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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姚老人看著那靜靜浮在空中的紅寶石,卻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下可全都得看你了!”

“奶奶,您別擔心,一切交給我吧!”

古昭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她不理解,奶奶為何那般將那個顧南挽放在心上,她不相信,她自小由這麼多人培養長大,享有最頂級的資源,還會比不過一個流落在外,在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朝姚老人看著孫女眸底的自信,她嘴上雖沒說些什麼,神色卻到底是緩和了一些。

朝姚老人沉默了片刻,終是將一枚指甲大小的油紙包塞到了她的手中,“這東西你拿著,到時若實在不行,你就吃了吧!”

古昭聞言垂下眼睛,她的目光落在那油紙包之上,有些好奇地問道,“奶奶,這是什麼?”

“好東西,也是壞東西。”

朝姚老人目光幽幽地看向一臉好奇的孫女,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於這寂靜的房間內,無端地有些詭異,“若非情況危機,這可千萬別碰!”

古昭沒注意到她眸底的異樣,她看著那油紙包,卻是狠狠地點了點頭,“奶奶您放心吧,我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

因那飛行靈器被巨蟒卷碎,周圍也沒地方能再修補靈器,一行人只能御劍前往隱族。

顧南挽本不想與戚無宴共乘一劍,戚無宴卻是徑直跟在了她的身後,只沉默道,“我怕高。”

肖思瀾聞言連忙看向戚無宴,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間流連了片刻,連忙道,“那你與我共乘一劍吧,我肯定不會讓你掉下去!”

戚無宴,“……”

顧南挽還是第一次在戚無宴面上看到那般精彩的神色,似是三分嫌棄三分噁心以及各種極為複雜的神色,眼見戚無宴即將直接擰斷肖思瀾的脖子。

顧南挽沉默了片刻,乾脆隨他去了。

好在現在距離隱族的地界已沒有多少路程,顧南挽站在長劍之上,寒風掀起了她紅色的裙角,戚無宴則是站在她的身後,他長臂舒展,旁若無人地,死死地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肖思瀾看著二人的模樣,他的面色有些古怪,一邊在心底唾棄戚無宴一個大男人,都這麼大了還怕高,一邊有些羨慕,他可以直白地向顧南挽表達他想要的。

他更羨慕,顧南挽對他的縱容。

戚無宴微微垂首,靜靜地埋在顧南挽的頸間,一股暗香縈繞於他的鼻翼,他的喉結滾動,琥珀色的眸底一片晦暗,寒風捲起了他銀色的長髮。

戚無宴微微閉上了眼睛,他並沒有欺騙顧南挽。他除了怕水之外,的確還有些怕高。

當初他有能力自保之後,學的第一個功法不是什麼絕妙的殺人法子,而是趕路用的縮地成寸之術。

小肥啾則是趴在他的懷中,抱著白蛋有些好奇地看向腳下的一切。

他本不喜飛在空中的感覺,然而這一刻,他只想這段路程變得更遙遠一些,他甚至有些貪戀這種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面前的雲霧逐漸濃郁,整個山脈都似是被籠罩在那雲霧之間,如入仙境,顧南挽收起長劍,只見幾個人影正眼巴巴地站在山巔之上,山風捲起了他們的長袍,幾人似是山中仙人,氣質極為出眾,為首的卻是一個身形瘦削的老婦人,那老婦人面容蒼老,卻有著一雙極為清澈的眼睛,哪怕是層層的雲霧,都遮不住她眸底的光亮。

那老婦人的目光落在了顧南挽的面上,她的面上依舊是一派嚴肅,拄著柺杖的手卻是微微捏緊,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顧南挽有些失神地看向那老婦人,身旁的肖思瀾二人卻是率先走上前去,面色恭敬道,“大祭司!”

大祭司神色淡淡地看向肖思瀾二人,須臾,她的目光忍不住再度落到了顧南挽與戚無宴的周身,她的目光在顧南挽的眉眼之間停留了片刻。

這越看,她心底的酸楚便越濃,早在他們來之前,她便算出顧南挽年幼時命途多舛。

然而真見了面,她才發現遠不止於此,她的身形有些單薄,那肩膀不過薄薄的一片,身上幾乎沒什麼肉,額心更是有著若隱若現的黑氣,一看便是受了不少的苦。

眼見這兩人眼對眼看了半天,都沒個動靜,她身旁的那個男修終是沒忍住嗤笑了一聲嘛,“你們兩在這看什麼呢,來吧孩子,這是大祭司。”

“……也是你的外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顧南挽瞬間被攬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那雙看起來乾枯的手此刻卻是宛如鐵鉗一般,牢牢地將她禁錮在懷中。

肖思瀾看著面前的一幕,亦是忍不住新生感慨,他搖了搖頭,卻見歷來不苟言笑的大祭司這會兒卻是有些失態地紅了眼眶,她的眸底爬上了一絲淚意。

然而,待顧南挽看向她之時,大祭司卻是再度強迫自己恢復了以往的神色。

大祭司強硬了一輩子,她從不允許自己在別人面前露出半分軟弱的神色,哪怕是自己失去了丈夫,在她最親的女兒面前,她也未曾掉過半滴眼淚。

可人心到底是肉長的,她中年喪夫,晚年喪女,哪怕面上再淡然,背地裡卻也沒少難過,這麼多年來壓抑的情緒宛若噴薄的火山於此刻爆發,她抱著這個小外孫女,似是抱著她的全世界,她的心底從未有過的踏實。

她甚至覺得,哪怕搶不到族長之位又如何,她的外孫女兒來了,她這輩子哪怕是現在嘎嘣一下死了,也不是那麼沒法接受了。

大祭司退後了半步,她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精緻漂亮的小姑娘,她只覺得心底說不出的滋味,她撩起了她耳邊的碎髮,“挽挽是吧?”

顧南挽有些失神地點了點頭,便見大祭司眯了眯眼睛,面色嚴肅地看向靜靜站在她身後的戚無宴,“這位是?”

其他人的目光亦是瞬間落在了戚無宴的身上。

戚無宴下意識地身形有些僵硬,他看著面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的那群人,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緊,“外婆您好,我是挽挽孩子的父親。”

他徑直地將趴在他肩膀之上打盹的小肥啾給抱了下來,“這是我們的孩子,戚啾啾。”

小肥啾有些茫然地歪了外頭,一雙豆豆眼茫然地看向大祭司,極為配合地啾啾了幾聲,“啾啾啾?”

顧南挽,“???”

戚無宴什麼時候起的名兒,她怎麼不知道???而且為什麼是戚啾啾這麼古怪的名字啊?

顧南挽有些憤怒地看向戚無宴。

大祭司亦是瞬間臉色鐵青。

第75章他要破殼了對不對!

他要破殼了對不對!!

這面方才有了風吹草動,這訊息幾乎就立刻傳遍了整個隱族,聽說大祭司找回了古喬的女兒。

一時間,眾人思緒萬千。

朝姚老人還未舒心半刻,便又氣的砸爛了幾套花瓶,想到那個老不死的會高興,她便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她在心裡又將五毒老人那幾個廢物給罵了個遍,還未解恨,她有些暴躁地將院中的花一根根連根拔起,渾濁的眸底盡是瘋狂,“那個老不死的,得意什麼?我讓你笑,我讓你得意!”她將那花枝狠狠地砸向一邊,又將那花踩個稀爛,方才稍稍解恨!

“看我以後不撕爛你的臉。”她的面上露出了個扭曲的笑容,須臾,又是滿面的暴怒。

日後,她定要將那個老不死的踩在腳下,就像是踩著這些花,她定要讓那個老不死的跪在她的腳下!

古昭看著神色有些扭曲的朝姚老人,忍不住有些害怕,她也不知為何,每次只要一扯上大祭司,奶奶便會變得尤為恐怖,古昭看著滿院子的狼藉,她遲疑了片刻,終是沒敢上前。

幾隻仙鶴緩緩地落在山澗之中,幾個老者坐在仙鶴之上,山風捲起了他們寬大的長袍,他們看著那隱藏在雲霧之中的山脈,目光有些閃爍,他們在那山澗中停留了片刻,許久,都未曾離去。

隨著戚無宴的話音落下,現場有片刻的死寂。

戚無宴看著面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的那群人,他再度重複道,“這是我們的孩子,戚啾啾。”

小肥啾立刻撲閃著翅膀,再度附和道,“啾啾啾?!”

顧南挽,“???”

所以這究竟什麼時候起的名兒,她怎麼不知道???

顧南挽有些憤怒地看向戚無宴。

戚無宴卻像是察覺不到顧南挽的怒視,他摸了摸小肥啾毛絨絨的小腦袋,將小肥啾放回了肩膀之上。

小肥啾站在戚無宴的肩膀之上,他挺起胸膛,威風凜凜地看向眾人,那模樣幾乎是與戚無宴平日裡一般的目中無人。

一時間,大祭司的面色變了又變,那幾位神侍亦是神色古怪地看向這對怪異的父子,現場的氛圍有些僵硬,戚無宴卻像是察覺不到一般,神色如常地看向眾人。

就連知情的肖思瀾二人都被他這話噎得一梗,他們也沒想到,這戚無宴竟如此侍寵生嬌,仗著小姐好說話,居然在大祭司面前口出狂言?!!

大祭司目光沉沉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們隨我來。”她看了眼顧南挽,卻是緩緩地捏住了她柔軟的小手。大祭司察覺到手心的暖意,一股奇妙的滋味湧上心頭,她極少與人接觸,就更別提牽手這般親暱的舉動。

顧南挽只遲疑了片刻,便回握住了她的指尖,那雙手蒼老而細瘦,指腹微微有些粗糙,這是拿慣了兵器的手。

那幾個神侍亦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的身後,他們的目光在幾人之間流轉個不停,滿臉的雀躍,自從古喬消失後,這山間已經安靜了太久,好不容易有些新鮮氣,他們這些老頭亦是有些興奮,尤其是站在戚無宴肩膀上的那個神氣的小肥啾,簡直看的他們心口都有些癢癢……

然而念著大祭司還在,他們很理智地沒有其他的舉動。

顧南挽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景象,只見四處皆是碧色的海水,這山脈似是坐落在大海之中,迎面而來的山風都帶著海水特有的氣息,山上種著許多的花,然而現在那些花早已枯萎,只剩下滿地的枯枝,顯得有些荒涼。

大祭司看著她白嫩的側臉,聲音有些沉悶,“這是你娘以前住的地方。”

顧南挽聞言微微瞪大了眼睛,便聽大祭司繼續道,“她喜歡花,總愛擺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是她不喜歡,她喜歡權利,喜歡靈寶,她生性要強,只會逼著她的女兒去學那些她不喜歡的東西,逼著她無論如何也要做族內第一,逼著她去爭奪族長之位。

大祭司的神色有些寂寥,她甚至沒有像別的母親一般牽過她的手,他們總是一前一後地行走,像是兩個陌生人,生疏而客氣,直到古喬突然消失,她才驚覺那些往日她爭取的,想要的一切不過過眼雲煙。

她想要的很簡單,卻又難如登天。

大祭司的目光落在那滿地的枯枝之間,她微微側首,一雙清澈的眼睛宛若明鏡,“她還喜歡毛絨絨的動物。”可她總覺得玩物喪志。

顧南挽聽著大祭司的話也有些稀奇,所以她娘就找了一個毛絨絨的鳳凰是嗎……

想到先前的事情,顧南挽遲疑了片刻,方才低聲道,

“我或許知道娘在哪裡。”

“她現在被聞鈺仙君關了起來,那些人將她鎖了起來。”

顧南挽想到那日的場景,她的面色微微有些嚴肅,卻察覺到落在她手上的力道微種,她轉過頭,便見大祭司的目光一凝,她直勾勾地看向顧南,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顧南挽只覺得在她的目光下,整個人都無所遁形。

“這事以後再說。”

顧南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她立刻止住了這個話題。

大祭司的目光在其餘幾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她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她沉聲介紹道,“這是你二叔。”

“三叔,六叔。”這幾位老者極為好認,頭上有疤的是二叔,瞎了一隻眼的是三叔,而六叔則是少了一隻耳朵,顧南挽依次叫了個遍,直把那幾位老者哄的眉開眼笑的,連忙從袖中掏出禮物便往她的懷裡塞,他們看著面前精緻漂亮的小姑娘,忍不住有些眼紅,怎麼他們家就沒這麼個討人喜歡的小孫女呢,全部是些討人厭的臭小子,他們嘆了口氣,“來,這是叔給你的見面禮,快收著!”

戚無宴看著面前的景象,他的目光在那些老者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亦是彬彬有禮道,“二叔三叔六叔。”

幾位老者,“……”

他們看著身材高大的戚無宴,這怎麼看怎麼彆扭,他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袖子,乾巴巴道,“不敢當不敢當。”

大祭司的目光在戚無宴與顧南挽的身上流連了片刻,她一時間竟然看不出他們的真身,就連那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幼崽,她也看不出是什麼物種,他們的一切似乎都已被天道遮蔽,尋常人根本無法窺探,甚至連她,也不行。

她亦並沒有多問。

大祭司帶著她來到山上的一處別院,她看著顧南挽面上的疲憊,卻是沒有像先前一般,反而是低聲道,“你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談。”她的神色有些冷淡。

顧南挽聞言點了點頭,臨走前,她微微回頭,只見大祭司正定定地看著手上綁著的一根紅繩。

那紅繩已經褪去了往日的色彩。

顧南挽收回了視線,靜靜地離開了房間,卻見大祭司似是想起了什麼,她緩緩地站起身,對著戚無宴沉聲道,,“你回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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