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初步勝利，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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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校，您看到了嗎？”江凡問道。
“看到了，看到了。”大校轉過頭，“這是隻會隱身術的兇獸，難怪我們找不到它的本體。”
“大校，您是不清楚，還是在自欺欺人？”江凡自覺立了功，說話也變得有底氣了一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您不覺得，這和傳說中的詭異力量很像嗎？”
“為什麼我們的軍艦到不了目的地，所有導航工具全部失靈，在海上迷路至今？”
大校沉默半晌，說道：“暫且不討論背後成因，擊潰這隻兇獸才是當務之急。”
說罷，大校拿起對講機，撥通了所有武者。
“全體注意：停止攻擊觸手，全體前往燈光所在處，對準海面發起全力攻擊。再次強調，前往燈光所在處，對準海面發起全力攻擊。”
甲板上，大部分燈都熄滅了，只有一盞船沿的孤燈還亮著，甲板大片地方頓時被黑暗籠罩。
武者們先是慌亂了一陣，但對講機中的聲音讓他們冷靜下來。
聽完大校的指令，甲板上的武者們沒有猶豫，立刻前往唯一的燈光所在處。
觸手依然在搖晃軍艦。沒了武者們的干預後，兇獸變得更加似乎忌憚。
但敖興號噸位足，又在前進四狀態，一時半會不會被拖進海里。
來到船沿的武者們，看著空空如也的海面，陷入沉思。
“大校的命令，的確是讓我們攻擊海面。”
“他瘋了嗎？”
“話說回來，這裡好像是剛才那個小武者叫我們來的地方。”
“哪個小武者？”
“那個……我又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打不打啊？”
“打個錘子，別忘了是誰帶我們在海上逛街，最後還把我們帶迷路的，他的話能聽嗎？”
“可他是大校啊，我感覺他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有道理，道理就是把我們弄丟了？”
有人忍不住困惑，乾脆對著對講機喊了起來。
“大校！你指的地方除了水還是水，你讓我們攻擊誰呀？”
軍艦搖晃得更加厲害，在船艙中也能明顯感受到。大校扶著船艙，才能勉強保持站立。
“再次重申，全體武者，對準海面發起全力攻擊，將這次攻擊當作最後一次攻勢來對待。”
“用全力打一片海？”對方繼續質疑，“我們大部分人都懷疑這個命令。”
大校面色凝重。軍艦上的武者大都不是軍人，不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讓他們自由發揮對付兇獸可以，想指揮他們，難度屬實不小。這也讓大校有些無所適從。
尤其是一道十分怪異的命令。
“我以我的一切發誓。如果這次攻擊不奏效，我將辭去一切職務，主動消除自己的所有榮譽。”大校說道。不知道這樣的毒誓，對武者們有沒有效果。
江凡在一旁看著，心裡比大校還著急。
他想到了另一個辦法，把金蓮守心在武者中傳一遍，至少讓一半的人看看兇獸的真面目。
只是這樣做太費時間。如果武者們死活不肯執行命令，他也只能用這最笨的辦法了。
好在，大校的話打動了武者們。
“聽大校的，咱們一起發起攻擊吧。”
“行，最後信他一回。”
甲板上的武者們達成了共識，匯聚靈氣，發動功法，一齊打向了海面。
不同種類、不同威力的功法交織在一起，爆破的聲音久久響徹在海面，如同一首高昂的交響樂。
海水被捲起一個漩渦，直衝雲霄，高度超過了敖興號十幾米。
功法落下後，在武者們驚愕的目光中，一個龐然大物瞬間暴露了身形，彷彿它是剛剛瞬移到這裡來的。
龐然大物在海洋中翻滾起來，看樣子萬分痛苦，很快沉入海洋。
“我去，大章魚！”
“什麼鬼，它怎麼來這裡來的？”
“不是它來了這裡，是它一直在這！這是幻術！”
“幻術？我感覺更像是傳說的詭異力量。”
由於對大校並不完全信任，剛才武者們大都選擇了收力，那合力一擊，也就發揮了他們二成功力。
這會，大部分武者都暗自後悔起來，剛才為什麼沒有聽大校的，使用全力。
用了全力，大章魚這會可能只剩屍體了。參與幹掉一隻S級兇獸，這事會為他們的履歷添上濃重的一筆。
敖興號停止了晃動。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八隻觸手一齊退了下去。
船艙內的軍官們也看到了這一幕。大章魚暴露身形時，他們也瞪大了雙眼。
“成功了。”江凡鬆了口氣。
“不，還沒有。”大校一抬手，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他點了幾下滑鼠，電腦回放了剛才兇獸受擊的一幕。
“兇獸潛入海中，從錄影來看，它並沒有受到致命傷，只是暫時躲起來了。”
大校猜到了武者們的小九九，忍不住握拳錘了一下操作檯。
“畢竟是有個性的武者，先前的事情讓他們不信任軍方，不服從命令也正常。”一名軍官說道。
“現在怎麼辦？要繼續追擊兇獸嗎？”
“兇獸已經潛入了深海，敖興號缺乏水下作戰能力，讓武者們潛海作戰也不現實，還是算了吧。”大校說道，“相比之下，尋找高港島，或者在大陸靠岸，才是我們要做的。”
“小夥，這是你的東西，還給你。”大校把金蓮守心遞給江凡，“你這次立了大功。”
“這是我應該做的。”江凡把金蓮守心戴上。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要為你請一份功。”
“江凡。”
“江凡，你做了幾年武者了？”
“四年前開始修煉，完成武者認證，才十幾天。”
“前途無量啊，我等著你出人頭地的那一天，江凡。對參軍感興趣嗎？”
江凡沉默半晌。他明白大校愛才之心，但老實講，他不願意進入軍隊。
對於武者而言，個人修煉才是進步的最快方式，而它的一大前提是人身自由。
進入了軍隊，就要接受軍隊紀律的約束，沒有足夠的個人行動時間。這對於武者的實力提升十分不利。
這也是為什麼，國家一直想組建純武者軍隊，到現在也沒有實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