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些演員，彈幕打出來都是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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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骨氣酒樓。
高超和社團內很多分割槽負責人一一交談後。
又被帶到以串爆為首的三個叔父輩面前。
三個老傢伙擺出長者姿態，和高超聊了些沒營養的話題，高超隨意應付著，關注點一直在怎麼攻打洪泰，以及攻打洪泰後，利益分配的事上——這件事吹雞正在談，高超雖然現在是社團的風雲人物，但和長毛等人一樣，沒有入座的資格。
在這之前，高超還和以大Ｄ為首的幾個分割槽分責人聊過韋吉祥的問題。
大Ｄ答應的最為爽快，表示韋吉祥在監獄內，會有他的人罩著。
“吹雞，我聽說洪泰有意懸賞一千萬，來買你和阿超的命啊？你晚上真的睡得著啊？”
大Ｄ完全沒把吹雞放在眼裡，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把在座的其他分割槽負責人放在眼裡，看似嬉皮笑臉，實則眉宇間盡是霸道，反問道：
“現在最擔心洪泰的，應該是你，大家都是來幫你的！你以為我們是來佔你便宜的嗎？”
見吹雞想反駁什麼，大Ｄ揮手打斷道：
“就你那兩間又破又臭的脫衣舞爛酒吧，有什麼便宜可以讓人佔！”
“你……”
吹雞被大Ｄ懟得內心窩火，過去大Ｄ這麼不給他面子，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早就習慣了。
但他現在怎麼說也是社團的話事人！
而且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熟？跟著太子學的吧！
太子什麼下場你不知道嗎？信不信我讓阿超去超翻你全家！
阿超！
吹雞下意識看向高超那邊！
高超則是早就把目光滑開，和串爆這個老傢伙聊起了１９６９年，美國佬的登月事件。
在場所有同輩分的小弟中，也只有他有這個‘殊榮’，說起來可笑，這幫叔父輩雖然總是自嘲沒權沒勢，但養尊處優慣了，眼光高著呢。
至於吹雞的目光，高超察覺到了，但選擇無視。
他總不能當眾爆掉大Ｄ的頭吧，至少要約他釣個魚啊。
大Ｄ和太子不一樣，是和聯勝勢力最大的荃灣負責人，屬於高超在社團內的前輩。
高超為了維護自家大佬的面子，爆掉太子的頭，沒人會說他什麼，反而會得到不少人的欣賞。
但他今天要是當眾幹了大Ｄ的話，那就是同門相殘了，這是自絕於社團的行為。
忠心義氣雖然已經成了口號。
但這個世界上，那些喊得震天響，卻又不能當眾戳破的口號還少麼……
‘貪圖利己，以傷兄弟，有此欺心者，死在萬刀之下！’電影中大頭背過，高超前不久加入社團時，也在和聯勝的香堂內發過誓，還是有講究的。
說起大頭，這個胖子今天並不在這裡，高超沒記錯的話，大頭是田灣區高佬的手下。
高超神遊天外，對吹雞已經不抱有希望。
只要能把洪泰打垮就行。
吹雞能爭奪到多少利益他並不在意，反正不管是大Ｄ吃得最多，還是阿樂佔了便宜，日後統統都是他的！
另一邊。
桌上的爭吵也越來越激烈。
“大Ｄ！我現在明明有駱克道，一條街都是我說了算，你怎麼總盯著我的那兩間酒吧！”
吹雞拍了下桌子，語氣不滿。
大Ｄ眼眸一瞪，面露兇光，在他印象裡，這是吹雞第一次敢在他面子拍桌子。
但看了眼高超後，大Ｄ眼眸微眯，旋即冷笑兩聲，沒有再說話。
這時一直不動聲色的阿樂卻是笑眯眯的說道：
“吹雞，駱克道雖然現在是你的地盤，但緊挨著洪泰，據我所知，洪泰這幾天一直有人留在那裡守著……時間一長，怕是直接動手搶下那條街也未必不可能。”
阿樂顯然是站在大Ｄ那一邊。
除了出於‘狼多肉少’的考慮外，他也不想看到已經成為話事人的吹雞太過壯大。
至於洪泰，包括大Ｄ在內，他們這些訊息靈通的，都已經或多或少收到訊息——這個社團分裂的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
再不下手，其他社團也不會幹看著，本就人心渙散的社團驟然失去創始人肩話事人，打擊不可謂不大。
真當古惑仔有多少信仰啊，樹倒猢猻散才是常態。
“……”
阿樂的話有理有據，吹雞無法反駁。
看著隱隱聯合在一起的眾人，吹雞沉默了下來。
……
等眾人散去後。
天色已經變得昏暗，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四眼明專心開著車，高超坐在副駕駛位上閉目養神，透過腦海中的雷達地圖，能觀察到那封證明自己線人身份的信，已經送到了律政司。
認清現實的吹雞一個人坐在車後座，臉色難看，已經逐漸從突然成為話事人的興奮中清醒過來。
那些不給他面子的，還是不給他面子。
吹雞畢竟也是老江湖，很快便想明白了，眼神看向高超，清楚這才是自己的依仗。
沒有可靠的班底，即便是話事人，也是空架子。
內心不由對高超更加看重。
“阿超，聽阿明說，你想去新收一批小弟對嗎？”吹雞詢問。
“是的吹雞哥。”
“這件事……我會支援你！”吹雞沉聲說道。
“好的吹雞哥。”
高超點點頭，知道吹雞這是有出錢支援他的意思。
原本他還打算吹雞不出錢的話，他自己多養一批心腹小弟來著。
……
……
翌日清晨。
警局。
探視室。
還沒開庭，處於拘留狀態的韋吉祥，被帶到了高超和一個年輕的女律師面前。
“Sandy，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韋吉祥憔悴了不少，看到高超後，情緒有些激動，但見兩人一起過來的，又面露不解之色。
Sandy也就是高超之前提過的梁桂欣，一位留著短髮的美女律師。
她是因為曾負責過韋吉祥的一宗傷人案件，而和這位洪泰混得最窩囊的大哥認識的。
關係還遠沒有發展到電影中的那一步。
當初，梁桂欣也是Ruby幫韋吉祥介紹的職業律師，雖然年輕，但履歷非凡，是留學歸來的精英人士，勝訴率很高。
此女還有個當警察的男朋友，電影后期被韋吉祥綠了，高超也很感興趣——因為飾演那位警察的演員，江湖人稱方中綠。
其出演過的大銀幕角色十有八九必被綠，什麼聶人王、苗人鳳……看他的電影，彈幕打出來都是綠色的。
“韋先生，Ruby已經和我打過電話，她見到了你兒子韋大洪，現在正在照顧他，這點你可以放心。”
梁桂欣的聲音乾淨清澈，動作卻很利落，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檔案：
“這位高先生是透過Ruby和我取得聯絡的，他委託我成為你的律師，你現在是警方的汙點證人……”
梁桂欣眼神認真，臉色平靜，從專業的角度詢問了韋吉祥很多問題。
穿著黑色西服的她，進入工作狀態後，有種屬於精英律師的鋒芒感，語氣卻又不失女性的柔和，相當有魅力。
高超嘴角微勾，禁不住露出酷似冠希老師的笑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