匆向後門而去,匯入了街上的人海之中,天地間此時秋風冷峭,殘陽如血。

臨安大理寺,鄭德剛來到趙清州的牢獄之外,注視著裡面的人,口中說著什麼。趙清州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鄭大人一定也是為趙某盡了力的,有勞鄭大人了。”鄭德剛道:“趙大人,不瞞你說,我在這個地牢裡,見過太多人將赴刑場,可是您這樣冷靜的的,還是第一次見。大多數人在知道自己被判處極刑,都。。”

他思索著如何措辭:“都會一瞬間灰敗了,失去所有的支撐和尊嚴,或是哭鬧,或是失禁,那些氣度和風範,在生死麵前,都不堪一擊。”趙清州道:“讓鄭大人失望了,趙某現在,也是五內俱崩,並不如大人所想的那樣冷靜。”鄭德剛拱拱手道:“一不一樣,我看得出來,可惜鄭某人微言輕,實在無力扭轉御史臺和門下的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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