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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被自己說的話驚到了。
趕緊甩甩頭，拋開剛才的話題，往深坑跑去。
辦正事要緊。
身後飄來陸陽的否認，“我取向正常，不會喜歡他的。”
況且，謝子羨明顯不是凡人。
凡人，誰會法術？
我輕笑一聲。
沒理會。
深坑真的好臭。
是屍體腐爛的味道，我隔著紗巾都能嗅到。
深坑表面被填了土，看不見任何屍體。
但周邊零星血跡還是能證明這裡面有死人，就是不知道埋了多少死人。
我遲疑了。
不敢下去挖，萬一挖到斷肢，我會被嚇死。
“陸陽，你下去看看，找具被…虐殺的屍體。”我望著深坑，不敢下去。
陸陽拖著傷腿靠著大樹坐下，掀了掀眼皮道：“你覺得我這樣能幫你拋坑挖屍骨？”
好像也是。
那就等老鬼回來，讓他挖。
等老鬼回來的時間，我問陸陽，“你被誰下了藥。”
“不知道”陸陽撇開頭，不想正視這個問題。
他能說，他被龍三爺的女兒看上了，要把他當男寵嗎？
他陸陽堂堂H市豪門少爺，不要面子的？
關於這件丟臉的事，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不說，我也沒追問。
看他表情就知道，這麼不光彩的事，他不想讓我知道。
好在老鬼回來了。
他可真是“快去快回”。
我拍拍屁股上的土，迎上去，“事情辦完了？”
老鬼搖搖頭又點了一下頭，“我交給其他人去辦了。”
他是冥王，不會事事非得他親自動手。
“那你回來得正好，幫忙挖具屍體。”
“倒是為夫疏忽了，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娘子動手。”
說話間，老鬼抬眼看了看西沉的餘暉。
在天黑下來時，招喚出來兩隻小鬼。
醜不拉幾的，綠面板，紅豆眼。
老鬼只是動了動嘴，兩隻小鬼點點頭，麻溜地跳進了深坑。
吭哧吭哧開始挖土。
正如我害怕看到的那樣，殘肢斷臂都被挖了出來，所有還沒腐爛的屍體，內臟都被掏空了。
上面還有獵犬啃食過的痕跡。
可謂殘忍。
我不敢看，也不敢呼吸，那味道真的能燻暈人。
老鬼直接把我頭摁進了他懷中。
呼！
總算呼吸不是惡臭了。
老鬼身上的味道也緩解了燻人的味道。
陸陽盯著站在坑邊上的我們，眼神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兩三分鐘後，小鬼抬著我要找的屍體走出深坑。
陸陽一下子驚得跳了起來，他看不見小鬼，只看到了屍體飄了上來，喊了聲“有鬼。”
老鬼側目白他一眼，“我確實是鬼，你有意見？”
陸陽呼吸一滯，愣愣地看著老鬼。
整個人好像都傻了。
老鬼嘴巴又無聲動了動，小鬼點頭哈腰地抬著屍體消失在我們眼前。
“我們也走。”
“嗯！”
回到境內。
陸陽腿中了槍，好在沒傷到骨頭，取出子彈修養段時間就好。
但槍傷不是普通傷，他住進南市醫院後，立即有南市警方介入調查。
我跟他統一了口徑，他是接到失蹤報案，追查到了這裡。
我是他朋友，本來是旅遊的。
無意被他牽連進來。
好在有驚無險，逃了回來。
經過警方核實後，我可以離開南市，但陸陽要養傷，不能跟我們一起離開。
沒有陸陽跟著，老鬼帶我省了車票錢，兩個呼吸到了家。
我讓柳宗元去聯絡了大姐，到殯儀館見她女兒。
看著大姐哭得撕心裂肺。
那種失去了女兒猶如天塌下來的崩潰，看得我眼淚直打轉。
忽然間，想起我媽媽每次在我離家時，那依依不捨，紅眼眶的樣子。
我想我媽媽了。
心裡迫切想見到我媽媽。
我幾乎是衝回到家的。
在家門開啟的瞬間，我一個熊抱過去，“媽……”
咦！
不是我媽！
老鬼在我後面一把抓住我衣領，讓我遠離了開門的男人。
表情不悅。
“姐夫！”我震驚地喊出聲，“你怎麼在我家？”
姐夫看見我，黑紅粗糙的臉上堆起笑意，“小妹回來了，我、我，是媽讓我們過來住幾天的。”
我們讓他們來的？
“媽”
當即，我進門張口喊我媽。
我媽在廚房回應了我一聲，“雙回來了。”
不難聽出語氣中的開心。
“捨得回來了。”在沙發上嗑瓜子的姐姐，看都沒看我。
“幹嘛！這是我家，你什麼意思？”
跑我家陰陽我來了。
“你把媽一個人丟家裡，出去撒歡，你說我什麼意思？”我姐“啪”她丟下瓜子，忽地起身，掐腰跟我對視。
“你知不知道媽生病了……”
“吃飯了，都別吵吵了。”
我媽出來得及時，打斷了我姐的話。
同時，我心咯噔一下，過去拉住我媽，“媽，你生病了？”
“小感冒而已，別聽你姐說那麼嚴重，快點入座，子羨過來坐。
媽去盛湯，雙，快去洗手，馬上開飯了。”
她返回廚房關了湯鍋的灶火。
我跟過去抱住她，心疼得不行，“媽，你病了不要瞞著我好不好？”
我媽無奈道：“你這孩子，媽真的是小感冒，發了個燒，剛好被你姐過來看見了，沒事昂！”
“嗯！”我點點頭。
臉貼著我媽後背，我媽笑話我，“咋滴！還想撒撒嬌呀！”
“是啊！想讓媽媽寵寵我。”
我可勁兒蹭著媽媽後背，感覺到她的高興的笑聲。
我抱得更緊了。
“想媽的話，就別到處亂跑，好好找個男人結婚生娃，踏踏實實守著媽。”
我姐冷不丁打斷我。
對她的話，我直接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聽她的話，我早已經是第二個她了。
忍不住懟她，“然後像你一樣，天天吵天天鬧，為了孩子還不離婚。”
外面兩個男人聽到我們對話。
姐夫一臉尷尬。
老鬼嘴角緊繃，眸色深沉。
我姐在廚房下意識往外面客廳看了眼，壓低聲音警告我，“我剛跟你姐夫和好，你少說兩句成不？”
“成，怎麼不成。”我翻著白眼，實則心裡巴不得他們趕緊離婚。
“小妹，給你說件事，我們一家在你這邊住幾天，你沒意見吧？”我姐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這是怕我不答應，攆她出去。
語氣都帶著討好。
我撇撇嘴，看到我媽眼底隱含的希翼。
或許她是想我姐一家留下來吧！
我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怪怪的感覺，垂下眼眸避開她們期望的視線，道：“想住就住唄！”
“謝謝你小妹，我們過完年就走，最多打擾你兩個月。”
得到我的同意。
我姐說話也顯得輕鬆起來。
我無所謂道：“隨便，記得交房租就是，我跟老鬼住外面。你們兩口子別指望我給你們交房租。”
這？
我姐臉色漸漸難看起來，“小妹你什麼意思啊？我們過來住幾天，你就要搬出去，還要我們給你出房租。
你這算盤打得也真響，連自己姐姐都算計。還是說你嫌棄我們窮，不配跟你住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