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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起身又抽過那本《裝飾工程施工手冊》,看了起來,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本子,邊看邊記錄書上提到的一些技術性的問題,明天面試的時候,他可以用這些問題問對方。

張晨當了指導員後,總結出了一條經驗,那就是,要想別人信服你,甚至佩服你,不是像顧淑芳這樣,擺幾本自己也沒看過的書到對方面前,而是要自己,先悄悄地,把所有沒搞懂的事情先搞懂,然後再以內行的姿態和對方交流。

不管在誰面前,都不能露怯,這樣才可以鎮住人。當然,這需要你做好充分的準備,而不是信口開河。

張晨想起自己那次面試時,那個廚師,關於蒸魚時用老抽還是生抽,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就讓自己現了原形,無地自容。

張晨在辦公室裡,一直看到十二點多鐘,這才把辦公室的燈和門關了,回去睡覺。

到了門外,張晨看到二樓和一樓的天井,一片漆黑,他忍不住抬頭看看,三樓有一個房間的燈還亮著,他不知道,顧淑芳是不是在燈下,繼續看著《撒哈拉的故事》。

第二天早上,張晨還在洗手間洗漱時,就聽到彩珍她們在下面天井裡合唱《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這兩個女孩,和林釗,好像特別喜歡唱歌。

他們唱的時候,雖然用的是他們自以為的普通話,但兩個帶著海南腔、一個帶著廣東腔,你根本聽不清他們唱的是什麼詞,卻別有一番趣味,特別是小林的公鴨嗓,混在兩個女聲裡,竟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張晨洗完臉回來,看到林釗趴在欄杆上,和下面的兩個女孩合唱著,張晨走過去的時候,在他背上拍了拍,他轉過身,朝張晨笑笑。

張晨回到房間,坐下來,準備抽完一支菸後去吃湯粉,然後上班,從住的地方到望海樓,這一路上都是小店,從海南粉店到廣東的腸粉店,再到老爸茶店,還有大陸人來開的麵店、包子店和大餅油條店,應有盡有,很豐富,比自己住在濱涯村的時候強多了。

張晨坐在那裡一邊抽菸一邊聽他們唱歌,心裡也跟著哼哼,他覺得他們唱的,比濱涯村那個邊打檯球邊唱歌的鬼好聽多了,至少他們不會唱得斷斷續續,讓人難受。

一支菸抽完了,張晨繼續坐著,他準備聽他們把這首歌唱完才出門去,歌聲卻戛然而止,張晨心裡狐疑,站了起來,走到門口他就知道原因了,他看到顧淑芳站在三樓的樓梯口,彩珍和小林他們,一定是看到了她。

果然,走廊裡已經看不到小林的身影,張晨探頭看看,天井裡彩珍她們也溜走了。

張晨又好氣又好笑,暗暗搖了搖頭。

他轉身把門關上,經過小林門口的時候,門開著,張晨問道:“一起走?”

小林伊哩烏盧自言自語著,在屋裡轉了一圈,張晨不知道他究竟是走還是不走,他卻突然抓起一個電工包,背到肩膀上,然後走了出來。

他行走的事候,雙手夾著身子,躲瘟神一樣,快速地行動,出門也不敢朝顧淑芳那邊張望,急急地把門帶上,急急地走,張晨才走到樓梯口,他已經到了一樓。

張晨走下樓去,到了大門口,看到小林站在那裡等他。

張晨忍不住笑道:“小林,這顧淑芳是你什麼人?你還真怕她把你怕魯滴了?”

小林一邊走一邊頭東轉西轉的說著,張晨努力分辨著,總算聽清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他和張晨說,顧淑芳是他姑媽的什麼人的什麼人,反正是很遠很遠的親戚,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人託人的,就找到他們家,說是要借他的名字用用,註冊一個公司。

當時小林正好在家沒事,到處混,他父母就和顧淑芳說,要借名字可以,但你們要給他解決一個工作,顧淑芳同意了,於是小林就到了這裡。

張晨明白了,符總和顧淑芳之所以要找小林,既是要避嫌,也要控制得住,就是小林的父母不要求,他們大概也會讓小林到這裡來。

張晨和小林還沒走到辦公室,就嚇了一跳,他看到辦公室前面的花壇上,小山一樣,堆了一大堆的毛竹,花壇裡的花草都被壓了,還有兩輛卡車,正在卸搭腳手架用的毛竹片。

張晨奇怪了,自己好像沒訂過這些東西啊。

張晨趕緊跑過去問,等等等等,這些是誰讓你們拉這裡來的?

那些卸貨的工人和他說,領導,領導讓我們裝到這裡來的,要麼你去司機。

張晨跑去問司機,司機也說是領導。

“哪個領導?”張晨問,

“我們單位的領導。”

“你們是哪個單位?”

“市一建。”

張晨更奇怪了,他知道市一建就是海城市第一建築公司,國營企業,可自己這裡,沒有和他們有什麼合作關係啊,他們把這些東西拉到這裡來幹什麼?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張晨他們接下來馬上需要的。

望海商城加層的土建部分,原來按張晨的意思,是分包出去,畢竟自己一沒人,二沒裝置,最主要的,還是沒有建築施工的資質。

張晨把這個想法和符總說了,符總和他說,不要分包,不要讓其他的公司參與這個專案,人多嘴雜,我們自己搞。

自己搞?雖然加層的施工難度不大,張晨他們做裝修的,也基本懂點土建,可那些手續怎麼辦?資質怎麼辦,裝置又怎麼辦?自己買嗎?

那時市場上還沒有商品砼,所有的混泥土,都需要自己用攪拌機在施工現場攪拌,加層施工,還要把所有建材從樓底搬到樓頂,需要捲揚機,搭腳手架和工人居住的簡易工棚,需要毛竹和竹片、油毛氈,澆樑柱需要建築模板,這些都自己買?

符總把手一揮,和他說,小事,那都是小事。

張晨正疑惑間,小徐跑了過來,和他說:“張總,事情急,沒來得及和你說,這些東西,都是符總從市一建借過來的。”

小徐說著,就拿出了幾份東西讓他簽名,張晨心裡隱隱有些不快,他想自己這個總經理,什麼都不知道,也沒人會徵

詢他的意見,是人家都已經決定了,木已成舟,才通知自己來簽名。

他媽的,他想自己,甚至還不如小徐,小徐一個甲方的代表,倒參與決策了他們乙方的很多事,這算什麼啊?

不過,不快歸不快,張晨還是把字給簽了。

原來,符總已經和市一建說好,加層的土建工程,借市一建的名義用用,但實際上,和市一建一點關係也沒有,還是他們自己搞。

只是工程完工後,工程款往市一建賬上走一走,他們扣三個點的管理費,而施工所需要的裝置,從攪拌機到捲揚機,包括搭腳手架和工棚需要的毛竹和竹片,建築模板這些,都由市一建無償借用。

這部分工程,等於是從他們公司,分包給了市一建,而市一建,又轉包回給他們。小徐讓張晨籤的,是完善了這方面的手續。

這樣,既解決了資質和裝置問題,又達到了不讓其他公司參與這個專案的目的。

市一建表面看起來是產值增加了,還白得了三個點的管理費,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三個點,不過是為了賬面上好看,有一個由頭罷了,實際上市一建無償出借裝置和材料的損失,都遠不止這三個點。

就像眼前的這些毛竹和毛竹片,包括接著會運到的建築模板,運送過來的時候是新的,但等到工程結束,再還回去,賬面上的數量可能不會少,但實際上,完全是兩回事了。

這一波操作,又讓張晨大開眼界。

“晚上七點,和市一建的老總一起吃晚飯,符總讓你也作陪,大家認識認識。”小徐和張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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