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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聯絡一下其他樓長嗎？”
趙水琴說話小心翼翼，生怕再次惹惱李默。
“可以。”
很快，對方給出了答覆，不過不是透過手機，而是樓下圍聚過來的居民。
“不夠！！！”
“不夠！！！”
“不夠！！！”
趙水琴臉色煞白，恐懼地望著對面的李默。
李默對於的這個結果，沒有多少意外。
如果先給所有人當頭一個大棒，把他們打痛，再扔出甜棗，想必就好接受多了。
“呵呵，我來看看，活下來的人中，還剩下多少膽氣！”
李默緩緩站起身，來到窗戶前。
看到樓下上千人群情激奮，一副要把李默給吃了的樣子。
趙水琴就看到，李默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箱子，裡面全是黑黝黝的，拳頭大小的金屬塊。
“手......手榴彈！！！”
我的天吶！李默到底還有多少東西，他怎麼連手榴彈都有！
這種東西，是正常人可以接觸到的嗎？
趙水琴此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作為談判代表過來和李默談判。
這和主動找死有什麼區別？
“李默，交出你的裝備！”
樓下有人帶頭呼喊，企圖逼迫李默投降。
忽然，眾人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從天上往下墜落。
“咦，那是什麼東西？”
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掉下來的物事，心裡還在疑惑，對方扔下來這麼個小東西，是想砸死誰嗎？
“啊啊啊！是手雷，救命啊！”
手榴彈落到了一個人的腳邊，他終於看清了，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轟！！！
劇烈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小區。
在遠處觀望的樓長們，臉上得意的神情瞬間凝固，不可置信地看著下面發生的爆炸。
強烈的火光充斥方圓三米的範圍，周圍的居民被爆炸的餘波擊中，直接飛了出去。
距離比較近的，身體被砸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扔的炸彈，我要弄死你！”
“別殺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過來湊熱鬧而已啊！”
“我痛啊，我的手沒啦！”
手榴彈落地的方圓十幾米，都被波及了，至少50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勢。
其他人見狀，直接被嚇破了膽，不要命地往回逃命。
“讓開，讓我先走！”
“唉呀，你不要擠，大家有序撤離！”
“我我......別踩啦，我還在地上呢！啊！”
樓下混亂的人群，出現了踩踏事件，很多人不小心跌倒，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被活活踩死。
天河小區的所有樓長，面色蒼白，想要上前指揮，但又怕在混亂中受到傷害。
“哈哈哈，才一顆手榴彈，就嚇破膽了，是我高看你們了！”
李默雙手叉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面的慘狀。
他的手榴彈最多造成十多人的傷亡，如果他們選擇一擁而上，李默也只能暫避鋒芒，躲藏到安全屋裡，不敢出來，
然而，他們直接被嚇破膽，拼了命的逃離。
踩踏事件所造成的傷亡，也遠遠比手榴彈的傷害多得多！
李默掏出手槍，對著下面開始點射。
每一次扣動扳機，就會收割掉一條人命，給周人的活人造成巨大的恐慌。
短短三分鐘，原地聚攏而來的一千多居民，全部逃離現場。
再也不能叫囂著，討要吃的了！
地面上的血，被染紅了一大片。
至少有一百人倒下，被活活踩死！
有些人還沒有完全嚥氣，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們眨著沉重的眼皮，只看到蒼白的天空。
“怎麼會這樣，之前明明好好的！”
這一刻，他們甚至沒有去怨恨李默的兇手，而是在懷念末世之前的時光。
那個時候，雖然上班996，處處不順心，經常性焦慮抑鬱。
可是比起現在，那已經是幸福到極點的生活了！
“好像，回到從前啊！”
下一刻，地上的人閉上眼睛，徹底失去了呼吸。
李默看著下面凌亂骯髒的雪地，收起槍管開始發燙的92式手槍。
“所以現在呢，你們改變主意了嗎？”
趙水琴呆立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我，我再問問。”
很快，對方給出的答案，就和上一次截然相反了。
“經過所有樓長的一致決定，我們同意了你的條件，用勞動來換取食物！”
趙水琴結束通話電話，一臉激動地說出其他樓長的決定。
李默無所謂地撇撇嘴，對方已經跳進自己挖的坑，接下來只需要看著就可以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記得所有人都要來幹活！”
趙水琴連連點頭，一點都沒有剛來時的從容淡然，現在只想回到屬於自己的1棟，然後把結成冰的褲子脫下來。
還好剛才嚇尿褲子的時候，尿液不算多，不然趙水琴會被活活凍死！
眼看著對方劫後餘生般離開房間，李默也站起身，準備回家。
這次沒有弄死所有的樓長，不過問題不大，他們已經入套，相信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默，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們的食物本來就不夠吃，你居然還要把食物分給其他樓棟的人！”
“是啊是啊，有這麼多糧食，分給我們不好嗎？這樣大家都能吃飽了！”
還沒到9層，樓棟裡的鄰居就聞訊趕來。
他們已經知道，李默每天都要給其他樓棟提供十人份的食物，所以過來討要說法。
李默歪頭，看向憤憤不平的鄰居們。
餓得皮包骨頭似的齊良，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李默。
“老大，你糊塗啊，不應該給他們食物的！”
胡源心中也十分不滿，不過不敢大聲表達出來，只是輕聲說道：“現在反悔，應該還來得及吧？”
“對對對，反正還沒有兌現，反悔多正常啊！”
鄰居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接就替李默做了決定，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主要李默以後要付出的食物，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生怕以後食物減少，或者直接就沒有食物了！
李默安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人看到，防彈頭盔後面，一雙眼睛，冰冷地掃視周圍的幾個鄰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