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的報應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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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封夫婦當年調包嬰兒的行為,按照龍夏國律法,觸犯了遺棄罪和拐賣兒童罪。
他們為了謀求老太爺的家財,買通醫院護士調換出生證明,遺棄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拐帶了沈清。
之前喬天恩調查遺囑的時候,無意間查出了沈清的身世。
而現在沈清手裡有喬天恩提供的錄影、證詞。
可以說是手握實錘。
這場官司還沒有打,喬封夫婦就已經輸了。
十一月的杭城已經開始入冬。
空中的太陽就是個擺設,淡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卻沒有一絲暖意。
北方的冷是物理攻擊,而南方的冷是魔法攻擊。
杭城的風溼溼涼涼的,身上的衣服好像永遠也捂不熱。
寒風一刮,又潮又冷。
沈清穿著便服,戴著口罩走在大街上,她今天要去拜訪一位重要的證人。
這位證人便是當年調換了出生證明的護士。
喬天恩曾經告訴沈清,這個護士其實也是苦命人。
她當年為了替賭博的丈夫還債,便答應幫助喬封夫婦調包孩子。
本來以為替走投無路的丈夫還了錢,生活就能走向正軌。
但是結果護士的丈夫變本加厲,不僅繼續賭博,還常常家暴她。
護士為了孩子忍氣吞聲,直到一場大火奪走了丈夫和孩子的生命。
護士的臉也因火災重度燒傷,從那以後,她便隱姓埋名,獨自一人生活。
喬天恩找護士詢問20年前調包事件的時候,護士掩面痛哭。
她說自己現在遭遇的一切都是報應。
她這一生只幹過那麼一件壞事,結果老天爺就千倍百倍地懲罰她。
為了贖罪,護士將一切全盤托出,還自願上庭作證。
因為在回憶事情,沈清不知不覺就走了很遠。
她一抬頭,便來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在距離她十幾米的空地上,孤零零地矗立著一幢破敗的小房子。
房牌上爬滿了鐵鏽,地上枯草蔓延。
秋風一刮,殘缺焦黃的樹葉便嘩啦啦地落了一地,十分蕭瑟。
沈清看了看眼前破落的房屋,然後上前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身形瘦削的婦人,雖然她才五十歲,但是她的頭髮已經全白了。
婦人的臉上有一大片燒傷的痕跡,蚯蚓般扭曲的傷疤盤在臉上,看上去十分駭人。
沈清眼神暗了暗,眼前這位婦人應該就是當年的護士了。
沈清率先開口,輕聲道:“您好,我是沈清。”
沈清話音剛落,婦人就知道了她的來意。
婦人盯著沈清的臉看了很久,她蒼老渾濁的眼神中透出一縷悲哀。
婦人神情有些恍惚,如果她的孩子還活著,應該也跟沈清差不多大了吧。
片刻後,婦人反應過來,連忙將沈清迎進屋子裡。
婦人轉身去給沈清沏茶,拿點心,沈清則是四處打量著房間。
房間被收拾得一塵不染,所有瓶瓶罐罐都整齊地排列在一起,甚至連標籤的朝向都一致。
沈清喝著茶,與婦人相對而坐。
婦人看著沈清,微微有些出神。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二十多年了。
當年尚在襁褓的嬰兒,竟然出落得亭亭玉立。
婦人的眼睛裡充滿了懷念與悔意,她像是透過沈清看到了自己悽苦的一生。
“你都長這麼大啦,當時你只有我半個胳膊那麼長,全身通紅通紅的,不愛哭也不愛鬧。”
婦人抿了一口茶,聲音微微沙啞。
她知道沈清被換去喬家後過的是什麼日子,所以心中對沈清有著無盡的歉意。
沈清低垂著眉眼,輕聲道:“是呀,時光荏苒,二十多年一眨眼就過去了。”
婦人聽聞,端著茶杯的手不住顫抖起來,她哭泣道:“對不起.....對不起......”
沈清心裡一時也不是滋味。
一種酸澀、悲哀、無奈的感覺湧上心頭。
令人唏噓。
沈清輕輕提了一句:“當年那對夫婦還逍遙法外,我希望你這次能上庭幫我作證。”
沈清這句話說得很有水平。
婦人一直覺得自己後來的遭遇是老天爺的懲罰。
她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而沈清這句話就是在提醒她,當年那對夫婦依舊逍遙法外,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
也是時候讓他們承受代價了。
婦人點了點頭,眼神堅定道:“我會幫你出庭作證的。”
按照龍夏國律法,這個護士當年收了喬封夫婦的錢,所以也算是觸犯了拐賣兒童罪。
這個護士在庭審時,可能也要被追責。
沈清想了想,盯著婦人坦然道:“感謝您願意出庭作證,但同時你也可能面臨法律的追責。”
婦人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神情,聲音沙啞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我願意承擔我犯下的罪行。”
..........
從護士那裡出來後,沈清心情十分沉重。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而撥出來的白氣,瞬間就消散在了冷風裡。
因果迴圈,善惡終有報?
不,她根本不相信什麼善惡有報。
因果是必定會發生的,但是善惡報應卻是機率性事件。
如果做壞事真的會受到報應,那為什麼作為主謀的喬封夫婦,享樂了二十多年,而這位護士卻悽苦了一生?
如果不是她將案件移交法庭,請求正義的裁決,那麼喬封夫婦還能繼續享樂下去。
所以,她不相信什麼遲來的報應,她只相信公正的法律。
如果真有報應。
那麼她就是喬封夫婦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