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消失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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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晨曦的微光透過柴房牆壁上的小洞灑了進來,顯得溫暖又美好,但是蹲在柴房裡的葉少軒和木良仍是一籌莫展。但他們毫無辦法,就算木良催動全身的武師力量和葉少軒聯手也沒能傷牆壁一分。明知道結局,卻無力改變,葉少軒和木良此時正享受著人生最悲慘的時刻。
清晨的初曦化為了正午的烈日,木良開始坐不住了,對著葉少軒問道:“少爺,那個劍魂不是說了我們已經脫困了嗎,為什麼現在我們還在這?他會不會是像髒老頭那樣的坑貨啊?”
“不會的,我相信他,更何況那把劍是奶奶留給我的,我也相信奶奶。”葉少軒堅定的說道。
他們對話完沒多久,柴房門“吱”的一聲開了,夾帶著少許灰塵揚了進來。葉少軒和木良面露喜色,趕忙的跑了出去。
可出去所看到的景象把他們給驚呆了,“媽呀,這是哪?柴房搬家了還是天地毀滅?”眼前是一片廢的不能再廢的廢墟,滿地狼藉。
風吹砂石,沙塵漫漫,斷磚殘瓦,沒有一間完整的房子,甚至沒有一堵完整的牆。但從斷壁殘垣的佈局中,依舊可以辨認出這是之前歐陽老人的院子。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晚過後竟成了這般模樣。葉少軒和木良萬分警惕的往外走著。
正午的太陽好曬,葉少軒和木良在這片廢墟中摸索著,可悲的是一直沒有找到出去的路。不知他們在這繞了多少個圈圈,多少次從起點走了出去又再回到起點。漸至黃昏,夕陽西下,忽然從遠處傳來女孩的哭聲,有著撒嬌,有著彷徨。
葉少軒和木良循聲走去,果真在不遠處看到有一小女孩在哭泣。小女孩旁邊有一個大坑,大坑的旁邊灑落著少許槐樹葉子,葉子還是綠綠的剛掉落不久。小女孩?槐樹葉?丫的!這不就是之前的有一顆大槐樹的村口,而小女孩也是之前在村口將葉少軒打昏過去的歐陽老人家的丫頭。可這裡怎麼了?槐樹呢?哪個缺德的把人家的槐樹挖走了?
葉少軒似乎看懂了眼前的畫面,“哈哈,我們找到出口了。”隨即轉身對哭著的小女孩說:“小姑娘,謝謝你咯!”說完還不忘偕手一拜。
可小女孩卻不怎麼領情,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石頭棒子,指著葉少軒說道:“壞哥哥,你把我的爺爺奶奶賠給我,嗚嗚嗚~”
“小姑娘,你這是誤會了,我也不知道你的爺爺奶奶去哪了呀。”葉少軒解釋道。
“不不不,就是你!昨晚就是你在柴房裡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把爺爺奶奶還有村裡的那些老人家都給嚇跑了,村長大人還匆匆忙忙的把自己房子的屋頂給帶走了,村口的這顆老槐樹也被背藥簍的老伯伯扛走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哼!壞哥哥!”
原來昨晚,帝斬劍劍魂出世,帶來了氣勢磅礴的天地異象,只不過身陷小柴房的葉少軒和木良並不知道,可村子裡那些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人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那是被湮沒在遠古甚至更久遠的時代才有的氣息。他們便匆忙的搬家了,片瓦不留。
“可你為什麼還留在了這。”
“爺爺說,我長的很好看,可他的力量受了咒語帶不走像我這麼漂亮的東西。然後他讓我在村口等,說自然會有人帶我去找他們。”小女孩眨巴著眼睛,像和葉少軒初次見面那般。
我去,小女孩都這麼好騙嗎?受了咒語?你妹啊,怎麼不是太老了抱不動?不過長的是的確好看,咳咳。
“大哥哥,你也覺得我很漂亮是不是呀?”
葉少軒再次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小蘿莉,年僅十二,相貌可愛靈氣,身材嬌小可人,一襲淡粉色的落紗裙天真無邪,可手裡拿的石頭棒子卻多了少許違和感。
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微微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木良盯的是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看夠了沒有,該走了!”
“夠了,夠了。”木良撓撓頭嘿嘿一笑。
葉少軒和木良朝著外面走去,望著西面上古蠻荒的樹林,他們果斷的踏上通向東方的道路,那是太陽昇起的地方。他們走了好一段路,路兩旁是恰好能沒鞋的淺草,沒有邊際,這給人一種享受,也給人一種不安。廢墟村莊漸漸在他們身後消失,忽然他們背後響起一個聲音。
“大哥哥,你白色的頭髮在夕陽下好漂亮啊!”
葉少軒猛然一回頭,我去!怎麼是這個小丫頭,難道她跟了我們一路?木良啊,你什麼時候警覺性變得這麼差了,要是本少爺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丫的負全責,負全責!
木良也納悶,小丫頭跟蹤他們無聲無息,他完全感覺不到身後有人,不過他心裡卻是一陣竊喜。
葉少軒無視小丫頭那可愛的笑,右手食指一伸,指向小村莊的方向,說道:“小丫頭,從哪來就從哪回去吧,別錯過了你爺爺叫你等的那個人。”
小丫頭呆呆的看著葉少軒,淚水在眼裡打轉,“我不要,現在村子了沒有一個人了,我就要跟著你,你帶我去找爺爺。”
微風吹佛草海,掀動著葉少軒的白髮,葉少軒轉首繼續前行,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少爺,就讓她跟我們一塊吧。”木良懇求道。
“不行!”
“大哥哥,你是怕我不乖嗎?我不會的,爺爺經常說小丫頭最乖了,你就讓我跟著你吧。”小丫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
“少爺!”
“你們知道什麼!我現在連我自己都保護不了,我要守護的,我所保護的,一個一個離我而去,哥哥,奶奶,夏紫韻......萬一小丫頭跟著我遇到危險,我真才覺得對不起她。”葉少軒神情悲傷的說道。
“可是少爺我們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她無依無靠,不是更危險嗎?跟著我們也相互有得照應。”木良懇切的說道。
“大哥哥,你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護我自己的。”說著,小丫頭還舞弄著手裡的石頭棒子。
葉少軒見實在拗不過他們二人,說道:“好的,那小丫頭就做我的小丫鬟吧。”把小丫頭收作丫鬟也是以防葉少軒遇到危險,小丫頭只是一個奴僕的身份就可以多一份安全保障。
“丫鬟是什麼呀?”
“咳咳,丫鬟就是能吃好吃的,天天可以開開心心的玩,還會帶你去找爺爺。”
“好的,我要做大哥哥的丫鬟。”
葉少軒看著小丫頭清澈的眸子,說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小丫頭抿嘴一笑,似乎感受到了這份不輕的承諾。
三人一行,一路有說有笑,淺草日夕佳,飛鳥相與伴。
“對了,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呀?”木良憨憨的問道。
“歐陽小語,叫我小語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