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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放我……”
姜碧純止住了喊聲,沒能喊出後面兩個字“下來”,四肢懸空後背的衣襟被攥在景綿手裡勒得她一陣喘不上氣頭暈目眩,又擔心景綿一個沒抓住讓她掉下去。
這高度不至於摔死但也害怕啊。
她都給景綿臺階下了,景綿為什麼不能跟她和解呢,不就是從小霸凌她到大嗎,怎麼這麼記仇心胸狹隘!
“景綿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你想幹嘛!你要我怎樣才肯原諒我,要我跪下求你嗎!”
景綿使用蛛皇極速的前行獵獵風聲在耳邊,就讓一切隨著大火消失吧。
她只道:“怎麼都不可能放過你。死心吧。”
要是你都值得放過,那我這輩子重生做什麼。
姜碧純奮力掙扎起來,她就是摔死也不能死在景綿設計好的死法上,絕不能讓她如意!
見她掙扎的厲害,景綿的手也累了,就突然把她扔下去了。
“啊!”姜碧純尖叫著重重摔在地上,痛苦的嗚咽,震盪的摔傷讓她一時爬不起來。景綿她還真鬆手啊!
景綿已經到了花家附近了,用蛛皇趕路就是快,只不過風大。冬天要準備一個擋風面具才行不然臉要被吹廢。
“休息的怎麼樣了?”景綿給喬海打電話,“修整好了就出來,我們返程回綠蔭。”
喬海聽從景綿的命令,但總覺得景綿有點不對勁,聲音比平時冷了不止一個度。
兩臺車從花家大門開出來,來到附近景綿所在的街區。
“綿姐上來吧!”韓霜趴窗喊道。她在花家得到了恢復療養和藥劑補給,現在已經狀態回滿,異能足以支撐到穿越屍群回到綠蔭。
景綿拖著死狗一樣爬不起來的姜碧純扔到了後備箱裡上車。
他們一共才來八個人留下來支援五安不現實,如果有成員在五安被喪屍襲擊,就算是她也無力迴天,損失主力成員五安又能拿什麼彌補她。保全自己人是第一要務,營救花軼軻也是在這基礎上進行的,沒有把握景綿是不會來五安救他的。
綠蔭每一個異能者對她來講都很重要,她捨棄了那麼多,早期為綠蔭忍辱負重奔前跑後如今又為綠蔭掃除了一切隱患,若不能把綠蔭建設成最頂峰的基地怎對得起她的心血。
景綿上了車後,大家都默默的關注她的情緒。冰冷的面龐,看一眼便覺得溫度驟降的眼睛,沒人敢開口問一句後備箱裡的人怎麼回事怎麼處置。
阿閃又不在這臺車上,少了一個敢大大咧咧開口的人,車上氣氛凝固得要結冰。
兩車一路前行,臨近南牆是可以看到屍群依舊,不過要比之前少了許多,只要五安支撐住,其他基地的支援趕到早晚能把這些喪屍都殺完。
“停車。”
喬海滿頭問號,但還是照做。
景綿直接下車把後備箱裡的姜碧純拽下來。
韓霜在車上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綿姐不一樣了?”
藍月笙是新來的異能者並不太瞭解景綿,於是搖搖頭。
“那個女人我見過,好像是老大的繼姐。”喬海回憶起姜家人來綠蔭堵門的情景。
車上後來加入綠蔭的人都不知道這層關係。那首領單獨行動是去對付他們了?
韓霜見景綿拖拉著姜碧純向喪屍群的方向走去,疑惑道:“綿姐要幹嘛?”
姜碧純拼命呼喊著要掙脫:“景綿你別發瘋!你放手!你這瘋女人!”
多到頭皮發麻的喪屍姜碧純已經崩潰,一個喪屍就能把她嚇破膽,更何況這種情形。
“知道為什麼不把你留在別墅和他們一起死嗎?只有一個喪屍,你怎麼能體會到我的痛苦。”
姜碧純知道那一個喪屍指的是張佩榮!其他喪屍都被景綿清理了。景綿要把她喂群屍!
不容姜碧純再跟她廢話什麼,景綿大力猛的把姜碧純踹飛出去。
你踹我出去的時候也是這樣狠心吧,才能把我踹出那麼遠。
被踹到喪屍腳邊的姜碧純哭喊著要爬起來,卻很快被一群喪屍壓倒一口一口的撕咬她的筋皮血肉。
景綿站在她的對面,原來場面這麼血腥啊。難怪那麼疼。
你也有今天姜碧純。
景綿輕哼一聲,無所謂的轉過身就走。
現在的她還有什麼仇可報,不過只剩一個變成老太太的韓心蕊苟延殘喘的活著。
景綿以為自己大仇得報一定是暢快淋漓,從此心魔一除以後迎接她的都是美好自在的人生,是抱著綠蔭輕鬆過好日子的未來,不該如此平靜。
別人看她是擊退屍潮的英雄,是成功人士,是億萬富翁,是基地首長,是東部冉冉升起新星。只有她知道現在她不過是個孤兒罷了,逆轉時間回來的遊魂。
這世間已沒有什麼過多牽掛,好好活著便是了,大抵不辜負系統降臨在她身上,把綠蔭建成造福同胞的淨土就是她今後唯一的目標了。
看著景綿走過來的身影空虛落寞,韓霜突然很想抱抱她,她與世間有了一種莫名的抽離感。
“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但我感覺她現在一定很需要我們給她一個擁抱。”
說完韓霜不再猶豫,開啟車門跳下去衝向景綿,一頭扎進景綿的懷裡雙臂緊緊的抱著她。
你周身寒冷,外人不敢接近,只有我知道你在其中一定也忍得辛苦。
景綿不知道韓霜為什麼突然跑過來抱她,但她自然的回應了她,揉了揉韓霜的發頂。
“這是怎麼了?”她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該我問你才對,發生了什麼?”
景綿心裡也重複了一遍,發生了什麼?
“大仇得報,了卻前塵,再無牽絆。”
她是非恩怨分明,她們既不留情那她就送她們下黃泉。姜碧純和姜衡去死景綿沒有任何波瀾。姜碧城,張佩榮和姜衡的孩子。惡劣的對她吐口水在她陽臺睡覺的地方撒尿的模樣猶在眼前。她當初沒殺他,現在他也死在喪屍口下了。
辜負了她前世的包容和真愛的母親,這輩子依舊沒有任何改變。被丈夫推向屍口造化弄人。也許她斷了姜衡的退路,多少有點給張佩榮報仇的心思吧。談不上悲哀,終究有些心中空曠荒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