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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樾川這話問的十分突然，封域都有幾分沒反應過來，片刻後道：“怎麼，你也感興趣？”
方樾川：“要是合適我會投資。”
“……”
飯桌上突然陷入短暫的寂靜。
晏邱意味不明的問：“因為時鳶？”
方樾川沒承認卻也沒否認，這就已經夠清楚了。
李疏言猶豫著提醒道：“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方樾川面不改色：“我知道。”
眾人：“……”
唐頌年半晌才說：“不是，你在國外幾年終於憋瘋了？都開始沒有道德底線了是嗎？”
方樾川斜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問：“我怎麼了？”
“你……”唐頌年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方樾川現在也就是投資，又沒挖牆腳。
見沒人說話，封域道：“晚點我給時鳶發的時候，也給你發一份。”
方樾川：“謝了。”
*
荀楓坐進車裡就摘了口罩，問時鳶：“你真有男朋友？”
時鳶：“騙你幹什麼。”
荀楓發動車子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現場找藉口。”
時鳶：“我就這麼不可信？”
荀楓：“要是別人這麼說我可能會信，但你還真挺讓我不敢相信。”
時鳶：“為什麼？”
荀楓：“因為我覺得你不是這麼好追的人。”
這不是時鳶第一次聽見這種話，雖然是事實，但時鳶覺得奇怪，她好像也沒有表現得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時鳶淡聲道：“不好追不代表沒人追的到。”
荀楓笑的狡黠，跟著狐狸一樣：“所以我很好奇，什麼人啊這麼牛逼，能把你追到手。”
時鳶不確定荀楓認不認識任爵，她和任爵的關係也不方便讓唐頌年他們知道，糊弄道：“你只是我的同事，請你有點邊界感。”
荀楓：“別跟我扯有的沒的，你這樣很難讓我相信你真的有男朋友，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我哥？”
時鳶：“你哥都說有喜歡的人了。”
荀楓：“他又不一定能追上，追上了也不一定比你好。”
時鳶目光怪異的看他一眼：“小子，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怎麼轉性了？”
荀楓：“……”
“真談了，主要是剛談不久，還不穩定，等穩當了我肯定介紹給你認識，”時鳶怕他沒完沒了，轉移話題道，“上次劇本你認真看了嗎？”
荀楓：“還有印象。”
時鳶知道不能對他要求太高，繼續道：“劇本是改編，本身流量就很大，這劇導演還是岑笙，是個很好的機會。”
荀楓有些意外：“《草木蔓發》？”
時鳶：“嗯。”
岑笙今年才24，但知名度已經很高了，她屬於兼顧天賦、能力和運氣的新人導演。
《草木蔓發》是她導演的第一部劇首播，去年寒假期間播出，結果高開瘋走，最後直接大爆。
而且因為預算不多，這劇播放前連劇宣都沒有太大動靜，使用的也都是不知道在哪裡找來的新人演員。
真真是一點水分沒有，全靠自己火起來的，岑笙就這麼帶著一群籍籍無名的新人，一炮而紅，水平可想而知。
時鳶她們都想藝人和岑笙合作，但競爭太大了，岑笙會主動聯絡也是很出乎意料。
荀楓挑眉：“行啊，厲害了，連她你都能談上。”
“不，”時鳶看向荀楓說，“是她主動聯絡我，指名點姓的說想找你演，我覺得她大機率是覺得你適合裡面哪個角色，弟弟，潑天的富貴要來了，今晚上好好表現。”
“別套近乎，我們只是表姐弟，”荀楓表情頗有些無語，“你看看你現在這副嘴臉，跟拉著我去伺候富婆有什麼區別？”
時鳶優雅的攏了攏耳後的碎髮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得給我接住了。”
*
約好的見面地點是一間茶館，時鳶算著時間特意早到，岑笙和編劇還沒來，她就和荀楓低頭各玩各的手機。
荀楓突然抬頭對時鳶說：“我把你微信推給他們了。”
時鳶：“嗯。”
這邊話剛說完，時鳶就收到新增好友的申請了。
一共五個，只有一個人沒在申請附言裡寫自己的名字，時鳶還挺意外方樾川會加自己的，心情有點複雜。
她從上到下一個一個同意，然後給他們改好備註，最後輪到方樾川卻開始猶豫。
方樾川的微信名稱是Re，頭像是他和一隻黃色田園犬的合照，一人一狗貼在一起，十分好認。
因為湊鏡頭比較近，都只露出半邊臉，但看得出來他們很開心，眼睛和嘴角都是彎的，瞳色又黑又亮。
這好像才是時鳶印象中那個方樾川，她目光在方樾川臉上停留許久，才將視線移向旁邊的田園犬，心想這應該是方片。
方片是時鳶大一時碰見的流浪狗，當時才幾個月大的小黃狗瘦的皮包骨頭，毛髮又髒又亂，身上還有不知道哪裡來的傷口。
它餓的在垃圾桶邊找東西吃，時鳶和方樾川從旁邊路過，嚇得它躲得老遠。
時鳶一下就被吸引了注意，沒有猶豫直接跑去商店買了吃的回來，怕它膽小不敢吃，放下食物拉著方樾川躲了好遠。
等看小狗慢慢湊近，狼吞虎嚥的吃起來，時鳶才放心。
方樾川見時鳶一直盯著狗看，問：“你喜歡小狗？”
時鳶看著遠處的小狗，似乎有點出神，卻堅定的說：“嗯，我喜歡小狗。”
就因為時鳶這一句話，方樾川當天就把狗帶去了醫院，不止治病，還給它買了食物和玩具。
後來方樾川決定養小狗，讓時鳶給小狗取名字，時鳶給它取名方片，小狗便有了名字。
方片出院後，方樾川把他帶回了在江大附近租的房子裡，時鳶時不時也會光臨。
他們經常一起做飯吃飯，次數一多，冷清清的大房子竟然也有了幾分家的感覺。
就像方樾川當時開玩笑說的那樣，他們很像一對結婚有娃的夫妻。
*
思緒漸漸收起，時鳶回了神。
印象裡方片還那麼小，照片上都長好大了，土松這個犬種樣貌真的很討喜，小的時候可愛，長大了也一樣。
時鳶點開頭像想仔細看一看，可照片本身拍攝就不完整，根本看不見全貌。
她盯著好友申請看了幾秒，最後還是透過了方樾川的好友申請，像給其他人一樣給他改好備註。
備註完第一件事就是去翻方樾川的朋友圈，時鳶覺得應該會有和方片有關的內容。
可惜事實出乎意料，方樾川朋友圈乾淨的過分。
在時鳶記憶裡方樾川是很喜歡拍照的人，他還收藏了很多相機，時鳶甚至懷疑是不是方樾川把她遮蔽了。
翻來翻去，時鳶又點回了方樾川的聊天介面，想著把他頭像這張點開儲存。
可手機突然卡頓，時鳶習慣性的多點了兩下，然後空白的聊天介面就出現了一行小字——你拍了拍方樾川。
時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