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一章 皇甫暉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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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全死了，二十人全都被打死了？”皇甫暉一個頭兩個大，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把自己的親衛全打死，什麼法不責眾，這一定是於樂的詭計，好，很好！於樂，咱們走著瞧，“哎呦！你TMD小心點。”

“是，是大人。”負責包紮的醫者怕得要死，怎麼攤上這麼個差使，真是倒黴催的。

“於樂，你行，你可真行，你給我等著，哼！”皇甫暉當著於樂的面發出了怒吼。事發後第二天皇甫暉親自來找於樂討要個說法，可於樂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是民眾打死的，你能奈我何。

“刺史大人，好走不送。”於樂沒給皇甫暉好臉子，因為這種人不值得敬，但得小心提防，小鬼難纏哪！

“樂，這個人可是不好對付啊！”譚峭現在對官場是越來越失望了，“樂，我想辭官，累了！”

於樂看著有些衰老的師傅，知道自已的師傅感受到了官場的黑暗後大失所望。

“師傅，您隨意，不要做自已不喜歡的事。”

“嗯，我這就上奏朝廷請辭。”譚峭是說到做到之人，一點不猶豫，“對了，今天小保找我說也要辭官，想參軍，這都老生常談了，他跟你說了嗎？”

“沒有啊！都跟歡顏成親了，怎麼還想著從軍啊！我去問問他。”

“行，這小子也不小了，做起事來怎麼還沒輕沒重的，這要是歡顏知道了，還不得跟他鬧啊！這孩子可真，真是不省心哪！”師傅譚峭回房休息去了。

於樂其實不想管小保的事，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已的選擇，而且最近於樂也感覺小保有事瞞著自已，既然不同心，何必強求呢！

“於樂！”小保叫住了於樂，於樂很奇怪，怎麼叫自己的大名了，感覺很生分。就要進門的於樂駐足看著小保。

“怎麼了，保哥？”於樂自從小保成親後就叫小保為保哥了。

“於樂，我要從軍了，我跟師傅說完了，他老人家也沒說什麼，我跟你說一聲。”

“哦，那，那嫂子同意嗎？”

“她同不同意重要嗎！一個女人家不得聽自己老爺們的！”

“那，那你從軍投奔誰啊？”

“刺史皇甫暉啊！他的親衛不都被你給打死了嗎？他想組建新的親衛隊，知道我以前從過軍，而且武藝也不錯，所以就派人找上了我。我想著條件也不錯，就同意了。”

於樂大驚失色，這皇甫暉夠陰的，從自己的兄弟入手，“保哥，這皇甫暉可不是什麼好人哪？他，他有可能是利用你來，來那個......”

“我知道，於樂，我跟他說了，讓我做對不起你的事那是肯定不行的，但凡與你有關的事，不管好事壞事我都不參與。”

於樂心想，看來這兄弟也不是真兄弟啊，什麼叫好壞不參與啊！應該是好壞都提前告訴我呀！

“保哥，皇甫暉的為人可是靠不住的，況且，他，他沒幾年活頭了。”

“你，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小保很震驚的看著於樂。

“你看他這麼作妖，老天還能放過他嗎？”於樂當然不能透露自已的秘密。

小保疑惑的看著於樂，這小子是有點道行的，自己去還是不去呢！歡顏可是為了這事跟自己鬧了好幾天了。自己真的想在軍中混出樣來，也不能總靠師傅跟於樂啊！當親衛又不用上戰場，安全有保證，自已還識字在軍中一定能混出來的，小保想當然地想好了自已的未來，不過想歸想，現實歸現實啊！

“行吧，我再想想。”說完小保也回屋了。

於樂看著小保的背影，一聲嘆息！人，真是不可預測！

“相公，你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啊？”娥皇看於樂的臉色不好看，知道這是又有什麼難事了。

“沒事，你吃飯了嗎？”

“等你一起吃啊！是不是皇甫暉又為難你了？”

“沒有，他今天回江州了。是保哥，他要去給皇甫暉當親衛。”

“什麼！他，他是不是傻！給誰當也不能給皇甫暉當啊！皇甫暉是什麼人，小保他不知道嗎？他是怎麼想的啊？”娥皇也不理解小保的決定。

“唉，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咱們是干預不了的，人各有志，他還在考慮呢，咱們不管了也管不了，吃飯嘍！”於樂抱起娥皇走向了飯廳。

“唉呀！你快放下我，我！”娥皇心裡美，可是羞愧的很，讓下人看見多不好意思啊！死於樂，嘿嘿！

“相公，我沒吃飽，我想吃烤肉串。”娥皇現在被於樂養的挑食了，而且只想吃於樂做的菜。

“好，給你烤串。”

“嘿嘿！相公，咱們倆喝點唄！啊，你，你打人家屁股幹嗎呀？”

“我們都還小，喝什麼酒！”

“呦呵！你喝醉的時候怎麼不說，不管！反正我要喝，我，我喜歡喝！”娥皇開始撒嬌了，這酒是越來越想喝了，嘻嘻！

於樂現在可是妻管炎，一切聽媳婦的。

於樂叫了師傅譚峭，吃好吃的可不落下自己的師傅。

“樂，你也別幹了，這官場太黑暗了，皇甫暉這次回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譚峭也不想自已心愛的徒弟有個什麼閃失。

“師傅，咱們可以躲，可這天下蒼生能躲哪去！這個天下如果還這樣下去的話，百姓們早晚會揭竿而起的，皇甫暉之類的臭蝦爛魚長不了幾天了，您相信我。”

“好吧！你跟小保說了嗎？”

“我，我問他了，他想去給皇甫暉當親衛。”

“什麼！他，他是怎麼想的？這......”譚峭都沒有語言了，這小保可真是渾哪！當初要不是於樂求自已，自已可不會收留這小子的，養不熟的東西，哼！

“師傅，人各有志，他也是想有自已的前程，應該是不想在咱們的庇護下成長吧！”

“哼！他可以為他的前程著想，可他得選個好人跟隨呀，那皇甫暉可是你的仇人，不也是他的仇人嗎！怎麼還裡外不分了。”譚峭想不明白，這小保怎麼成白眼狼了！

“師傅，每個人想法不一樣，他可能沒意識到我跟皇甫暉之間會有多大的矛盾，再說他應該只是考慮自已了，沒想那麼多，您老也別生他的氣，他本來就沒讀過太多的書，懂的又少，想的也就少了。”

“你呀，心可真大！算了，你心中有數就好，這小保啊！你得留個心眼。娥皇，歡顏雖然跟你情同姐妹，但畢竟不是親的，所以你也要留個心眼，知道嗎？”

“啊！是，是師傅，我知道了。”娥皇心裡也在罵小保，真不是人，投誰也不能投皇甫暉啊！

於樂明白小保的選擇，這也是小保的格局和侷限性，要說錯人家也沒錯，人家小保也說了，凡跟自已有關的不論什麼事一律不參與，這也表明了支援自已的態度，也不能說小保不講究，在利益面前，親兄弟、親父子還明算帳呢，真的沒什麼！於樂想的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