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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垂下眼皮,心下茫然。

那孩子生下後,當知道是女娃,她一眼都沒瞧。

都不知她長啥樣兒,哪有什麼證據可證明。

不過,她似乎聽接生婆吳四嬸驚訝一句什麼,但具體說了啥她忘了。

到底是什麼呢?

“我,我那時迷迷糊糊,不記得了……”

姜三郎冷笑:“那你先說說,你的孩子怎麼會被我給撿到。”

韓氏:……

她不能說實話,即便那孩子真不是自己丟的。

可若說是丈夫,更不行。

丈夫是讀書人,名聲格外重要,她寧願不生兒子,也不能害他不能科舉。

陳馮氏見兒媳不吱聲,立刻回道:“因為那孩子體弱,一生下來便沒氣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把她丟去川河邊了?”姜三郎冷冷問。

陳馮氏趕緊點頭:“對!咱們總不能留個死孩子在家吧。”

“那你說說你家一生下來就沒氣的孩子丟在川河哪邊,為何被我給撿到?”姜三郎咄咄逼問。

“丟,丟在川河哪邊,具體位置我哪還記得清,都這麼多年了……”

陳馮氏將求助目光望向二兒媳,“韓氏,你知道麼?”

韓氏咬唇不語。

夫君陳昌平沒說將孩子丟在川河邊,他只說丟去北山了。

可為啥姜三郎說孩子是在川河邊?難道他故意詐自己混淆視聽?還是那孩子真不是自己的?

可無論如何那孩子必須是自己的!

姜三郎轉頭對孫里正說:“里正,我家櫻寶自小並不體弱,不信您可以問問我家鄰居,他們瞧沒瞧見我閨女請過醫用過藥。”

眾人搖頭:“我們從來沒見過櫻寶她生過病,也沒見姜家給孩子請過醫。”

“既然我孩子沒有體弱,怎麼就成了陳家那一出生就體弱死掉的孩子了?”

姜三郎目光如炬,轉向韓氏:“還是說因你生不出兒子,聽信謠言,故意欺詐,想搶我家櫻寶給你送子?”

韓氏眼神躲閃,囁嚅道:“我沒有……”

她現在開始懷疑之前的判斷了,也許…也許那女娃根本不是自己的,可那又怎樣。

“還有,我家櫻寶也不是在川河邊撿到的,她是我從南坡那邊抱回來的,離川河有好幾裡呢。”姜三郎言之鑿鑿。

陳馮氏韓氏:……

陳老栓氣惱地瞪了眼二兒媳。

韓氏還想說什麼,被孫里正打斷,“行了,你們都消停吧。”

指了指陳老栓,“你是一家之主,竟跟著兩個娘們瞎胡鬧,今兒我也不罰你板子,但也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這樣吧,你就出二兩銀子賠給姜三郎家,算作賠禮補償,這事兒便這麼算了,不然,我只好送你們去縣衙,由明府親自審理這出欺詐案。”

他真是煩透西陳村這幫傢伙,一天天的正事兒不幹,竟搞這些歪門邪道。

眼看秋賦期限快到,西村竟然還有幾家沒交上來,他若不罰罰,他們能上天。

再瞅人家東村,去年還有好幾個困難戶呢,今年竟都早早交齊稅銀,省了他多少事兒。

陳馮氏一聽要罰銀子,不樂意了,“我說里正,憑啥罰我家銀子?即便咱認錯人,也不待這麼判的吧。”

孫里正一拍桌子,呵斥道:“怎麼?你說我該怎麼判?由你們一次次去誣賴別人家孩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馮氏一縮脖子,不吱聲了。

復又狠狠瞪一眼二兒媳。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啥證據都沒有,竟然敢攛掇她去姜家要孩子。

這回老臉可丟到姥姥家去了。

最後,陳老栓只得又出了二兩銀子,不然里正就要打他媳婦跟二兒媳板子,還有他。

這若是自家女眷當眾脫褲子打屁股,他老臉也沒處擱了。

回家的路上,陳老栓忍不住狠狠訓斥兩女人一通,讓她倆回去閉緊嘴巴,不許告訴二兒子這件事,以免影響他讀書。

再說姜三郎回到家,周茂已經收完貨物離開。村民們也都各自回去。

將二兩銀子交給春娘,跟她說起在里正那裡的情況。

“我看那陳韓氏還似有點不甘心,咱們得提防著些。”

姜三郎嘆口氣,“不過這樣也好,事情總算擺上明面。”

他一直以來都擔心有人會找上門要櫻寶,真正到了這一天,攤開了明說,反而鬆口氣。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既然知道她們的那些招式,自己也有了應對之法。

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放棄閨女。

“那櫻寶手腕上的胎記怎麼辦?”春娘擔憂道。

因為小閨女一直堅持自己洗澡換衣,所以春娘並不知道她手腕上的胎記已經沒了。

加上櫻寶給自己畫了個紅色小烏龜,即便春娘偶爾瞧見閨女手腕,也只當那胎記被閨女的畫蓋住了。

姜三郎皺眉思索,“到時候再說吧,總有辦法的。不過,今日陳家人並沒提起櫻寶手腕上有胎記的事,想必她們根本不知情。”

這樣也好,自己可以暗中想想法子。

春娘若有所思:“她們是不是不知道櫻寶手腕有胎記?”

“有可能。”姜三郎摩挲著下巴,“真是這樣倒好了。”

這時,櫻寶探頭進來:“爹,你回來啦?”

姜三郎衝她招招手,“寶兒過來,讓爹孃瞧瞧你手腕上的胎記。”

櫻寶乖乖跑進來,將袖子擼起,露出已經洗乾淨的手腕。

上頭雪白一片,並沒有之前那個梅花印記。

“咦?怎麼沒了?”春娘跟姜三郎都驚訝起來。

櫻寶笑嘻嘻道:“被寶兒洗掉了。”

她不能說被自己用炭燙掉,那樣更難解釋,很麻煩。

“洗掉了?用啥洗的?”春娘抓著閨女的兩隻手腕翻來覆去地找。

沒了,胎記果真沒有了!只有一個針鼻大小的小紅痣,不仔細都瞧不出來。

春娘禁不住喜笑顏開。

姜三郎也大鬆一口氣。

這回再不怕陳家使什麼陰謀詭計了。

“用金耳洗的。”櫻寶笑嘻嘻道:“洗了好久呢。”

春娘一把抱住閨女,簡直要喜極而泣,心疼道:“寶兒把皮都搓掉一層了吧。”估計只有掉層皮才能將那胎記弄沒。

櫻寶沒有言語。

就讓爹孃這樣誤會好了,搓掉層皮總比說燙掉一塊肉強。

姜三郎摸摸閨女腦袋,心裡嘆息。

他閨女太懂事,竟想出搓掉胎記的方法。

這孩子得把面板搓成什麼樣兒,才能把銅錢大的一塊胎記搓沒?那可是連著肉啊。

“寶兒疼不?”他問,眼眶泛起水霧。

“不疼。”櫻寶搖頭。

“好孩子。”春娘抱緊閨女,跟她貼貼臉,“孃的好閨女。”

雙胞胎弟弟也湊過來,伸脖子跟姐姐貼貼,“阿杰(阿武)好閨女。”

櫻寶噗嗤笑了,推開倆弟弟湊過來的腦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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