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幸福有點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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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王老爺子倒下，王小川又要讀書，又要開廢品站。覺得時間不夠。特意去找校長，說校長，我現在連六年級的題都會做。我想上午來上半天，下午回去賺錢。

校長看王小川年紀只有幾歲，口氣到大。說小朋友，你是哪個班的？王小川說，我是一年級三班的。我父母是烈士。我爺爺是老紅軍，現在又病倒了！沒人照顧他，所以請校長允許我只上半天學。

校長考慮了一下。說你要是今能做六年級的題目，我就同意。但你每次考試都要考第一。校長從抽屜裡拿了一張試卷，說你把這個做了。你要是能得90分以上，我就批准了。

王小川也沒跟他客氣，拿起筆刷刷的就做了起來。過了半個小時，兩張試卷就都做完了。校長也沒想到這麼快，以為王小川是敷衍了事。

拿起試卷就開始修改。結果數學100，語文也100分。校長想不到自己學校出了個天才，讀一年級就能做六年級的題目。並且都做對了，還滿分。

校長非常高興，當場就同意了。王小川以後可以不來上學，但還要找一個人做擔保。沒辦法，王小川只能打給劉爺爺。

校長見到劉爺爺，趕緊向他敬禮，說首長好。劉爺爺問校長，你認識我，報告首長。我曾經在你的手上連隊當過指導員，也見過你慰問部隊！

那你怎麼來當校長了！我是被分到教育局，又被教育局派到學校來當校長。那正好，小川他爺爺和我是老戰友。現在病了。需要小川照顧。

他的水平你也考過它了，以後只有早上來上課，下午他還有事，就不來了。首長放心，他的水平不錯。以後就算不來也沒問題，只要考試來就行。

劉爺爺點了點頭，說那我這個擔保人就替她擔保，沒問題吧？校長趕緊說，首長說哪裡的話？你肯定沒問題。

劉爺爺說那好，就這樣說定了，我先送他回去。以後他想來就來，不想來，你也別勉強。校長趕緊答應，說首長你慢走。

出了學校，劉爺爺叫警警衛員開車，先送我回家。劉爺爺說小川啊！你幹嘛不把廢品收購站關掉？我們幾個老戰友一人出點錢，養你和你爺爺。很輕鬆。

王小川說，謝謝劉爺爺的好意。我想自食其力。不能因為我年紀小就看輕我，古時候都有七歲當宰相。我雖然比不上古人。但有廢品站在，我還是能把一家的生活費賺回來。

劉爺爺說好，跟你爺爺一個脾氣。以後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劉爺爺，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打電話給我。爺爺會派人教訓他。

王小川說劉爺爺，謝謝你，我知道了。把我送到門口。劉爺爺就回去了，說他還有公務沒忙完。我知道劉爺爺是不想進去，看我爺爺躺在床上難受的樣子。

爺爺以前很英雄的，和小鬼子拼刺刀。肚子被劃開了，腸子都出來了。結果拿根布條一綁，繼續戰鬥。現在卻變得躺在床上動不了。

王小川來到爺爺的房間，看到爺爺呼吸都很痛苦，但他還是一直忍著。小川知道他捨不得自己，不然早就走了。

王小川趕緊去拿了止痛片，喂爺爺吃下去。等他爺爺緩過勁來，指著櫃子，叫他把櫃子裡的抽屜拿出來。

小川照做。等抽屜拿出來，還有一個隔層。裡面有一個布包。小川把布包拿出來，有點重。王老爺子叫他開啟。

小川開啟一看，裡面是20捆十塊的鈔票。完了也直說。只是這兩年存下來的錢。現在就交給你了，你以後就是一家之主了。爺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小川不看錢？拉著爺爺的手，說爺爺。你要堅持住，等我賺了錢送你去美國治療！有你在才算個家。要是連你都走了，我就真成了孤兒。

王老爺子摸著小川的頭，說孩子，爺爺也想堅持，但身體不允許。你以後要堅強點。爺爺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這點事難不倒你？

你把錢先放回去藏好，爺爺累了想休息一下，等吃飯的時候再叫我。小川看著爺爺閉著眼睛休息了。把錢又放回原位。

等王小川走出房間，想了一下！知道隔壁街有一個很有名的中醫，上次還救過他。西醫說沒救了，就去找中醫看看。

王小川去櫃子裡提了兩瓶茅臺，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這些東西都是爺爺的老戰友拿過來的，今天就借花獻佛。

王小川提著東西就出門，剛好看到陳大媽買菜回來。小川跟陳大媽說，爺爺剛睡著，就不要去吵醒了，等吃飯的時候再叫他。

多煮點飯，鐵錘下午回來，別餓著他。陳大媽看我提著東西要出去，小川你這是要去哪裡？我去感謝一下，上次救我的老中醫，順便叫他過來給我爺爺看一下。

陳大媽說，那小川趕緊去，你爺爺的病別耽擱了！我先去煮飯。我小車拿著東西也出了門，來到隔壁街老中醫家裡。

老中醫姓曹，人家都叫他曹大爺。小川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曹大爺的老伴，小川叫他李奶奶。這不是小川嘛！怎麼這幾天沒看到你爺爺？

爺爺他生病了，我想叫曹大爺去幫我看看！曹大爺他在家嗎？李大媽說：是小川啊，你大爺在呢！在書房裡看書。我這就去叫他，快進來吧！

等小川走進院子。四處種植都是一些中藥，滿院飄著一股中藥味。小川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東西放在石頭桌子上。

等了幾分鐘，曹大爺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曹大爺問小川，你找我什麼事？我對著大爺鞠了一躬，說感謝大爺上次救了我，一直沒來感謝你。

這次提了點東西，過來感謝大爺救命之恩。順便叫你去給我爺爺看一下，他病倒了。西醫說爺爺沒救了，我不知道中醫能不能救他，所以就叫大爺你幫忙看看。

你爺爺的病，我有所瞭解。是以前抗戰的時候受了傷，現在應該是舊傷復發了，比較棘手。我要去看一看才知道情況。

我早就跟你爺爺說過，叫他注意保養。結果他當成耳邊風了，以為他很英雄。要聽我的把身體調養好，最起碼能活個二十年沒問題。

小川你先等一下，我去拿點東西，再跟你一起去。沒幾分鐘，曹大爺揹著個小藤木箱子就出來了。

曹大爺叫小川走，還叫小川把帶來的東西再帶回去。王小川說曹大爺，這些東西都是爺爺的戰友送的，我就借花獻花。現在我爺爺身體這樣，以後喝不了酒，放在家裡浪費了。你就替他喝了吧！

曹大爺想了想，也是啊！那酒就留下吧！其他東西帶回去。小川說家裡有很多，拿來的就懶得帶回去了。說完就往回家走，把曹大爺弄得哭笑不得。

小川這個小兔崽子這麼小，就懂人情世故，以後肯定了不起。等回到家裡，王小川帶著曹大爺，來到爺爺的房間。

曹大爺看到幾天不見，王老爺子瘦的有點脫形了。看到他還沒醒，走過去抓住他的手，就開始診斷起來。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曹大爺才拉著小川到院子裡，跟小川說他無能為力。但有一個方法，可以幫你爺爺拖三年的命。

但主藥要有點貴，需要百年人參。加上其他的藥，起碼要花費上萬。小川趕緊拉著曹爺爺的手說，曹大爺錢沒問題。

就算傾家蕩產，也要留住爺爺多活幾年。這幾年爺爺剛好存了一萬，應該夠了，不夠我再想想辦法。

曹大爺說小川，你爺爺存的錢是給你讀書娶媳婦。你這樣花了，你爺爺會不會同意？我不跟他說就是了。曹大爺，你幫我保密就行。

小川叫曹大爺等一下，他來到屋子裡取了一萬塊，拿布包好。回到院子裡把錢交給曹大爺，說配藥的事就拜託曹大爺了。

這麼多錢？你都捨得花。你爺爺有你這個好孫子，就算死了，也瞑目了。這個忙曹大爺幫。

小川說大爺，要是爺爺走了，我要這些錢有什麼用？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但這也只能留住他三年。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老大爺搖搖頭說小川，我也想救你爺爺。但他的傷勢太嚴重了，根本就不可能救得了。我配這些藥也只能吊著他的命，三年後他就有抗藥性，再吃就沒用了。

送到了曹大爺，我坐在院子裡發呆。王小川上輩子活了40年，結果一點溫暖都沒得到。來到這世上卻感覺到了爺爺的愛，老天這個王八蛋，卻又要把它奪走。

下午鐵錘收東西回來，我都懶得看，叫他搬到庫房裡去，先扔在那裡。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去看，讓他先去吃飯。

過了幾天，曹大爺把配好的藥丸交給小川，說早晚三餐各一粒。剩下2000塊一併交給小川。叫小川以後有什麼事再找他。

當爺爺服了曹大爺的藥，感覺好多了，全身都不疼了，慢慢的能下地走路了。這藥還真神，慢慢的人跟正常人一樣。

但王小川心裡知道，爺爺這是迴光返照，藥是刺激他的潛能。等潛能全用光，神仙也救不回來。

但爺爺很高興，覺得又能陪孫子。小川特別珍惜現在的日子，書都不去讀了，在家裡陪著爺爺，也不讓爺爺去廢品站！

也無心收藏了，把發財的事忘之腦後。但鐵錘就沒忘記，每天收回很多東西。雖然只有1/10的精品，但也了不起了。

小川除了去王老家學習之外，就一直在家裡陪爺爺，爺倆都珍惜這段時光。隨著小川的學習進步，現在鑑定東西越來越快。

博古架上慢慢的也裝滿了，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現在這些東西，都是真正的好東西。再過幾十年，隨便拿一件都是幾百萬。

這都要歸功於陳鐵錘，在北京收不到東西，他就去周圍農村收。他像刮地皮一樣，把周圍農村颳了一遍。

對他的工作，小川非常滿意，特意把他的工資漲到200塊。每個月發完工資，鐵錘都把錢交給他媽。陳嬸看到兒子現在賺錢，一個人頂他五個。

高興的誇兒子，叫他好好幹。幹兩年就幫他娶媳婦。以鐵錘的武力值，到哪裡都不用擔心他被欺負或者被搶劫。

有次到一個村子，幾個地痞無賴要搶錢！結果他一隻手就把他們幹翻了，自己毫髮無傷。真是猛的一批！招這樣的人做員工，真是賺大了。

隨著期末考試完，到了放寒假，離過年也不遠了。自從小川不來上學，劉紫夢嘴巴就斷了乾糧，再也沒有人天天買東西給她吃。

今天看到小川來考試，抓住他的手，怎麼也不放？說小川哥哥不要他了，也不給她買東西了。哭著要跟他回家！小川看她哭的那個傷心，沒辦法！只能帶她先回家。

走到半路，她就不肯走了！指著百貨商場。說小川哥哥，我要吃小白兔糖，還要吃玉米餅。

王小川覺得自己跟養女兒一樣，要哄著她。還要有求必應。跟供著個祖宗有什麼區別？沒辦法，得罪不起。只能帶著她去買了兩斤小白兔糖，還有一斤玉米餅。

這個時候買東西都是要票的，把王小川積累的糖票都買光了！這些糖票本來是準備給爺爺買蜂蜜的，劉紫夢一頓霍霍全沒有了。

從百貨商場出來，走了100米，又遇到了個烤紅薯的。劉紫夢聞到香味，就嚷嚷著要吃烤紅薯。很好，烤紅薯不要票，掏了兩毛錢，買了個烤紅薯。

回到家裡的巷子口，又遇見了爆玉米花的。不用劉紫夢開口，小川買了兩毛錢，劉紫夢剛吃完紅薯？又接過紙袋裝的爆米花。邊吃邊跳往前走，顯得心情愉快。

就王小川拿著東西，跟個老父親一樣，跟在後面。劉紫夢這個吃貨，只要有吃的就不吵不鬧，什麼都搞定。

等回到家裡，爺爺看小川后面跟了個小女孩子。小川你把誰家的小姑娘拐回來了？爺爺，這是劉爺爺家的孫女，叫劉紫夢和我坐同桌。

爺爺笑著說。這就是你劉爺爺要給你做小媳婦的孫女啊！劉紫夢一點也不怕生，說爺爺你好，我就是小川的媳婦。老爺子高興的很，說我的孫媳婦第一次上門，我得給你包個紅包。

劉紫夢畢竟才六歲，什麼都不懂。爺爺什麼都懂，卻故意調侃。人家都說老人如小孩，爺爺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叫小川有點無語。

爺爺去房裡包了個紅包給劉紫夢，把她高興的叫爺爺，叫的那個親切！以為她才是親生的。小川也懶得理他們兩個，趕緊去打電話給劉爺爺。

等一下他家人要是沒見到人，會出大事的，去房裡打完電話才放下心。電話是劉爺爺叫人安的軍用線路，不然這個時代想安個私家電話，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