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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蔣婷看來，那兩個追求者家境好的個人修養太差，個人修養好家境也好的不會給她的前途提供太多的幫助。
而且，一聽說老同學如今都當了市委書記的專職秘書，深諳升遷潛規則的蔣婷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三五年林西嶽必然透過掛職升為正科級一級科員，到楚建國快要調走的時候，他的專職秘書怎麼都要給一個二級調研員的級別。
到那時，林西嶽下放到區縣，那就是常委副縣長起步。
甚至直接縣長起步。
想想在大學時候拒絕的理由，蔣婷心裡臊的不行。
但讓她驚訝的是林西嶽如今的嗅覺。
她隨口一說，甚至還帶著點炫耀的一說，他居然就立馬反應過來這裡面有關係。
這人不管是地位還是能力，都遠遠超過了她對成年以來所有追求者的打分。
電話裡兩個人都沉默著，林西嶽是沒什麼話跟這個老同學說，而蔣婷則是心裡有了畏懼。
不是對林西嶽個人的畏懼，而是對地位高前途遠大城府也比她預料中的還要深的市委書記專職秘書林西嶽的畏懼。
過了很久，蔣婷才想起打破沉默的話題。
她問道：“你結婚了嗎？”
林西嶽驚訝道：“你不知道？我記著你以前是衝浪達人啊。”
蔣婷還吃驚道：“你被省裡表彰了？”
……
“人還是有點單純的，”林西嶽啞然失笑，“我原本打算結婚，對方可能是不太滿意，心裡也有人。”
“臥槽？”蔣婷嚇得爆粗口，“你別告訴我那個主持人……合著那個心機男，呸，那個復仇者就是你啊？”
“復仇者？”林西嶽奇怪道。
“是，我們這都傳遍了，前天幾個領導開會還說這件事，說男方如今厲害得很，親手送未婚妻的出軌物件上路，還把對方滅門了。”蔣婷嘴裡說著話不斷用手挫折自己的胳膊。
原以為那位傳奇高手是別人，沒想到是自己的老同學。
這下她對林西嶽道打分直接突破上限。
根據區裡的人閒聊的時候說的，和她自己的猜測，她確定林西嶽肯定對於大鵬做了什麼。
“這老同學，簡直就是天生的官場刺客啊，區裡那些家世好的年輕幹部，沒一個能比得上他的。”蔣婷心裡暗忖。
林西嶽立馬糾正：“別胡說啊，這要讓我知道，我肯定不讓說這種話的人好過，這不是明擺著誣陷我嗎，我身為一個受害者，還要揹負這麼沉重的罪名，我還要不要前途了？”
“是，那是肯定，”蔣婷這下就不瞞著他了，直言道，“那個誰找你拉關係，我是不贊同跟他來往的，他們的目的肯定是便宜拿到那塊地。而且我還告訴你，區裡有人給他們配合，老工業區那塊地你也知道，多好的一塊地，現在區里居然有人說那塊地底下有毒，土壤受汙染很嚴重。”
林西嶽連忙翻出自己的筆記本，這兩天他在考慮這件事的時候就想到了有些人會怎麼做。
“這是典型的做空土地，為接下來賤賣那麼大的一塊地做好準備啊。”林西嶽登時火大。
蔣婷訕訕道：“支援的人還不少，我，我在私下討論的時候，沒辦法，也只好表示過贊同。”
她打探市委對此是什麼想法，林西嶽當然不能隨口亂說。
“這件事可能要上常委會，那麼大的一塊地，不可能讓你們區裡自己去做主，奉勸一句，別跟風跑！”林西嶽道，“那行，我這還有事，改天有空再說吧。”
“別！”蔣婷急忙道，“我還沒說完呢，就是市委書記找你，你也得聽我說完。”
說！
“省環保局來查過，態度十分曖昧，據估計是偏向區裡的一些人的結論，認為那塊地是有問題的！”蔣婷說，“前些天有傳言說，路副省長要親自督導環保局下來再做一次嚴格的測量，結果要及時向外通報。”
內外勾結，賤賣國有資產，這種事路越民這一代人可不少見。
林西嶽哼的一聲道：“他們想的多了！”
路越民現在壓根就沒心思去考慮這些事情。
他隱瞞自己再婚的事實，隱瞞自己的老婆孩子在香江生活的巨大問題，他還想伸手直接掠奪海州市的成果，楚建國能答應？
蔣婷立馬會意。
城關區宿舍區，膚白貌美的蔣婷放下手機，雙手托腮捧著那張瓜子臉，眼睛靈動的轉動了片刻。
林西嶽那句“他們想的多了”足夠透露出很多訊息。
新任市委書記根本不會同意把那塊地賤賣掉，甚至不同意區裡開發老工業區的原計劃。
“這個訊息要不要告訴……不，不能告訴任何人！”蔣婷習慣性的要聯絡一些“資源”，突然想到林西嶽整死於大鵬一家的手段，頓時毛骨悚然，連忙搖搖頭打消了那點小算盤。
誰知道他透露這個訊息是不是意有所指呢。
而且，拿著市委第一秘書的態度甚至訊息，去維護幾個區直部門的幹部，這怎麼算怎麼不划算。
再說了，討好那些人，能比得上讓林西嶽對她稍微高看一眼？
藏著這個秘密，蔣婷立馬睡覺。
她怕自己的振奮會被人察覺出來。
“我的人脈我自己要用，不能讓別人透過我佔用我的人脈！”蔣婷心想著。
但在入睡之前，她翻出網上關於袁姍姍的照片。
是和她差不多漂亮的絕色美女。
但是……
“不喜歡就別拖著人家，幹那麼噁心的事情幹嘛。”蔣婷搖著頭恥笑，“現在雖然不至於後悔，可也不會太開心吧？”
袁姍姍哪裡會不至於後悔啊。
她後悔的一晚上一晚上睡不著覺。
大早上從淺睡狀態醒來，袁姍姍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有沒有新資訊。
尤其是林西嶽有沒有給她發資訊。
這讓曹鳳琴很嘲笑。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在意過啊。”她雙手抱臂靠著衛生間門取笑。
袁姍姍一遍洗臉一邊回懟道：“你也沒給我稍微有點頭腦的基因。”
……
好懸打了起來。
快上班的時候，袁姍姍手機一震。
是特別設定的林西嶽的手機號碼。
微信？
早被人家刪了。
“馬上準備一下，楚書記要去下面的區縣暗訪，四不兩直，你叫上信得過的人，全程錄製準備報道。”林西嶽發簡訊警告，“不準告訴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