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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的母親用手指壓著衣袖,擦了擦眼角未落的淚,低頭哽咽。

衛瓊沒有打斷她的傾訴,小玉今年二十,按照宮規,確實是再過兩年便可離宮歸家了。

“一切都要從兩個月之前說起……”

——兩個月前

京城。

小玉照例與邱姑姑出宮採買,承諾一定會在宮門落鑰之前趕回去後,邱姑姑這才放心一個人先走了。

她相信小玉知道分寸,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小玉也知道自己的時間很緊,能送個銀子回去便不錯了,還有其他小姐妹託辦的事,忙得很。

她快速朝家那邊方向去,卻在路過一條巷子時駐足。

巷子裡一群人正圍著一個身穿青色麻衣的少年拳打腳踢,那少年不住痛呼,仍勾不起他們半點憐憫。

小玉有些猶豫,她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很多人,倒是有一駕低調的馬車停在幾米開外,那簾子半掩,似乎是為了好觀察外面的情況。

她不確定該不該管。

然而就在小玉猶疑不決之際,一把明晃晃的刀映入眼簾。

小玉大驚,然而更令她心頭一顫的是那個被圍攻的人。

弟弟!

小玉叫不出聲,本能地向秦剛奔去,卻擋不住暴徒已經落下的刀。

秦剛也只能抬手一擋,刀很鋒利,瞬間刮開皮肉,鮮血汨汨流出。

“你們住手!”

小玉的出聲使得眾人齊齊朝她看來,她忍住恐懼,快步跑到秦剛身邊,奮力撕下裙邊,試圖包住還在流血的傷口。

然而無甚作用。

秦剛因為疼痛,唇上已無血色,他看著小玉,冷冷地問她,“你怎麼來了?”

小玉才沒有回他這句廢話的時間,她得想著怎麼帶著秦剛脫出身來。

那群人明顯不知道這種情況下還能有人摻和進來,又看她是個女子,眼裡帶著蔑視,輕佻道,“小娘子,我可勸你別瞎摻和,要不然你的命也得跟他一起交代在這裡了。”

小玉扶著秦剛,皺眉厲聲問道,“天子腳下,也容你們這般草菅人命嗎?”

其中一人嗤笑道,絲毫不慌,“草菅人命?小娘子可不要亂說,是這小子先衝撞了我們家主子,再者你知道我們家主子是誰嗎?”

小玉沒想到這群人這麼囂張,情急之下只能說道,“我可是宮裡的人,要是真的在宮外出事了,你們的小命怕也不保了!”

她在賭。

那群人面面相覷,聽見小玉說她是宮裡的人,一下竟都不敢動作了。

“宮裡的人?”

一道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在那群人身後響起。

那群人見著來人,立即恭恭敬敬地讓出一條道,簇擁著來人而立。

小玉有些茫然地抬頭,“你是誰?”

來人膚如凝脂,墨髮如瀑,一雙眼睛風情萬種,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如臨寒天。

“宮裡的人又如何?”她轉著自己的皓腕,打量著小玉,真要是什麼重要人物,還能穿這麼——寒磣麼?

“這個登徒子,想要玷汙我,我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秦剛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我,沒,有。”

他只不過是幫著母親拿了繡品來賣,這女子卻毫不講理,不過與她爭辯幾句,哪想到竟惹得她報復至此!

弟弟是她帶大的,小玉自然也不信自己的弟弟會做出這種事來,盯著女子的同時死死地護著他。

那女子秀眉一挑,不置可否,笑著命令著旁邊的人,“繼續打,打到他認為止,還有這個小娘子看得我不舒服,眼珠子一併剜了吧。”

“你敢!”秦剛怒道,把小玉拉到自己身後,因為牽扯到傷口痛得倒吸了一口氣,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女子勾唇一笑,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要親自看著這兩人向她求饒。

小玉見跟來人說不通,急中生智之下掏出邱姑姑留給她的令牌,盡著最後的努力,“姑娘,這個東西你應該認得吧?”

宮中各局各司關係著宮裡的秩序,雖都在宮裡,地位雖比不得正經官職,但能拿到令牌的也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真正的是“宮裡人”,並且為皇親貴族所知,平日見到是不看僧面也是要看佛面的程度。

看這女子氣焰囂張,分明不是普通老百姓,想來對這令牌也是清楚的。

果不其然,那女子一愣,止住了就要上前的那群人,她眼裡有些慌亂,卻又很快鎮定下來,只是眼底的不甘心表明著她並不會善罷甘休,“呵,還真看不出來,此番算你們運氣好。我們走。”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看不起她!

小玉鬆了口氣,來不及等他們先出巷子,便帶著秦剛急急去了醫館,還好僅僅只是失血過多,沒傷到要害,多休養休養就能好。

……

小玉的母親說到這,涕泗橫流,“當時我們看見剛子那樣子好懸沒暈過去,但是老天有眼,小玉與他都沒出什麼事,小玉又在宮裡當差,也不會有太多危險,哪想到……沒想到啊!”

小玉回到宮裡沒多久,父親做工便總是被挑刺,最後竟直接叫他滾蛋,母親也不知為何,再也接不到繡活,家裡一時斷了經濟來源,生活困苦,連唯一的一間破舊小屋也被收了回去,三人只能露宿街頭。

小玉在宮裡接到訊息,急得上火卻也無可奈何,每月只有上旬及下旬才有出宮才買的機會,她不能出宮,只能託人將僅剩的銀子送回家去。

可水滴哪能填海,小玉只能向別人借錢,可是這也不夠。

因為沒能及時換藥,秦剛的傷口開始發炎化膿,一直髮燒,小玉的父母無法,只能去借印子錢,就在他們總算以為能雨過天晴之時,借印子錢的人找上門來,叫他們還錢,可是明明還沒到還錢的時間!

他們拿不出,只能逼著小玉想辦法,小玉求來求去,才終於湊夠了一些,就在她出宮送錢的時候,一駕橫衝直撞的馬車直奔她而去,她被軋死在了馬車底下。

粗略講完,小玉的母親已經有些哭不出來了。

衛瓊沉默地轉著杯子,一邊的秋荷已經眼眶紅腫。

自從入宮,她見著的小玉都是笑著的,是個事事俱到姐姐一樣的人,從來不會跟他們抱怨這些。

“你最開始為何不願跟我說實話?”衛瓊問。

小玉母親伏地,佝僂的肩顫抖著,“民婦只求衛小主給剛子指一條活路,能讓他到宮裡當差。”

衛瓊叫秋荷把她扶起來,“他入宮只有淨身做內侍這一個可能了,你問過他的意見沒有?”

“屆時你們秦家可就斷了香火了。”

“再者小玉尚且不怕,秦剛作為一個男子,難不成要做個膽小鬼,自己躲在宮裡卻讓父母在外為他抵擋嗎?”

這話問得小玉母親啞口無言,說實話她確實沒有問過秦剛的意見,連小玉的父親她都沒有說。

這問題留著小玉母親再考慮考慮,衛瓊先問了另外的問題。

“你們怎知後來的一系列事情都是那女子做的?”

小玉一家與那女子怎地就成了血海深仇,讓她緊咬著小玉一家不放?

小玉的母親這才想起來,拿出一個玉雕的圓形物件,上面刻著一條如蛇的形狀,“我們也是本本分分的人,沒招惹過誰,定是那女子……這是我們找到小玉時,她一直攥在手裡的東西,我們也不清楚是什麼,也許就是那個女子的東西。”

衛瓊接過這個東西,仔細端詳著,只是她也不曾見過這個東西。

蛇?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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