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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一聲,腐朽的木門被蘇九傾輕輕踢開,隨意漫步在小院中,她試圖從以前的記憶裡找出曾經欺辱過九小姐的人。還好,九小姐雖然懦弱又廢柴,但卻並不痴傻。她無須花多大力氣,就搜尋到了蘇府的子女概況——
原主有八個哥哥姐姐。
大哥是二房的獨子,春風般溫和,武學造詣極高,卻離奇死在靈絕山脈內。二房喜清淨,平日裡不爭不搶,確認訊息後,悲痛過度,自殺而亡。
二姐的母親是如今的當家主母,她溫柔善良,和藹可親,在皇城有“第一才女,第二美人”之稱,亦是當之無愧的修煉天才,又身為煉丹師,地位極高。
四房生下八姐便去世了。三姐與八姐自幼喪母,又沒什麼天賦,已依次嫁人了。
四姐與五姐為三房所生,心腸惡毒,四姐天賦較低,五姐則恰恰相反。五姐在蘇府子女中的地位頗高,僅次於二姐。
六哥與七哥為五房所生,現今在朝中任職。
而原主則是蘇家子女中最小的一個。
在他們中,除了已過世的大哥外,就只有二姐蘇月柔對她好。蘇月柔每次都跟四姐蘇月玲和五姐蘇月瑩一起來看她,會給她帶吃的。一次原主磕到一塊尖銳的大石頭上,當下腿上的皮肉被割開,血流如注,也是蘇月柔把藥給原主的。
可是在這草菅人命的蘇府裡,真的會有人好心至此麼?她不相信。
十四年了,誰表面上的偽裝能堅持這麼久?
定有破綻。只不過原主對她的印象太好,好到忘記了蘇月柔的馬腳罷了。
蘇九傾倚靠在殘破的牆上,眸中暗光湧動,神思難測。她腦海裡面浮現出蘇月柔對她的種種,試圖從記憶深處找出她的破綻。
再一次的,她沒有失望。
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每一次蘇月柔帶給她的食物,不是被吃過,就是下了大把的瀉藥。好幾次原主吃了後,上吐下瀉,每次都足足要在床上躺一個月才能好。
而蘇月柔那次給她的藥,雖然血止住了,卻在身上留下了大片的疤痕。原主去找蘇月柔哭訴,卻捱了一個巴掌,比那個巴掌印還刺目的是蘇月柔臉上快意的笑容。
她用了靈力,臉上的淤青與浮腫半年多才下去。
可即使蘇月柔過分至此,九小姐依然一心一意地認為她是“蘇府上下唯一對她好的人”。
估計靈絕山脈的事,也是蘇月柔指使的。
不妨先挑個容易的下手。
緩步走出她那破爛的院子,她用原主的記憶無聲潛伏到了她的好四姐蘇月玲那裡。
淡掃一眼院門處,一如她想,沒人守衛。
她身輕如燕地跳到房頂上,趴下來,無聲無息地把一片瓦片掀開,向下看去——
蘇月瑩也在,衣襟上沾的露水還未蒸發,看樣子是剛到。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兩個流浪漢如人間蒸發般,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給她們彙報。以這兩人的性子,定是忍不住。
只是她沒想到如此之巧,蘇月玲與蘇月瑩趕在今天晚上見面。
當真是上蒼有眼,天助她也。
她不再多想,將視線轉移到下方的美人榻上。
蘇月玲斜倚其上。丫鬟半跪於地,託著她伸出的右手,慢慢用花瓣覆上她的指甲,再用輕紗裹好。不知那丫鬟做了什麼事,蘇月玲甩出一掌打在她臉上,慌得那丫鬟連忙磕頭求饒。
見到蘇月瑩來此,她才讓丫鬟自行領罰。自己則快速從美人榻上起身,抓住蘇月瑩,一臉興奮:
“五妹妹,小賤人這麼久沒回來,是不是已經……”
蘇月瑩皺眉,語氣沉重:
“未必,我找的那兩個人也沒回來。”
“本來就是要死的,不必太在意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五妹妹,你已經到煉氣巔峰了,過幾天我去求二姐姐,讓她為你煉製一顆丹藥,這樣,你也好早日突破。”顯然蘇月玲不在意此事,岔開了話題。
“突破了又能如何?二姐姐不還是壓我們一頭?”聽聞此言,蘇月瑩冷下臉,幾近不善地反問,這般態度倒是讓蘇月玲無話可說。
蘇九傾面無表情的聽著,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判斷:
蘇月玲為人狠辣衝動,行事不懂分析,極在意親人。蘇月瑩毒如蛇蠍,略有心機,卻很在意實力。
小角色而已,她很快就打定了對付的主意。她無聲無息地蓋上瓦片,黑色衣袍夜幕中悄然劃過,如來時一樣,靜靜離去。
下一步,就去會會那個殺害原主的真兇吧。
二姐姐,我來了。
主母院內。
大夫人緊緊握著蘇月柔的手,激動不已:
“柔兒,太好了,三天了那個小賤人還沒有回來,定是死了。”
蘇月柔卻沒有大夫人那麼欣喜:“娘,別高興那麼早。那兩個蠢貨那邊還沒有訊息呢。”
大夫人撫著她的手背溫言相勸:
“三天啊,她就算躲過一劫也已經被靈獸殺了。柔兒別擔心了,她死了,婚約就是你的了。”她彷彿想到什麼,面上又多了幾分愉悅,“再說,太子已經和你定下三生,你啊,”她拍了拍蘇月柔的肩,“未來的皇后!”
蘇月柔也放下了心,姣好的容顏上盡是驕傲:
“那是自然。”旋即那驕傲的神情又變成了滿滿的惡毒,“不過蘇九傾那張臉還真是好看,連我都差一點被迷住,真是個狐狸精現世。”
她眼珠一轉,湊近了大夫人:“娘,不如派人去找找她的屍體,剝下臉皮。不,她的整張皮都是絕頂的,把她的整張皮都剝下來,我找師父,讓師父給我煉製華顏丹,吃下後可以讓人美貌無比。怎麼樣?”
大夫人寵溺地望著蘇月柔:
“現在還不行,我要讓她的屍體被發現,我要毀了她的名節,讓天下人以為蘇家九小姐做些不乾淨的事。這樣,你便是嫡女,我要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當皇后。之後你去求你爹爹,他肯定答應!”
“還是孃親想的周到,柔兒受教了……”
這一切,她們自以為隱蔽,殊不知早已被屋頂上的蘇九傾聽的一清二楚。
她完全沒把下方二人侮辱自己的話放在眼裡,只是消化著剛聽來的訊息:
太子竟然已經與蘇月柔……那是不是表明,這次的事,皇家也插了手?
嘖,麻煩。可她何時怕過麻煩?煩人的是她得抽個時間去趟皇宮了……
至於下面兩位,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