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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蜘蛛放出毒刺刺向謝沉,謝沉一個飛身迅速躲過那些毒刺,毒刺在距離他只有半米的距離的時候迅速逆轉方向,朝著毒蜘蛛飛去。
毒蜘蛛被自己的滿身的刺刺中,整個身子迅速癱軟下來,就彷彿爛泥一般兒,化作一團。
炎陽之火再次釋出,將其團團包圍,連著塵土中那些黏液,斷掉的蜘蛛腿以及那些蜘蛛網,徹底灰飛煙滅。
謝沉收起行囊,繼續朝前走去。
黑暗中,扶風派去監督謝沉的兩人狠狠地捶打著牆壁,一切都沒了。
他們回去以後,指定要受掌門的責罰。
待一切恢復平靜,有一人回去通風報信,而另一人則是留下,繼續跟在身後偷偷跟蹤。
白蘞那裡情況並不是很好,她身上的丹藥藥效發作,她倚靠在大石塊處,整個人顯得蒼白而痛苦。
白藺晨想讓白蘞吃下那株雲霖花,被白蘞呵斥。
“這東西是給你治病的,你別碰它。”
她是長姐,一切以她的話為主。
白藺晨執意,白蘞則是奪回雲霖花,沒有再多餘的力氣同白藺晨爭搶下去。
“聽話,藺晨,我是為了你,我這病,就算是雲霖花也解決不了。”
她還不知道丹藥的副作用是什麼,沒有辦法對症下藥。
而真正的那枚丹藥,如今應該在扶風掌門那裡,白蘞不知,扶風掌門是否已經將那味丹藥食用。
“究竟是怎樣的毒,纏繞著你?”白藺晨看著白蘞痛苦的模樣,無能為力。
白蘞服用下金瓶子裡所剩無幾的幾粒藥丸,這是謝沉告訴她那件事情以後她就提早做的防備。
上一次食用那顆藥丸時,藥效很快發揮了作用。
白蘞腹部胸口的疼痛都消失不見,白蘞知曉,她煉製的藥丸只能緩解一時的疼痛,並非對症下藥。
這一次也是,她多服用了兩粒,藥效再一次發揮作用。
她身上的疼痛逐漸緩解,白藺晨一直守在白蘞身邊,見對方面容逐漸恢復如常,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姐姐,你剛剛險些要嚇死我。”
“又不是會死人得病,你姐姐可是藥修,你怎麼能不相信你姐姐的能力。”
他們一族原本是藥修,曾研製出不少有奇效的丹藥,也曾盛極一時,後被白川柏一族陷害,逐漸沒落。
白蘞知曉,白川柏能夠坐上萬藥谷的谷主,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絕非光明正大。
白蘞想等著白藺晨恢復記憶以後,讓白藺晨重振家族。
只有她變得強大起來,才能夠有機會離開華靈大陸,這是一開始,謝沉便告訴她聽的東西。
白蘞也一直記得這句話,想辦法要回到現世世界。
正如謝沉所言,他們停留在此處,隨時都有可能遇到意外失去性命,而意外也不知道何時會發生。
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二次機會,白蘞不想放棄。
只有他們回到現世世界,才能夠好好在一起相處,而不是在這裡,防著那群陌生的人。
回到萬藥谷旁支一族,那裡早已經荒廢已久,看不見一個活人的氣息。
也不知道這裡曾經經歷過怎樣一場浩劫,才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她知道,白藺晨一旦恢復記憶,便會想起這些事情來。
但她不能替白藺晨作決定,白藺晨理應找回屬於他的記憶。
他是他們這一族唯一的希望,白蘞希望擁護白藺晨做組長。
待她尋到一處廢棄的宅子,那裡的景象似曾相識,與她記憶裡的畫面相互重疊,白蘞知道,那是原主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那裡有原主的親爹親孃,親爹親孃也死在了那場浩劫裡,沒有被救過來。
白蘞為白藺晨熬藥,將雲霖花全部放進小爐中熬製,她一路走來,都帶著那個爐子。
等草藥熬製好,白蘞讓白藺晨喝下,白藺晨乖乖喝下。
白藺晨盤坐在地上,喝下草藥以後,渾身開始燥熱,原本被挖去的皮也在迅速生長,白藺晨身上渡著一道金光。
經歷過這一切的白蘞知曉,白藺晨如今是在飛身,修為又會提高一層。
她連忙盤坐在白藺晨身後,替白藺晨護法。
手掌內的靈氣源源不斷輸入白藺晨體內,替白藺晨快速消化體內的靈草。
白蘞實力不如謝沉,強行如此,她只感覺體內精力正在一點點流逝,最後一點消化殆盡時,白蘞才放下了手。
看著白藺晨逐漸恢復氣色的臉,身上的那層金光也跟著消散,白蘞知曉,白藺晨的修為果然提高了。
他身上原本的那塊受傷的地方重新長出皮凱,而所受的內傷也跟著恢復。
他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著。
等他醒過來,一切都會記得,到時候也能夠說清謝沉一事。
白蘞始終是信任謝沉的,他們都是從現世過來的,又是男女朋友關係,白蘞怎麼可能會因為沒有見到的意外而誤會了謝沉。
謝沉如果真的做了,也不會三番五次出現在她面前不斷解釋。
她早已經寫了一張紙交給謝沉,紙上的內容僅僅是她信任謝沉,他們身邊絕對有內鬼,她需要謝沉配合她演一齣戲,謝沉也答應下來,才有了後面的那些事情。
第二日清晨,白藺晨再次醒來,已經恢復了記憶的他看向四周殘敗的牆壁,伸手去撫摸那牆壁,眼底閃過一抹憎恨。
只可惜白川柏已經死了,不是他們動的手。
他和白蘞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沒有能親手把白川柏殺了,是他的遺憾。
可惜白川柏只有一條命,也被自己徹底葬送,根本不需要他們出手。
“你醒了?”白蘞將房租修繕,簡單整修了一番兒,然後去臨近的谷裡買了一些食材水果回來,還有一些家用的東西,他們打算在這裡生活下去。
兩個人一起合作,將那些房屋修繕,恢復原本的模樣。
“當年跟我一起離開的人裡,還有幾個孩子,是被我一同藏起來帶走的,其餘的人都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禍中。”
儘管那是白藺晨不想承認的事實,但一切都已經發生,無力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