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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娘跪在祠堂,面前是祖先牌位。

跪的時間長了,腿腳從原先的麻木痠痛,變得漸漸失去知覺。

她知道阿孃並不是真的狠心罰她,否則不會無人看守。

她大可以坐著,或站起來走走,不會有人知道。

但她堅持跪著,貼身婢女偷偷送來的食物放在一邊,她一點兒都沒動。

可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寵愛她,對她無所不應的阿孃會在看到那些信後變了個模樣。

明明關郎那麼優秀,如翩翩君子,連阿耶都對他讚不絕口。他對她也是恪守君子之道,發乎情止乎禮。

想到那人,鄭三娘悄悄紅了臉,覺得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吱呀”厚重的大門開啟,發出聲響。

“唉,你們去把三娘扶起來。”國公夫人吩咐奴婢。

她走到鄭三娘面前,嘆息一聲,“三娘,你這是何苦?那關巖就那麼好,值得你這樣違逆父母。”

“求母親成全,兒非他不嫁。”鄭三娘想掙開僕人的攙扶,但她腿長時間血液不通,沒有力氣。

只能倔強地看著母親。

國公夫人眼底一片冰涼,臉上卻露出截然相反的動容表情,“難為你堅持,我與你阿耶商量了一下,如果你看完這封信還堅持自己的想法,那我就依了你。”

鄭三娘接過國公夫人遞出的信封,狐疑地打量。

不知道這信裡寫了什麼?讓阿孃改變了主意。

但只要有阿孃這句話,她就得看。

她拆開信封,從頭到尾一字一字看去,只見那信上寫的就是窮書生和世家貴女從互生情愫到始亂終棄的故事,彷彿她跟關郎一般。

這她不足以讓她震驚,令她赫然色變的是其中的許多細節簡直跟他和關郎的相處一模一樣。

寫信的人簡直就像當時在場的第三人。

比如她被關郎的文采傾服,比如她對關郎家境貧寒的憐惜……

再比如他親手做的草編蟈蟈,泥人……她視若珍寶地收在箱子裡。

許乘月:窮小子嘛,沒有錢財,只能靠這些嘍。

樁樁件件,宛如親眼目睹。

不,這一定是阿孃逼問了婢子,專門找人寫出來嚇唬她的。

關郎怎麼會像這信上的人一樣,對她始亂終棄。

她可不能因為這個就被嚇退了,辜負關郎一片真心。

“阿孃,兒絕不改變,此生只認他一人。”

饒是已經猜到她的回答,國公人還是被氣的心梗。

.

國公夫人說話算數,果真如鄭三娘所願,將關巖放出來。

開始商議二人的婚事。

關巖在事情敗露後,被關進了柴房裡,出來後發現府裡的下人完全對他換了一個態度,先前只是客氣,現在對他畢恭畢敬。

這讓關巖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心裡不由冷嗤,果真是一群見風使舵的狗奴。

鄭三娘也很滿意,這意味著關郎得到了她耶孃的認可。

但讓她不安的是,耶孃的態度好得有些詭異。

對關巖全然不像之前那樣高高在上,更沒有拿捏岳父岳母的架子,和藹可親中甚至帶著一絲討好之意。彷彿心愛的寶物被人挾持,不得不忍氣吞聲。

她上次看到他們倆這樣,還是對待長安皇城裡的貴人。

對她更是百依百順,好像與她相處的時日無多,想要加倍的對她好。阿孃這幾日一直在整理嫁妝,與她唸叨嫁人後要怎樣。

關巖神色如常,鄭三娘卻堵得慌。

“三娘,你怎麼不高興,誰惹你傷心了?”關巖擔心地問。

“沒有,我只是在想,我們以後會一直像現在這樣要好嗎?”鄭三孃的心事不便對他說,隨便扯了個藉口。

“三娘這是懷疑關某?關某一片真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對三娘絕無半句虛言。此生若三娘不離,某定不棄。若有半句虛言,就讓關某天打雷劈。”關巖露出被懷疑後的受傷神色,緊接著指天發誓。

鄭三娘聞言,亦是感動非常,想讓他別這麼說,卻電光火石之間想到阿孃給她看的那封信,那故事裡的男子也這樣說過。

天地日月,不離不棄,天打雷劈都有,可他後來呢?

許乘月:古今鳳凰男的統一話術,差不離啦。

鄭三孃的臉色不明,她也想到故事裡那女子曾問過的問題。

她開口試探著問,“關郎,若是我日後與伯母鬧起了矛盾,你會幫誰?”

關巖深情款款,“三娘飽讀詩書,再賢惠不過,怎會與她鬧矛盾。阿孃她沒讀過書,卻含辛茹苦將我養大,供我讀書,若有不足之處,還望三娘海涵。”

就是這樣!那書上的男子亦是這樣說的,女子聽了他的話,只以為是個鄉下的沒有見識卻勤勞樸實的婦人,在後來丈夫“你最是賢惠,莫與她計較”“阿孃這些年辛苦了”的勸聲中,忍受婆母日復一日的磋磨。

鄭三娘心都涼了,難道她也要過上這樣的生活?

“若我生不出兒子,又不許你納妾,那該怎麼辦?”鄭三娘又問。

關巖詫異她問得這麼深,忙笑著說,“生不出就不生,從族裡過繼一個嗣子,一樣會孝敬三娘。”

關巖的說法是正常的,時下看重子嗣,無子過繼並不稀奇。奈何鄭三娘帶上了心有疑慮,看什麼都不對。

關巖說的話與故事裡都對上了,那男子後來過繼了一個兒子養在女子膝下,但兒子是他與安置在外面的外室生的。

她出離憤怒了,好歹毒的心思!

“關巖,我們的婚事還是取消吧,日後再議。”鄭三娘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

她要去告訴阿耶和阿孃,她悔改了。

關巖見她剛還說的好好的卻突然色變,忙伸手去攔……

.

“……被趕出來以後,那男子在國公府門口大聲斥罵鄭國公嫌貧愛富,趨炎附勢,罵鄭家小娘子三心二意,被國公府的下人好一頓打。”夏荷說得幸災樂禍。

“這鄭家小娘子定然很難過吧,遇上這麼個人。”秋露同情地說。

“怕什麼,依著鄭國公的權勢,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夏荷大大咧咧地。

聽著她們討論,許乘月不停點頭,像個牆頭草。

她也沒想到,還能隔空吃瓜。

之前的那封信他們並不知道主人的身份,可是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關於國公府的傳言。

說是有那等貪慕權勢的男子,想走捷徑不成,造謠中傷鄭國公。

別人不知道內情,或許就相信了,但她們收到那信,再聯絡出事的時間,還有什麼不懂的,不過沒有聲張。

“這男子還真是膽大包天,要不是鄭國公顧及女兒,他早都被趕出洛陽,永無翻身之日。”許乘月嘖嘖稱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為了利益鋌而走險,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小娘子,您怎麼就確定那男子不是真心戀慕鄭家小娘子呢?”秋露猶豫著問。

“這還不簡單,要不是心有算計,他跟一個閨閣娘子能有多少時間相處?若是真的喜歡,為什麼不自己向鄭國公提親,反而冒著風險私相授受?他可以說自己配不上,不想耽誤人家,但他書信往來的時候也沒見心虛吶。”許乘月三兩下挑出好幾個錯處。

“小娘子厲害。”秋露恍然大悟,對許乘月敬服不已。

“鄭國公說有重謝,他又不知道我們的住址,怎麼給小娘子呢?”夏荷問道。

許乘月躺在搖椅上悠閒搖晃的身形一頓。

她應下這差事的時候還真沒考慮過,讀者來信都是先送到山海書肆,再給到她手裡。

但是堂堂國公,不至於賴賬吧,許乘月不確定地想。

不對呀,她根本沒有證據說那信是鄭國公府送來的。

要是為了保全女兒的名聲,鄭國公不承認也可以。

許乘月猛地坐起,忿忿不平,“我再也不幹這沒有勞務合同保障的活了。”

正談論著,忽然有人敲門說山海書來了人,要找許娘子。

什麼人找她?不會是鄭國公吧?!

剛吐槽完,當事人就來了,許乘月略有些心虛。

應當不會吧,國公誒,可是皇親國戚,怎麼有工夫見她一個不入流的寫手呢。

許乘月在秋露夏荷的侍奉下,快速換了身適合見客的衣裳,挽了個簡單大方的髮髻,匆匆出門。

及至山海書肆,掌櫃正在門前焦急等待,看她的馬車停下,忙上前見禮,“許娘子,貴客已在裡面等了許久。”

他不知道這客人的身份,但光從衣著氣度上看定不是普通人,也不曉得許娘子從哪兒招來這尊大佛。

是他當初看走眼了,沒想到這許娘子不僅故事寫的好,出身也大有來頭。

掌櫃暗暗回想自己當初應該沒有說過特別過分的話將她得罪狠了吧。

許乘月表面功夫一流,心裡越慌張,表面越淡定。

鎮定朝掌櫃打招呼,在掌櫃急得冒煙的目光下,不徐不疾走進書肆後堂。

一打眼,先被堆放在箱子裡,光華燦爛的絲絹綢緞吸引。

許乘月瞳孔地震,這麼大手筆的嗎?

她內心發出沒見過世面的嚎叫,淡然挪開視線,目光轉向堂上坐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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