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相親 第六章，添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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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家，剛進了屋，家裡的豬也還沒去到豬食，在那裡擂豬圈了，喻燕爸趕忙去找豬食桶了，喻燕媽忙得很，男人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侍候月子的事，只有女人才方便侍候，也更能理解那些升職母親的辛苦與艱難，提了一大籃子衣服要去洗，喻燕趕忙按住，

“媽，放在那裡，我去把衣服換了再去洗，您先忙家裡，方便照看嫂搜還有小侄子，怕她需要什麼，孩子換尿布，我們又不懂”。

說完就進了裡屋去換衣服了，她剛換好出來，餘明就要提著衣服與喻燕一起去洗，喻燕慌忙一把奪過衣服。

“餘明，你去和你爸，你哥一起去我們家的材林砍些材回來，年前我們不空，沒有砍多少，現在有你們幾個，有人砍，也有人背，多坎砍些，打春後，材就上水了，不容易幹，也不經燒。有了孩子，要多使用熱水了，就得多砍些材！這幾天都砍，隔兩天你爸，你哥都要上班。再過幾天，你弟也去上學，就只有我和燕兩個人了，我還得照顧你嫂和孩子！”

喻燕媽急忙吩咐，喻燕更明白那是嫂嫂生孩子時，換下的衣服，褲子，就不能讓男人去洗，更不能讓喻明去洗。在那個時代還沒聽說過洗衣機。

喻燕提著衣服到了河邊，雖然沒下雨也沒下雪，還是睛天，也卻在只有零上三，四度，更沒有太陽，但還是很冷，特別是寒風吹來時，象刀子割似的，兩隻手泡在水裡，都凍麻木了，紅得象紅蘿蔔似的，用嘴呵下氣，又還得要洗，她有些想餘明了，兩人說說笑笑的洗衣服時，同樣在一樣冷的天氣怎麼就不感覺冷呢？要是餘明一起來洗的話，現在已經洗完了，可還有一半的沒有洗，怎麼這麼久都洗不完，她真的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些離不開餘明了。唉，不會愛上了餘明吧。當刺骨的冷水，讓寒意再一次從手上襲來時，她被剛才的想法嚇了一跳，這，這不羞愧嗎？那個女孩家家的是這樣！

好不容易把衣服洗完了，提著衣服回家正要向走樓去晾衣服時，看到餘明背材也到了家，喻燕情不自禁的喊：

“餘明，你背材回來了”？

“燕，你衣服洗完了，冷不冷”？

餘明放下背架走了過來，拿起她的手，十分心痛的說：

“唉呀，你的手凍成了這樣，快，到裡屋，把手伸進我身上的毛衣裡面暖和，暖和”。

喻燕順從的走進了屋裡，雙眼發澀，把手伸進了喻明身上的毛衣中。

餘明附在喻燕的耳邊，用雙手撫摸著喻燕的長髮，輕輕的道：

“喻燕，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你呢？喜歡我嗎”？

喻燕急忙把手抽了出來，邊向走樓跑去邊說：

“餘明，我和你一樣，喜一歡一你”！

兩人的感情也逐漸加深了，相互都開始掛念對方了，但那個年代的農村，都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的，比如經常一起做事，幹活，就會遭許多老年人，特別是老年婦女們嚼舌更，整天都是東家長，西家短，不說別人的短處，恐怕是不能聚在一起的，真應了那句吃自己家的飯，管著別人家的事，這樣的人太多了。

正月初五，喻燕爸和哥都去上班了，餘明在初六也回去了，喻燕弟也是這一年高中畢業，也想升學，初七也就走了，還只有喻燕和她媽了，她媽得照顧月子裡的嫂嫂，還有才幾天的她小侄子，她媽只能在家裡煮飯，照顧嫂嫂兩母子，孩子白天睡，晚上哭鬧，要人抱著在房間裡走動才能睡，放在床上就又哭了，喻燕和喻燕媽一個人抱上半夜，一個人抱下半夜，輪著抱，天又冷，攪得喻燕媽走路時，都打瞌睡。喻燕還要上坡幹活，鋤地裡冬小麥的草，忙得不可開交。

由於近段時間休息不好，喻燕走路都是晃晃忽忽的，正月二十五這天，她擔了挑糞去淋菜，路過一個田的缺口，一步沒有踩穩，缺口邊上的一塊石頭落了下來，砸在了腳背上，身上也沾了些糞水。舜間，腳背上起了個雞蛋大的包，不能走，坐在了田坎上不知所措時，正愁怎麼回家時，想著要是餘明在這裡就好了，可是，餘明在他的家裡，怎會知道她現在了腳痛了呢？她甩了甩頭，餘明又不是神仙，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又用手撐著，試著用另外一隻腳去把扁擔勾過來，拿來當作柺棍用，然後拄著回到家，可怎麼都不行，只好又坐了下去，狼狽極了，她有點想哭了，但還是沒有，心中有些難受，剛抬起頭，餘明來了，他又怎麼知道自己腳被砸了呢？不會是他，喲，還真是他，餘明向這裡走來了，她的眼裡一下子就湧上了淚水，傷佛看到了救星似的。

“餘明，你來了”？

“燕，有這麼多天沒見你了，想你了，又想著這段時間你和你媽忙不過來，就來看看你，到了你家時，你媽說你挑糞出來了，這不來找你嗎？”餘明迅速走到她的身邊。

“你的腳歪了？別動，燕。來，我看看，傷到了那裡了”？

喻燕指了指腳背。餘明連忙脫下了喻燕的襪子。

“這麼大個包，都成青紫色了，還是回家找醫生看看”。餘明把喻燕襪子穿好後，心痛的說。

“燕，痛嗎？來，我揹你回家，扁擔和糞桶，就先放在這裡，我先把你送回家後，等你到家了後我再來拿”。餘明過來就拉起她揹著往回走。

“我才不信，你怎麼剛好就在這裡呢？是不是剛才在那裡等著，看我的笑話，笑話看夠了後，然後才走出來。是不是”？邊說邊用小拳頭輕輕擂在餘明的背上。

“別動，等下我們都摔在了地上，那就不好了喲。”餘明笑著說到。

餘明揹著喻燕回到了家裡，馬上就去喊赤腳醫生去了，喻燕媽找來外套，褲子，幫著喻燕換好後。讓喻燕媽真是著急，本來就忙不過來，真是屋漏又遭連夜雨，一個人照顧三個，怎麼照顧得了？又要整秧田了，還好，有餘明經常來，不然的話，真是愁人啊！

餘明喊醫生來看時，醫生說傷到了骨頭，只能養著，也沒有什麼辦法，去扯些消炎的草藥包著，可能時間有點長，就走了。喻燕媽緊皺著眉頭，這真的該怎麼辦才好！

餘明看到了喻燕媽的焦慮，連忙說：

“媽，您別擔心，我家對面院裡有一個會扯草藥的，我這就回去找他去扯，多扯點，扯好了我就拿來，至於力田做秧苗嗎，您不擔心，我這段時間除了回去拿草藥，會在這裡幫忙把秧苗做好”。

餘明說完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