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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個故意撞翻水桶的女生,從沈清身邊走過的時候,朝她翻了個白眼:
“花瓶,中看不中用,就這體能,還緝拿犯人呢。”
沈清扯了扯嘴角,反唇相譏:“有些人想當花瓶還沒資格呢,走路看著路吧,小心腳滑。”
不料,沈清竟然一語成讖。
或許是走路姿勢太囂張,秋蓉蓉腳步虛浮,被地表凸起的樹茬絆了一下。
緊接著,她就給大家表演了一個左腳絆右腳。
隨後,整個人便向一旁倒去。
半山腰的岩石大平層有一半伸出山體,屬於懸空狀態。
平層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大峽谷。
秋蓉蓉這一摔,直接滾到了平層邊緣,藉著就要順勢滾下去。
“啊啊啊啊啊!”
秋蓉蓉大驚,發出尖銳刺耳的喊聲。
下墜的失重感讓她腦袋一片空白。
跌落平臺的瞬間,秋蓉蓉彷彿看到死神正在朝她招手。
沈清等人距離她有點遠,又事發突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掉下去。
秋蓉蓉身邊的預備兵隊友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拉住她的揹包。
結果下墜的力度太強,隊友也被拉了下去。
那個曾經帶頭挑釁沈清的預備兵張揚,在兩名隊友即將墜落的時候,及時拉住了上面一人的胳膊。
但是巨大的衝勁也將他帶倒在地,整個人朝著平層邊緣滾落。
這簡直就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數千米的高空,摔下去再無生還的可能。
沈清見狀,立即解下腰間的藤繩。
藤繩上面有節扣,沈清用力一捋,將節扣擴成了一個圈。
然後她振臂一甩,套向正朝著崖邊滾落的張揚。
沈清的準頭一向很好,她這一甩,直接把繩索套在了張揚的脖子上。
張揚被勒得呼吸一窒,雙眼翻白,差點背過氣去。
好在他身體素質過硬,立馬反手扯住脖子上的藤繩。
不然他就算沒被摔死,也要被沈清勒死了。
沈清見狀,立即把繩子繞在了面前的樹樁上,以免自己也被帶下去。
周圍的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湧上前。
拉繩子的拉繩子,拉人的拉人。
因為擔心下面懸空的人支援不住,沈清喊人垂下藤繩,讓下面的人用另一手拽住繩子的節扣。
秋蓉蓉一開始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有藤繩垂到了她身邊。
在眾人的呼喊聲中,她才回過神來,抓住繩索。
最後,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將吊在死亡線上的三個人拉了上來。
秋蓉蓉臉色煞白,身上衣服全都被冷汗打溼。
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她現在腿腳發軟,全身虛脫了一樣,根本站不起來。
張揚和另一個隊友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雙手還緊緊攥著繩子。
兩人又喊又叫,享受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們還是好吵哦......”獄警小哥揉了揉被繩子勒紅的手,悄咪咪說了一句。
沈清淡淡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幾人,沒有說話。
這幾個人雖然討厭了點,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更何況還是一個訓練營的。
所以該救還是得救。
不過,沈清對他們也沒有太多好感就是了。
沈清等人休息片刻後,就背上揹包繼續朝山頂進發。
“等一等。”
張揚帶著預備兵隊友突然叫住了沈清。
沈清抬眼,看到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愧疚。
張揚低著頭,臉紅紅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被沈清勒的。
張揚站直了身子,朝沈清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我為我們之前的行為道歉,我們不應該挑事找茬,為此,我們接受任何處罰,也請你們原諒。”
說完,其他預備兵也朝沈清等人鞠躬道歉。
沈清的目光淡淡掃過,看出他們是在真心實意道歉。
於是,沈清又看了看身邊的同夥,想知道其他人的想法。
獄警小哥摸了摸鼻子:“嗨,算了算了,也是小事,大家都是一個訓練營的兄弟。”
周正國也點頭附和道:“白校尉也說了,我們是一個集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沈清也朝張揚伸出了手,微笑道:“既然是兄弟,那也沒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看著沈清伸過來的手,張揚等人瞬間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挺直背脊,朝沈清等人鄭重行了一個軍禮:“謝謝大家,我們以後定會戒驕戒躁,好好磨鍊。”
秋蓉蓉也站出來,在眾人的注視下,單獨向沈清道歉。
秋蓉蓉臉上滿是愧疚,她朝著沈清鞠躬致意:
“對不起,沈清,我為我所有的言語和行為道歉,謝謝你不計前嫌救了我。”
沈清唇角微微一笑,接受了秋蓉蓉的道歉:
“沒事沒事,咱們又沒有什麼生死大仇,不過是日常摩擦罷了,都是小事。
大家都是一個訓練營的,相聚就是緣分,以後誰要是發達了,記得照顧我們一下就行了。”
此言一出,其他人愣了愣,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沈清。
論晉升速度,誰能比得過你啊。
你才是我們這群人中最有前途的好吧。
幾個預備兵把揹包裡的食物和水拿了出來,跟眾人分食。
山間涼風習習,吹得人心懷舒暢。
訓練營的人第一次聚集在一起談天說地。
在距離眾人幾百米的山頂上,白校尉和幾個教官正拿著望遠鏡窺探那邊的情況。
剛剛那驚險的一幕,也讓他們嚇了一跳。
這要是在拉練中出了人命,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他們也揹負不起這麼多條人命。
好在沈清等人及時施以援手,把墜崖的幾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白校尉看向沈清,點評道:
“臨危不懼,不計前嫌,有格局,有領導風範,真不愧是雲老選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