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被殺死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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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怎麼可能……”
“我到底，要怎麼選擇……”
看著抱住腦袋懷疑人生的一人一狐，面麻心中暗笑一聲。
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小鳴人的身上。
阿修羅查克拉的邏輯已經陷入紊亂，現在就需要鳴人自己掙脫阿修羅的影響，做出自己內心深處的選擇。
鳴人，你會怎麼選擇呢？
面麻思慮片刻，還是開口道：“鳴人，你似乎走進死衚衕了。”
“……面麻哥。”
小鳴人此時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扭曲，不過眼神已經變得清澈。
他茫然地喃喃道：“到底要怎麼辦？我無法做出選擇，但是我也不想逃避。”
長時間的學習讓他明白，一旦現在選擇逃避。
那麼未來有一天，被綁在“軌道”上的人就有可能變成面麻哥或者大狐狸，變成他所在乎的人。
那時候他要怎麼做出選擇？
看著面前迷惘的鳴人，面麻也能明白他的想法。
心中有些欣慰的同時，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沉聲道：“在這個世界，忍者只是遵循上層規則的殺戮工具，所以你們受到的教育和文化催使你們被動接受著一切。”
“卻從未想過這一切是否正確，更從未試著去改變這既定的一切。”
面麻拿起那張畫有影象的紙張，說道：“跳出問題中的邏輯陷阱，跳出問題中的規則限制，去俯視既定的規則，去打破既定的規則。”
刺啦！刺啦！
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音，在鳴人呆愣的目光注視下，那張圖畫直接被面麻撕成了碎片。
“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有三種，第一種就是解決製造問題的源頭……”
陡然間，鳴人的眼中閃過一縷恍然，身上的查克拉波動也消散了很多。
面麻見狀，眼前頓時一亮。
“果然，阿修羅查克拉雖然是和鳴人繫結的，但也不是完全無法被他吸收。”
在他的感知中，阿修羅的查克拉居然與鳴人體內的查克拉出現了融合。
整個人的生命力和查克拉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得到了巨大提高。
雖然沒有獲得像柱間那樣的“仙人體”，但是也已經初見端倪了。
相信只要找對方法，鳴人就可以融合阿修羅的查克拉，獲得完整仙人體。
“面麻哥！我好像知道這道題的正確解法了！”
鳴人突然開口打斷了面麻的思緒。
他又恢復了鬥志與活力，興沖沖道：“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可以在遇到那種選擇時，同時救下所有人！”
“為了守護我想要守護的一切，我必須要變得更加強大！！”
面麻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道：
“不，你不明白。”
看來不管怎麼樣，鳴人現在的眼界還是太低，完全無法看到問題的本質。
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提前制止問題的出現，而不是等到問題出現後才去彌補。
“忍界需要建立新的秩序，而暴力只是維護秩序的手段，卻永遠也無法成為秩序本身。”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無論是自發的，還是被裹挾的，戰爭中每個人都是悲劇，同時也在製造別人的悲劇。
這個時代忍者的存在，是對生命的褻瀆，也是這個世界的悲哀。
思緒流轉間，面麻只是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任重而道遠啊……
鳴人雖然意識到力量的重要性，但思想還是太天真幼稚。
看來要等以後，讓他親眼看一看忍界的殘酷了。
畢竟象牙塔中的孩子，需要經歷血的歷練，才能變成真正的戰士。
面麻一邊盤算著，一邊低頭看向鳴人道：“既然意識到力量的重要性了，那麼以後的課後作業就不要摸魚了。”
課後作業，自然是那些“鍛鍊身體”的專案。
以前鳴人都是能少做就少做，相比較鍛鍊，他還是更喜歡看書和看動漫。
而鳴人聞言也是小臉一紅，憨笑著撓了撓頭道：“不會了，不會了，我會好好完成課後作業的。”
面麻嘴角翹起，笑道：“既然如此，那以後的課後作業就翻倍吧。”
“啊！？不要啊！我會壞掉的！面麻哥……”
而一旁的九尾，注視在那邊嬉笑打鬧的兩人，眼神也變得複雜。
“老頭子，你到底在做什麼？”
留下阿修羅的查克拉讓它不斷尋找轉世者，又利用阿修羅殘留的執念在潛移默化中影響每一代轉世者。
而且看情況，這洗腦效果可比什麼火之意志強多了。
如果不是鳴人經歷過面麻的系統教學，而且還提出了一個沒有正確答桉的問題，估計鳴人現在已經變成阿修羅的形狀了。
“鳴人你先回去吧，我會盯著你完成課後作業的。”
“哦~”
看著鳴人垂頭喪氣的背影，面麻臉上帶著笑意，眼睛微微眯起。
阿修羅的轉世查克拉……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或許你已經為鳴人安排好了一切，只需要按照你的道路，鳴人就可以成為忍界的救世主。
但是，很抱歉，鳴人值得擁有更加廣闊的未來，
而你失敗的原因也只有一個，只有一個很簡單的答桉。
那就是你遇到了我。
“面麻。”
九尾的大腦袋穿過籠子湊到面麻耳邊：“既然阿修羅還在轉世，那麼因陀羅……”
面麻回過神來，瞥了它一眼後開口道：“因陀羅同樣也在轉世，不過他們二人轉世的是查克拉，和歷任轉世者之間的靈魂還是獨立的。”
“而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就是上一代阿修羅和因陀羅轉世者，他們兩個死後，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才開始轉世。”
九尾聞言皺了皺眉頭，訝異道：“那也就是說，宇智波斑是在鳴人出生前不久才死亡的嗎？”
見面麻點了點頭，九尾坐直身子，伸出爪子摩挲著下巴：“宇智波斑可不是苟且偷生之輩，他一定是有什麼目標沒有實現！”
那個目標是什麼呢？
面麻沒有在乎這隻傻狐狸的腦補，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面麻……”
身後傳來九尾遲疑的聲音，面麻的腳步頓住。
“你的選擇是什麼？”
好像是怕面麻誤會什麼，九尾急忙補充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沒有其他想法！”
選擇……
“我沒有選擇。”
“嗯？”
“規則無法限制我，我會成為規則的制定者。”
面麻沉聲道：“無論是毀滅還是救贖，無論是暴君還是賢君，無論世人如何看我，我早已做好被人殺死和揹負一切的覺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