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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頂等風,渴望得到救贖。

今年的南城下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初雪,拿著書袋走在厚厚的雪地上,曲蕪的鼻子被凍得通紅。

敲響那略帶縫隙的木門,她下意識地搓手。

“爸爸,你在裡面嗎?”

幾聲敲門聲雖沒用盡全力,但足以讓屋內的人聽見,可是縫隙中那略帶單薄的背影半天都不為所動。

曲蕪將書袋放在右邊的石墩上,整個人也靠著門蹲下。

她圈著自己,目光下意識看到了那被針扎得滿是烏青的手背。一時間,眼前都是那群人的面孔。

她企圖求救,可是沒一個人幫她。連她的父母也信了那群人的話。

“心心,這麼冷你蹲在門口乾什麼?”老人家的聲音帶著驚恐,整個人也急忙衝了過來。

曲蕪有瞬間恍惚,反應過來後才從右耳徹底聽清老人家在說什麼。

“外婆,我從醫院回來了。爸爸不在家,我沒鑰匙開門。”壓著嗓子說話,曲蕪提起了石墩上的書袋。

“你傷得那麼厲害,怎麼不在醫院多待幾天。”

“待幾天不要錢嗎!我有那麼多錢還不如讓歡歡去補習。”木門被大力拉開,出來的是曲父。

聽著這番話,曲蕪那雙明亮的眸子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悲傷。

她低著頭不說話,外婆拉著她的手進了屋,“我不信我家心心會無緣無故把人推倒,一定是她們欺負她,她自保才動手的。”

“媽,那麼多人看著呢,是她自己先動的手。”

“那你問了心心沒!”

......

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曲蕪見狀拉著外婆朝內屋走。

關上門,外婆緩了口氣,隨後什麼都沒說,只在被子下面翻找。

不一會就將幾張百元鈔塞在了她手上,“心心,去了小橋縣聽爺爺奶奶的話,沒錢了跟外婆說,外婆坐車送過去。”

一句話,讓曲蕪淚流滿面。她捏著那幾張百元鈔,哭得身子都在發抖。

在學校,她被人圍打沒有哭;她被父母誤解也沒有哭;被老師責怪沒有哭;被對方父母指責也沒有哭。

可是啊,外婆的話卻讓她怎麼也忍不住了。

她想,在這無盡的陰霾中,所幸她還有外婆。

因為曲蕪在學校將人推倒致使對方昏迷入院,情節嚴重,校方對她做出開除處理。但念其過往優異表現以及被害者家屬的諒解,校方未對外公佈這件事。

小橋縣是外婆自小長大的地方,那處交通偏落後,通訊也不發達,曲家父母一致同意將曲蕪送去小橋縣上學。

離開南城這一天,只有外婆來送了曲蕪。但因為身體原因,並不能跟隨曲蕪做十幾個小時的車程。

坐在靠窗的位置,曲蕪低頭假意整理著面前五顏六色的圍巾,實際是不想讓外婆看到她通紅的眸子。

“心心,照顧好自己。想外婆了就給外婆寫信,外婆會識字的。”

外婆在窗外徐徐叮囑,曲蕪在車內拼命點頭,但視線卻不敢看外婆絲毫。

車子在五點十五分發動,曲蕪在看見外婆上了同街道三叔的車後,眼淚終是簌簌而下,怎麼也控制不住。

跟她同坐的大姐關切遞給了她一張紙,同時落下了一句,“小姑娘,別哭了。”

曲蕪吸著鼻子道了謝,腦袋垂在窗戶前朝車後望。

外婆,你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這是十六歲離家的曲蕪唯一的願望。

大巴車配有兩個司機,但因路途遠,開開停停到達小橋縣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

拖著皮箱站在破舊的公交站前,曲蕪揉著紙張上了公交車。司機聽到她去縣二中,眼神滿是打量。

公交車在縣二中斜對面停了下來。

曲蕪下車向對面望了望,入目的皆是機車和一群染著不同髮色的年輕人,準備來說是學生。

她想,她終於知道公交車司機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了。

拖著皮箱往前,她沿著指示牌往洛話巷子走。

曲蕪本來是要住校的,但是曲父曲母都不願意。爺爺奶奶又住在鄉下,說是不過來帶她,所以就把她安排在縣二中附近的大伯家。

大伯一家在小橋縣縣城做生意,去年花錢買了地基建了一棟樓。

“我草,痕哥出來了。”

走到正對校門口巷子,曲蕪聽見那群人集體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她好奇側頭,一眼就看到了從保安室側邊出來的人。

他穿著一件風衣,拉鍊拉到底,戴著一頂黑帽子,穿著鬆垮的工裝褲。整個人看上去散漫無比,但確是一群人中最亮眼的存在。

不只是因為他的穿著,更是因為他那張過份耀眼的臉。

收回目光,曲蕪繼續朝前走。她按著指示拐過幾條巷子,停在了二十五號的門前。

不待她敲門,一聲聲刺耳的剎車聲響了起來。

她擰著眉轉頭,與摘下帽子的那個少年四目相對。

是剛剛從二中出來的那個少年!

他打量著她,眼中不乏嫌棄,“曲譜,這就是你堂妹?”

他朝後面的人問道,人已經跨下機車朝曲蕪走來。他身後的人也紛紛下了車跟著他。

曲蕪攥緊手中皮箱拉桿,滿是警惕盯著他,“你…想…幹什麼!”

“是個小結巴。”隨話落下,他已經彎身湊到了她面前。

曲蕪本想說什麼,但有人開口了。

“阿痕,別嚇著我妹妹!”說話的少年順勢拉開他,隨後上下打量了曲蕪一眼。

“我爸媽不在家,學校的事情已經幫你處理好了。你把東西拿進去,我帶你去吃飯,算是給你接風。”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吃。”

剛剛走過來的時候她大概熟悉了一下週邊,所以找個吃的地方不難。

“小結巴,你若是不跟我們去吃,你信不信我把你行李箱丟了。”

那個少年靠在門邊,似是玩笑似是認真的說。

曲蕪聽著白了臉,好一會才點頭答應,那模樣像個鵪鶉一樣。

放好行李出來,那些耀眼的機車已經不見了。曲蕪向隔壁院裡看了看,才知道他們把機車停過去了。

“曲蕪,正式介紹一下。宋嶼痕,我們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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