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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段玉的震驚！兇手是他！
······
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表面上和懸案們關係不大的謎題。
比如說，追兇直播節目組為了直播，所採用的微型天眼技術。
還有資訊濾網技術。
蘇晨前世的世界，無人機技術雖然已經有了極大的發展，體積在逐漸變小、功能也更廣更精，但是，和這個世界的微型隱身天眼比起來，要遜色得多。
如果說前者是弓箭長矛，那後者就是原子彈，技術差距相當之大。
還有這個資訊濾網，更加神奇，它可以極其嚴格地篩選資訊。
比如，當專家小組獲得資訊的過程中，一旦有涉及到蘇晨的劇透資訊，資訊濾網會第一時間將之過濾掉。
這種對資訊的掌控能力堪稱恐怖。
資訊濾網技術在生活之中也有應用，比如，蘇晨前世的世界，龍國那些黃天在上與賭毒不共戴天的網站，在這個世界的資訊濾網過濾下，消失的一乾二淨。
蘇晨一邊在腦海裡思索著，一邊推開廁所門，走了出來。
之前他也查過這兩樣黑科技的原理資料等，但是除了一些車軲轆話之外，沒有任何收穫。
而在直播間裡苦等著蘇晨出來的網友們，在蘇晨走入畫面的一瞬間，立刻興奮起來。
【大家快看，蘇晨從廁所出來了！】
【這次怎麼去了這麼久？】
【嗯······根據我對之前直播的總結，蘇晨每一次進到廁所裡面，出來之後，就會有新的發現。】
【是的，是這樣的，偉大的哲學家沃·茲基曾經給出了蘇晨定理，那就是蘇晨每進一次廁所，他掌握的資訊就會增加。】
【前有沉睡的小五郎，後有廁所的蘇晨，偵探界真是人才輩出啊！】
而蘇晨自然是看不見這些彈幕的，他一邊朝著專家小組辦公室走過去，一邊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自己現在已經漸漸理解鐵面公神斷術這個技能了。
它的原理，是將自己的推理能力和邏輯思維提升到一個恐怖的水平。
這使得他可以在腦海內直接進行實景演繹，還原並“親眼目睹”案件始末。
比如，之前那個對小區里居民們的問訊過程，就是新舊線索的對撞梳理，新線索是白素給蘇晨的人格側寫，而老線索就是蘇晨記憶之中，卷宗裡對於案件發生地周圍居民的調查記錄。
放在神斷術的腦內實景演繹之中，就變成了蘇晨拿著白素的分析，向這些已經死去或者離開的人們問訊兇手的線索。
當自己掌握的線索數量達到一個臨界值的時候，這些線索在自己的腦海裡自動結合、梳理，得出新結論。
比如剛剛，蘇晨在腦海之中，和那個女孩對話的過程，就是蘇晨掌握的所有的線索互相穿插、發生反應的過程。
從女孩口中瞭解資訊的過程，其實是蘇晨自己在推理的過程中，得出新結論的過程。
一旦自己掌握的線索，達到某個足以破案的臨界值。
蘇晨就可以在腦內演繹，以近乎於“親歷”的方式，還原整個案件的過程始末，找到兇手。
剛才的推理就是這樣。
他已經知道了金陵大學碎屍案的兇手。
但是現在有兩個問題。
第一，二十年後的今天，這兩個兇手在哪裡，要怎麼抓到他們？
第二，現在距離監控系統全面恢復，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現在金陵市的所有監控設施網路已經被警方臨時加派人手，嚴格防守，想要再炸一次是絕對不可能的。
監控恢復後，自己的身份也會被曝光，他在警局這段時間做的所有事都會被專家小組知道。
可以想象他們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到時候，該怎麼順利從這些人的手中逃離？
蘇晨的大腦飛速地轉動，很快，便有了答案。
······
專家小組實驗室。
除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衍行和前去進行兇手指認的段玉外，所有的專家都齊齊坐在桌子後面。
蘇晨作為他們剛剛選出來的特別顧問，剛剛去了廁所便久久不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蘇晨怎麼還沒回來？”
法醫秦銘的手指微微敲著桌面，這是一種內心焦急的表現。
“有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了，畢竟他這是第一次接手案件，而且一上來就是重大懸案。”
白素回答。
她拿出手機，思索著要不要給蘇晨發一個訊息問問。
“有壓力正常。”
崔立萬揉揉眼睛，開口道：
“一會兒我會和他講，這個案子，我們盡力而為，但是因為年代久遠、偵破困難，即使他沒有做出成績也是正常的。”
“嗯······”
秦銘嘆了一口氣：
“這個案件臨時重啟，我們和蘇晨的準備太不足了，極大機率還是沒法進一步確定兇手，只能說試一試。”
正在幾人對話之時。
蘇晨推門而入。
“蘇晨，終於回來了！”
白素抬頭道。
“去思考了一下案件的事。”
蘇晨在白素邊上的空位上坐下，與此同時，白素從他身上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
這種香氣類似於冷杉的木質香味，令白素微微感到詫異，這是香水嗎？
不過，大案當前，大家的精力都十分有限，白素也沒有多去節外生枝。
而崔立萬聽到蘇晨是去思考案件相關的事情，不由得眼前一亮，道：
“蘇晨，你說。”
蘇晨坐在專家中間，開口道：
“崔老先生，我想您已經將警力集中了，麻煩您安排一下，把一部分警力部署到車站待命，我們可能要跨市乃至跨省抓捕。”
“另外一部分由您親自帶隊，去金陵大學東南邊的居民區。對了，我還需要警方的資料庫許可權。”
崔立萬點頭，道：
“沒有問題。”
在幾天之內抓住懸案真兇的可能並不大，但是，依舊需要去盡力爭取一下。
崔立萬立刻起身，對著對講機重複了一遍部署，讓在警局待命的警員，立刻照令行動。
而他本人，也走出了辦公室，和警員們一道奔赴前線。
臨走前，他還把一個有資料庫許可權的警員安排在了蘇晨的身邊，用於協助蘇晨查詢資料。
“蘇晨，你自由查詢吧，但是有些資料我的密級也不夠，只能看一部分。”
那名警員將電腦推到了蘇晨面前。
蘇晨向他簡短地道了一聲謝，隨後，在電腦前飛快地打起字來。
這種場面看得其他人一愣，都覺得蘇晨的手速和段玉那會兒有的一拼了。
很快，蘇晨便調取到了二十年前的金陵市居民調查記錄檔案。
居民調查記錄，是龍國每四年一度的大調查，意在整合常住人口的資訊，一般來說，這種檔案是會一直保留的。
果不其然，在精準的輸入了地點、時間、名字之後。
蘇晨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女兇手趙曉越的詳細資訊。
再次將資訊輸入，調取到最新一年的居民普查記錄後。
一條人物資訊，赫然出現在了蘇晨的眼前！
【居民：趙曉越。】
【性別：女。】
【年齡：41歲。】
【住址：金陵市南江區和平大街106號······】
“很好。”
蘇晨的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後，他默默地關掉了那個介面。
“老大，段玉是去搞兇手指認了麼？”
蘇晨又扭頭問白素。
白素點點頭：
“是的。”
“他去了多久了？”
“走了挺長時間了，得有半個小時了吧。”
半個小時······蘇晨默默的思考，事情有些緊迫，段玉現在很有可能已經結束了指認。
不知道他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老大，你和秦警官就在這裡，等我們的訊息，需要的話請立刻出發。”
蘇晨對在座的兩名專家囑咐道。
“好。”
白素和秦銘一齊點頭。
得到回應後。
蘇晨便沒有再說什麼，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他讓警員準備好車，沒有叫司機，一腳油門，便衝出了金陵市公安局。
······
另一邊。
金陵市公安局大學城分局。
一間安靜的房間裡，燈光柔和。
段玉坐在一男一女兩名目擊證人的對面，額頭上微微出汗。
“為了確保結果準確性，請你們進行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次指認。”
他緩緩說道，將舊的照片收起來，換上了二十張新照片。
這些照片和舊照片上的人是相同的二十個人，只不過照的是另一個角度。
段玉的面前。
兩名目擊證人，拿起來那幾張照片，仔細地看起來。
不出一分鐘，他們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段玉拿著照片，長長出了一口氣。
儘管難以置信，但是，這三次測試，結果都是一模一樣。
他們指認的人，不是別人。
就是那個剛剛當上專家小組顧問的······蘇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