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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
老鬼那深若寒潭的眸子落在我身上時,我只有一個念頭。
砰!
我一下子被柳宗元從我懷裡推了出去,虛弱的他一個不察,重重磕在牆上。
“老、老鬼,你、你怎麼進來了?”
他不是在生火熬藥嗎?
“怎滴!為夫來的不是時候麼?可是打擾到了娘子。”
他語氣陰陽怪氣。
隨後丟給柳宗元一顆丹藥,甩袖離開。
再沒看我一眼。
我知道,老鬼生氣了。
顧不得被磕得齜牙咧嘴的柳宗元。
顛顛地去追老鬼。
人呢?
房間裡沒有人,外面熬藥的是柳二爺。
老鬼呢?
“柳二爺,老鬼呢?”
“走了”柳二爺頭也沒抬地回我一句。
我急了,“他去哪兒了?”
這走得也忒快了。
柳二爺搖搖頭,抬眸看著我,問了句,“你喜歡柳宗元?”
靠!
這叫什麼話。
“瞎說什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他了,不要瞎說,我可是很專一的。”
我有表現出自己喜歡柳宗元嗎?
真是的。
這些仙家也喜歡八卦。
我瞪了眼柳二爺,跑去外面轉了一圈,沒找到老鬼。
蔫蔫地回到家。
感覺心空了一塊。
“你也不用難過,等上仙回來你解釋清楚就是。”
柳二爺順手遞給我一把冬棗。
我看著他的手,有片刻愣滯。
“我從緬北迴來時路過後山一處棗林摘的,沒毒,我吃過了。”
我發愣,是因為有毒沒毒的問題嗎?
我是好奇他幹嘛給我東西吃。
“哦!謝謝。”我伸手接了過來。
無意間碰觸到他指尖,很涼很冰,像是蛇鱗一樣的感覺。
我一個激靈,趕緊把這感覺壓了下去。
“哎!後來那天雷沒再找你麻煩吧?”
我吃了一顆棗,很甜。
“沒有。”
他在隔絕陣中待了一個多月,那天雷又不是人,等著逮他。
往後的日子只要他做有違天理之事,那天雷是不會找上他的。
“那就好,今天謝謝你了,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跟柳宗元不定會傷成什麼德行。”
想想都後怕。
“去謝上仙吧!是他讓我去救你們的。”
藥熬好了。
柳二爺起身端下藥罐。
我怔怔地盯著他,嘴裡的棗都不甜了。
“是老鬼讓你去的?”
那我剛才還質疑埋怨老鬼,算怎麼回事?
瑪德!
我想抽自己兩巴掌。
我竟然質疑老鬼,故意讓我們送人頭,我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
怎麼可以這樣傷害老鬼?
這下好了,把人氣跑了。
柳二爺端起藥碗,嘆道:“上仙也有他的為難之處,你既然是上仙的夫人,理當理解他。”
我:!
是我錯了。
我默默垂下頭。
回到房間,望著一室清冷。
才發現沒有老鬼在,再溫暖的房子也是沒有溫度的。
天快亮了。
折騰一夜,我卻絲毫睡意都沒有。
躺在炕頭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聽著東間客房柳宗元嗷嗷的叫聲,柳二爺冷漠無情的話語,“你睡裡面去。”
“你讓我去我就去?仗著救我一次就想奴役我,就不挪。”
“去不去?”
“嗷嗷嗷!疼、疼、疼,我挪還不行嗎?”
唉!
這個柳宗元當真是欺弱怕硬。
聽著他們嘀嘀咕咕的對話。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雞叫了,天馬上就亮。
我睏意上來,扯過被子矇住了頭。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冷風吹進來。
老鬼!
我猛地驚醒,翻身爬起來。
果然是老鬼從外面頂著風雪進來。
他頭上肩膀上還有飄落的雪花。
“老鬼”
我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趁他脫去外衫時,一個跳躍掛到了他背上。
細腿盤在他腰間,手臂勾住他脖頸。
深深吸了口他身上的氣息。
冷冽中帶著青草的味道。
“下來”
“我不”
我抱得更緊了,“我沒有喜歡柳宗元,今天他就是故意那樣的。你問都不問就生氣跑了。”
他就是不信任我。
“我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那你便隨了他的意?”他在意的是她的態度。
若她第一時間推開他。
又怎麼會被他看見?
“我,我哪兒有隨他的意,他一靠過來我就推開他了,是你進來的太巧合了。”
我有什麼辦法啊!
“下來”這次老鬼放軟了語氣。
我執拗地搖頭,“我不,我一撒手你又要跑了,我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你。”
說著說著,我鼻子一酸。
眼淚就想往下掉。
老鬼大手托住我屁股,語氣徹底軟了下來,“我沒有跑,只是去處理了點事情。
我身上寒氣重,娘子這樣抱著我,容易染上寒氣,下來吧!”
他後退兩步,將我放到炕上。
轉身面向我。
抬手順了順我鬢角的長髮,柔聲道:“一夜沒睡,都有黑眼圈了,睡吧!為夫守著你。”
“一起睡”我纏上他。
嫻熟地解開他的腰帶,任由他的長袍散開。
他垂眸低笑一聲,攬住我的腰身翻身上炕。
他剛躺下,我便往他胸口蹭去。
我感覺他身體有瞬間的緊繃,但還是伸出手臂將我圈進懷裡,啞聲道:“娘子莫要亂動。”
“我沒動。”
嘿嘿!
就是蹭蹭。
他身體好涼,蹭蹭摩擦生熱。
老鬼:?
“老鬼”
“嗯!”
我仰脖看向他下巴,好看。
肌膚細膩光滑,比我膚感還好。
難怪別人總是把他看成女人,不是沒道理的。
“老鬼”
“嗯”他垂眸,對上我晶亮的眸子。
“你真好。”
“才知道麼。”
“早知道啊!我還知道是你讓柳二爺去救的我們,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我垂眸,誠心道歉。
老鬼嘆息一聲,“你我夫妻間何須道歉,睡吧!”
睡不著,窗簾沒拉上,外面天色已明。
洋洋灑灑地飄著雪花,哪有睡意。
“老鬼,柳二爺要留下來嗎?”
“娘子想他留下麼?”
老鬼目光灼灼,漂亮的鳳眼似乎想要透過我的眼睛看到我的內心。
“他留不留是我說了算嗎?”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翻身躺平。
“娘子若不想他留下,為夫去打發他走便是。”
“不是,人家剛救了我跟柳宗元,轉頭就轟人家走,過河拆橋?”
“娘子想多了。娘子可是無心睡眠?”
老鬼忽然翻身兩手撐在我身側,眸色閃著某種色彩。
硬邦邦的零件已經崛起,有意無意地戳著我大腿。
偏偏這時候,外面傳來柵欄上的鈴鐺聲。
叮噹!叮噹!
“無雙在家不?”
有人來了。
誰下著大雪還來找我?
“奶奶,你來找那個女人幹嘛?她都把三太奶打傷了。”
“你害三太奶受傷,我還沒說你,待會好好跟人道歉,同上仙求些藥來治療三太奶的傷。”
“跟她道歉”尖銳的嗓音,我一耳朵就聽出來是黃青青的,“她壞我的事在前,打傷三太奶在後,該賠禮道歉的人是她。”
“你,你,你讓奶奶說你什麼好,那先前你害無雙受傷的事,又怎麼算?”黃奶奶公正
黃青青不服氣道:“那是她咎由自取,她想殺三太奶的族孫,難道我不該管?”
“臭丫頭,那你可知道她為什麼要為難黃皮子?”
黃青青話音頓了頓,“不管為什麼,就是她不對。”
聽到這裡,我心裡開始厭煩起黃青青。
恨不得跳出去抽她倆大嘴巴子。
老鬼摁住了我。
“娘子莫要衝動,讓柳二爺去打發了她們。”
聽老鬼這樣說,我又耐著性子躺下了。
也不知道老鬼用什麼辦法通知的柳二爺。
一分鐘後。
隔壁傳來柳二爺的開啟門的聲音。
他出去了。
我放出神識跟了出去。
“柳二爺”黃奶奶對他還是很恭敬的。
客客氣氣行了一禮。
黃青青卻耷拉著張漂亮臉蛋,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柳二爺也懶得跟這種人廢話。
開口道:“你的來意上仙已經密音告知我,但他跟無雙都不在,你改日再來吧!”
柳二爺說完轉身就要走,黃奶奶急忙又喊住了他,“二爺可否告訴老身,上仙何時回來。”
“不知,畢竟柳宗元傷得也不輕。”
他都這樣說了。
黃奶奶尷尬地噎住了話頭,不好再問下去。
那無雙仙家的傷可是她們造成的。
她若在繼續糾纏,就顯得特別沒臉了。
黃青青咬著唇,盯著柳二爺轉身的背影,眸子眯了眯。
忽然好像想到什麼般,急匆匆給黃奶奶說了句,“奶奶,我有點急事要處理,先走了。”
我見黃青青走得著急。
福至心靈,恍然想到了一事,緊跟著收回神識。
起身道:“不好,老鬼我們得去趟昨天晚上打鬥的河邊。”
許是老鬼知道了我的想法。
慢悠悠地坐起身。
“娘子莫急,你所想之事,為夫已經辦妥。”
我:?
“你把河裡女鬼弄來了?”
老鬼點頭,“之前為夫離開,便是為了此事。”
“啊!”我驚喜地大叫一聲,撲上去抱住老鬼猛啃,“我愛死你了老鬼,你怎麼那麼襯我心呢!”
啾啾啾!
我趴在老鬼赤裸的胸前,對著他薄唇重重親了幾下。
老鬼情動,眸色逐漸變得深沉。
大手掐住我細腰坐到他腰間。
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急切中透著灼人的溫度,舌尖描繪著我的唇,一點點探索其中。
讓我呼吸越來越困難。
唔!
我撓著他胸口光滑的胸肌,想讓他住口,我都不能喘氣了。
他突然猛地放開我,眸子裡的慾望騰昇。
我抓緊時間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呼哧呼哧的樣子,逗笑了老鬼。
老鬼拉起我身上被他剝開的睡衣,仔細為我穿好。
他睫毛很長,微微垂著投下陰影,認真為將我裹好。
我愣!
這咋還半路下車了。
我挺直脊背拽開睡衣,若隱若現的美好刺激著他眼球,他白皙的指節收緊。
隱忍著衝動再次幫我拉上衣服。
我捧起他的臉,抵住他額頭,輕輕一個吻落在他好看的鳳眼上。
老鬼手指抖了抖,眼睫輕顫抬眸,“莫鬧。”
我:?
哼!
誰鬧誰啊?
他都這樣說了,我再往他身上湊,也太顯得我放蕩了。
我一把推開他,拽過被子裹住了自己身體。
“娘子…”老鬼欲言又止。
伸手扯了扯我被角。
我沒理他。
他“咻”地一下子跳下炕,只見他從地上搬起了什麼東西,消失在門口。
我整個人都懵了。
他幹什麼去了?
但很快他又出現在我面前。
褪去衣衫抱住我滾進了被窩。
鳳眸輕輕眨了眨,一聲壓抑的“娘子”,那聲音就跟帶了鉤子似的,差點把我的魂給勾了去。
瑪德!
這小妖精撩起人來,誰頂得住啊?
反正我是投降了。
一個猛虎撲食,“嗷嗚”一聲,跟他滾到了一起。
“剛剛乾什麼去了?”
我一口小白牙咬著他動脈逼問。
“嘶!娘子輕些。”
“說不說。”
“娘子養的牡丹花有了靈識,你我夫妻情事,怎能給它看。”
啥?
我鬆開口,驚大了眸子,“它開了靈識?它要成精了?”
老鬼點頭。
“那你把它扔哪兒去了?”
我“蹭”得從老鬼身上起來。
若他敢給我丟到外面雪地裡去,我饒不了他。
老鬼拉住想起身的我,勾唇露出一絲邪笑,“沒有扔,放到柳宗元房間了。
娘子,我們繼續。”
我傻傻盯著老鬼那抹笑。
壞壞的,別樣的邪魅。
讓我心跳加速,呼吸都亂了。
“別衝我亂笑,老孃不是柳下惠。”
“娘子在為夫這裡無須做柳下惠。”
儘管瘋狂就是。
外面雪還在下。
室內溫暖如春。
哐哐!
哐哐!
柳宗元在砸門。
“你們有沒有同情心?我們都快凍到死蛇了,你們還有心情睡一個被窩,開門開門。”
之前我們房間是沒有門的,但柳宗元要住隔壁後,老鬼連夜按上了房門。
這可方便了柳宗元砸門。
我跟老鬼的好事屢次被打斷,老鬼臉色難看。
我心情也不好。
有心不想理睬他。
但架不住他後面還有一個柳二爺在給他出謀策劃。
他倆打光棍,也不許我跟老鬼恩愛。
真想踹死他們。
憋著氣,我一把拉開房門,放了柳宗元他們進來。
柳宗元這一進門,就哼哼唧唧地爬上炕,躺在了窗戶邊。
無時無刻不提醒我,他受傷了。
都是為了救我。
我昨天還挺愧疚。
今天卻看見他就煩。
因為老鬼告訴我,柳宗元傷得並沒有多重,他都是裝來博我內疚的。
柳二爺倒是識趣,進來後盤膝坐在炕最西側,開始閉目養神。
老鬼拉我離開房間,給他們挪地方。
外面,老鬼扯了結界,一隻女鬼正流著血淚,垂頭抽泣。
瞧見老鬼後,“撲通”跪倒在地求老鬼幫她。
她倒是慧眼識人,知道老鬼不是一般的鬼。
女鬼名叫方忍冬,她本是在校大學生,還是黃青青的同學。
有天黃青青突然問起她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