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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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嚇得姚蔚然瞪大眼睛直接站起來把手機扔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被定住了似的，周圍變得十分安靜，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聽見奇怪的聲音，嚴睿問：“怎麼？從床上摔下去了？”
其實嚴睿心裡有點不想姚蔚然醒過來，因為睡著的她不會主動結束通話電話，自己可以一直聽著她的呼吸聲，感覺就好像在身邊一樣。
姚蔚然回過神來表情複雜，重新拿起電話說：“嚴睿你變態啊？我睡著了你還不掛電話？”
“你沒掛我就沒掛咯。”嚴睿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倒打一耙說，“打著電話還睡著，我還沒說你沒禮貌呢！你還好意思兇我！”
姚蔚然想也不想就說：“那掛了。”
她說完忙不迭按下結束通話鍵，生怕再耽誤一秒鐘。
再一次把手機扔在床上，姚蔚然鬆了口氣，腦袋裡回想剛剛嚴睿那聲：“喂，醒了？”
莫名其妙好蘇，好撩，彷彿鑽進姚蔚然的心裡似的。
“咦！”姚蔚然快速搖頭拍了拍臉，走進衛生間去洗漱。
小蘿莉十分沒眼力見地問：“你臉紅什麼啊？”
姚蔚然刷著牙瞪了一眼小蘿莉沒說話，實際上她心跳還沒平復呢。
快五個小時電話，睡著了都不結束通話，怎麼有種幼稚的曖昧在裡面。
那邊的嚴睿坐在電腦桌前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介面出神，他捨不得結束通話，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在一邊，靠著椅子捏了捏眉心，閉上眼睛回想著姚蔚然的呼吸聲，心裡想，應該錄下來才對。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嚴睿睜開眼睛自言自語說：“變態啊你！”
越想姚蔚然，嚴睿的心越亂，看著電腦螢幕的譜子都是暈乎乎的，索性儲存下來關上電腦，躺在旁邊的沙發上強迫自己休息。
誰能明白，閉上眼進全是姚蔚然，嚴睿對自己無奈又抓狂地揉了揉頭髮，低吼：“真沒出息！”
酒店裡的姚蔚然也睡不著了，她站在窗前看著城市的夜景，再看看快五個小時的通話記錄，心裡亂亂的，異樣的情緒在蔓延，在壓抑。
“看什麼啊？”小蘿莉趴在窗邊順著姚蔚然的視線往外看，看不出個所以然。
姚蔚然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神複雜。
一大早工作人員就來敲門說：“姚老師，化妝了，今天拍海報。”
“好！”姚蔚然在衛生間答應之後，看著鏡子裡略顯疲憊的臉，用涼水洗了洗喚醒精神。
下樓出酒店的時候，姚蔚然看到有莊蝶兒的粉絲蹲在路邊舉著燈牌等著，她心裡隱隱期待看過去，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名字……
“這邊上車。”工作人員催促姚蔚然。
“好。”姚蔚然點頭跟著上車，看到許飛坐在裡面，打招呼說，“早上好。”
“早上好啊妹妹。”許飛一大早就是精神滿滿，順毛劉海遮住額頭，看著更像高中生了。
一起坐車的還有飾演男主好兄弟的男演員，也和姚蔚然打了個招呼。
工作人員上車後說：“走吧師傅。”
姚蔚然有些疑惑莊蝶兒怎麼不來呢？
許飛主動解釋說：“蝶兒有自己的保姆車，不像咱們，還得蹭劇組的車。”
他語氣輕鬆地說著。
姚蔚然微微一笑說：“放心吧哥哥，你會因為這部電視劇一炮而紅的。”
這不是安慰許飛，說的是實話，這部網劇之後，許飛會成為青春校園劇的霸主。
“妹妹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許飛笑得更開心了，就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沒心沒肺的樣子，他低頭扣手機，突然說，“蝶兒到了已經，她凌晨都出發了，真拼，我都起不來。”
原來莊蝶兒給他發了訊息。
姚蔚然在想，莊蝶兒已經到攝影棚了，那粉絲怎麼還會蹲在酒店門口呢？難不成她故意給假的上班時間讓粉絲白等嗎？
來到攝影棚，莊蝶兒已經化好妝了，她特意來這麼早就是為了畫一個高質量的妝容，勢要把姚蔚然給比下去。
“這邊化妝。”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去化妝。
坐在鏡子前，化妝師對姚蔚然說：“你面板真好啊。”
“還好吧。”姚蔚然微微一笑說，“能不能就畫個裸妝？眉毛畫得原生一點，畢竟是高中生的角色，妝容太濃不合適。”
她說完期待地看著化妝師，她想了許多種化妝師的反應，沒想到化妝師砸吧著嘴說：“我就說嘛，肯定要裸妝啊！導演也是這麼交代的！”
“怎麼了嗎？”姚蔚然問。
化妝師一邊化妝一邊小聲吐槽說：“女主來了個大早，妝容都改了好幾次，導演交代的她也不聽。”
姚蔚然淺淺彎起唇角，沒有附和，她不確定化妝師和莊蝶兒的關係，還是不說話最好，省的落什麼把柄。
等演員們化好妝換上校服之後，一起站在鏡頭前，今天拍照的攝影師是個酷酷的女孩子。
幾個人或站或坐，對著鏡頭或笑或嗔，大合照拍得還算默契和順利。
直到開始兩個女生的合照，氣氛變得微妙起來，莊蝶兒特意穿了個厚底鞋才將將和姚蔚然的身高持平。
原本莊蝶兒的身材比例不算虐，但是和姚蔚然站在一起完全就高下立見，拍全身會發現她的厚底鞋和手臂不夠長，拍半身會感覺她在頭小臉小的姚蔚然身邊活脫脫像個大頭娃娃。
再加上兩個人妝容的對比，莊蝶兒一大早來精心化得妝和姚蔚然的裸妝一比，顯得不倫不類的。
攝影師是莊蝶兒交代過的，一定要把她拍得更好看，於是調整了好幾次站位和角度，都感覺整個畫面的焦點都在姚蔚然的身上。
“好了沒啊？”莊蝶兒有些沒耐心了，她直接走到顯示器前，看了幾張照片之後臉色變了幾變，指著其中一張問攝影師，“這就是你拍的照片？”
攝影師端著相機髒話都到嘴邊了，想起自己收了錢，生生忍住，改口說：“哪裡不滿意可以改或者p。”
“p？”莊蝶兒瞪大眼睛聲音尖銳說，“你在侮辱我？”
她說著不自覺看向姚蔚然的方向，後者正懶散地蹲在地上休息，這給莊蝶兒看得更火大了。
“不拍了！”莊蝶兒臉色一變氣鼓鼓地說，“雙人照取消，拍單人的！”
攝影師聽了驚訝地問：“不拍了？可導演……”
“導演都是聽我的！”莊蝶兒兇巴巴地說，“我說不拍雙人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說完擺著厚底鞋“咚咚”往化妝間走去，改掉這個該死的妝。
蹲在地上的姚蔚然天真的眼神看向攝影師，詢問：“還拍嗎？”
攝影師仰天長嘆一口氣，看在錢的面子上忍了這個耍大牌的姑奶奶，對姚蔚然說：“拍單人。”
這時候莊蝶兒的助理走過來對攝像師耳語幾句，攝像師點了點踏踏，看著姚蔚然面露難色，說：“請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先拍男孩子們。”
“好。”姚蔚然配合地點頭站起來往休息區走。
小蘿莉在旁邊說：“我偷聽到她們說不給你拍單人的。”
姚蔚然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男孩子們聽見工作人員的催促後過來拍照，許飛看見姚蔚然說：“拍完了妹妹？”
“沒拍呢哥哥。”姚蔚然歪頭一笑說，“蝶兒去休息了。”
許飛驚訝地說：“拍了這麼久還沒拍啊？行吧，你繼續休息。”
他說完拍拍姚蔚然的肩膀走了。
男孩子們的照片拍得歡聲笑語一片，又快又出片，幾個人拍完以後勾肩搭背往休息區走。
許飛招呼姚蔚然說：“有啊妹妹，到咱們兄妹拍了。”
姚蔚然心裡想著，莊蝶兒怎麼會容忍姚蔚然和男主拍雙人呢？
隨即就有個工作人員過來說：“許老師，該男女主合照了。”
“啊？哦”許飛點點頭，對姚蔚然說，“等會啊妹妹。”
姚蔚然意料之內地笑了笑，坐下繼續休息。
小蘿莉不服氣地說：“這個莊蝶兒這麼大能耐呢！憑什麼她說了算！你看你費勁吧啦的進這個組，還不是受欺負。”
姚蔚然沒說話，只看著改了妝容的莊蝶兒去和許飛拍個照，笑得都更燦爛了。
等了一中午盒飯都吃完了，還沒到姚蔚然，其他人已經開始對此竊竊私語，只有姚蔚然悠然自得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你不做些什麼嗎？”小蘿莉不解地問，“一天啦，馬上就收工了，還不到你。”
姚蔚然需要做什麼呢？
對於莊蝶兒這樣蠢在明面上的，姚蔚然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靜靜地看著莊蝶兒在劇組隻手遮天，慣著她的脾氣，等她自己翻車的一天就行了。
果然到了手工時候，也沒有拍姚蔚然的照片。
回去的路上，許飛看了兩眼姚蔚然，試探性地問：“妹妹，你今天拍照了嗎？”
“沒有啊。”姚蔚然說得坦然不放在心上似的。
許飛不明白了，問：“為什麼沒拍啊？”
姚蔚然聳聳肩膀說：“我也不知道，可能另有安排吧。”
車廂裡安靜下來，許飛摸著下巴想了想，湊近了小聲說：“姚蔚然，你長個心眼，別被欺負了還不知道。”
“欺負？”姚蔚然天真地眨眨眼睛明知故問，“誰欺負我啊？”
許飛表情複雜地看著姚蔚然，琢磨了一下說：“你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麼傻呢？這你都看不出來？”
“看出來什麼？”姚蔚然就是要這種話從別人的嘴巴里說出來，比她自己到處說管用得多。
許飛卻精明瞭一回，搖搖頭說：“行吧，傻點好，傻點沒煩惱。”
他說完靠著座椅扣手機，姚蔚然倒有些意外，看樣子這許飛也不是想象的那麼直腸子。
一週之後，劇組正式開機，開機當天把宣傳照一股腦地發了出去，艾特每一位主創演員宣傳。
姚蔚然也不例外轉發了圖片配文：“就是肖灑就是玩~”
都不用姚蔚然想辦法帶節奏，果然有眼尖的網友發現宣傳照裡每個人都有單人的，就姚蔚然沒有，這是漏掉了？還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