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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葉凡不確定。
他並不知道自己其實見過那人魚婆婆一面，更不知道自己缺失了這段記憶。
如今的一切猜想，都建立在柳依依耳畔的那朵妖異之花，跟她失去的那一段夢中記憶有關。
葉凡聽聞妖王於小小所說的鮫人族，陷入了良久沉思。
於小小沒著急，淡然喝茶。
佘月依舊恭敬跪坐在一旁，時不時為妖王添上茶水。
少許後。
葉凡回神，歉意道：“抱歉，想事情有點出神。”
於小小搖了搖頭，用萌萌的蘿莉音道：“道友莫非是被鮫人族盯上了？”
葉凡遲疑：“我也不知道。”
於小小眼中閃過狡黠：“那道友，可否願意跟我一同探索‘鮫人族公主墓’？”
不等葉凡追問。
於小小接著道：“我們靈府中有一張地圖，是早年某位老祖給鮫人族前輩做寵物時留下的，其中提到過一嘴‘公主墓’。”
葉凡神色那叫一個精彩。
玉女觀的祖上不是在欺負人，就是在欺負人的路上，怎麼雪月兔的祖上，一直在給別人做寵物……
你們難道不要面子的麼？
於小小雙手一攤，有些無奈道：“道友，相比較犧牲一二族人就能獲得強者庇護，那點兒尊嚴又算得了什麼呢？”
佘月深以為然的點頭。
如果能犧牲一兩個族人，就能讓族群避免成為強者的禁臠玩物，或者淪為催生機器。
佘月相信。
族群中所有人都會願意。
甚至會給那位願意庇護天銀蛇一族的強者立下生祠，就比如如今的葉凡跟蘇清歡。
於小小所在的靈府已經為二人立下了生祠，日夜焚香祈福，甚至有感性的妖族每每聽到二人名字就會熱淚盈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對師徒已經不在人世了……
“道友先前說的‘公主墓’是怎麼回事？”葉凡問道。
“在遠古，人妖魔三族鼎立。妖族共有十六位妖祖，統率著天下妖修，其中一位……便是鮫人族的那位老祖！”
提到妖祖，於小小神色很恭敬，只是配合上那蘿莉音跟蘿莉臉實在讓人難蚌。
“墓葬中的鮫人，是鮫人老祖的女兒？”
“不，是她老人家的孫女，是鮫人族的掌上明珠，據傳言死在了青丘妖山，但遺體埋葬在東海市。”
“……”
葉凡不說話，直勾勾盯著於小小。
光是被鎮封了上千年，巔峰實力不再的二代狼祖就讓蘇清歡重傷，碰上那真正的妖祖不得直接死翹翹？
於小小拍著根本沒有的胸脯保證道：“道友放心，十六位妖祖都已隕落。”
葉凡表示懷疑：“你確定？二代狼祖前一陣還活著呢。”
“什麼！？”
於小小大驚。
葉凡嘴角抽搐，他開始懷疑雪月兔一族妖王的情報準確性了。
這要真是不知死活去了公主墓，萬一……萬一碰到人家奶奶怎麼辦？
那可是妖族最強的十六位妖祖之一！
雖說不一定還活著，但即便屍身殘存那也是天大的危險。
“那些強大妖修不應該還活著啊。”
於小小失魂落魄，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
葉凡問道：“那公主墓中有什麼？”
於小小回道：“公主墓為兩個區域，內部有什麼不清楚。墓葬外部有我雪月兔一族的寶貝，雪月劍。”
雪月劍！？
葉凡挑眉，這把劍他知道。
雖然不似清風劍那般名氣甚大，但同樣在名劍榜前二十，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最為陰險。
因為這把劍，無影，無形，甚至使用時感應不到靈氣，改名叫做無影劍或者更合適些。
這把劍從未出現在歷史中，排名也引來過不少爭議，葉凡一度懷疑這把劍根本不存在。
沒想到。
這把劍竟然是雪月兔一族的。
因為在葉凡預想中，這般純良弱小的種族，是煉製不出如此陰險的劍，果然妖不可貌相。
妖王於小小忽然看向葉凡：“說起來這把劍，跟玉女觀還頗有淵源。”
葉凡失笑：“總不會是玉女觀煉的吧？”
於小小點頭：“嗯！玉女觀初代觀主的侍女，也就是蓬萊仙宮那位聖女親手煉製的。後來傳到許蝶老祖手中，她痴迷丹道，嫌棄雪月兔一族沒鎮族法寶，便送給了我們，後來又隨著給鮫人族強者做寵物的那位老祖，一同葬在了墓中。”
葉凡：“……”
難怪這把劍實用性跟藝術性拉滿，可謂居家必備之神器，原來是玉女觀出品。
好好好。
不愧是老祖擄回來的聖女，心靈聖潔純淨，不然怎會起名雪月？
於小小誠懇道：“如果道友願意護送我進入公主墓外部區域，這把雪月劍便贈給道友，也算是物歸原主。”
葉凡眯起眼睛。
於小小不是為了這把劍前往鮫人公主墓，那是為了什麼？
“實不相瞞，在下要去墓中找一本書。”
“書？”
葉凡表示懷疑，什麼書值得金丹境的雪月兔妖王冒險去找回？
等等。
這小蘿莉該不會是想做局坑殺他吧。
葉凡察覺事情不對，向後退了一步，這警惕姿態讓於小小愣住。
她不是傻子。
畢竟活了幾百歲。
知道葉凡是在懷疑警惕，頓時認真道：“道友若不相信，在下可以立下大道誓言。”
“倒不是不相通道友。”
葉凡開口，於小小松口氣，就聽葉凡接著道：“但道友若不立下大道誓言，肯定擔心我會擔心道友不安好心，所以……請吧。”
“……”
又是擔心又是不安好心，差點給於小小繞暈。
但她聽明白了。
葉凡還是不相信她……
什麼叫說話的藝術？
這就是啊。
於小小沒辦法，只得賭上自己跟族群中數百族人的性命立下大道誓言。
葉凡又小心謹慎卜算了一卦，雪月兔妖王沒說謊，又神念傳音讓龜殼靈寶算了一卦，嗯……也沒問題。
這才沉聲道：“我自然是相通道友的，立下大道誓言什麼的太見外了。”
於小小：“……”
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給眼前人類臉上來一拳。
不行不行。
小小，你是愛好和平的雪月兔，不能這麼暴躁。
於小小深吸一口氣，用可愛的蘿莉音道：“那便這麼約定了，明天牡丹山集合。”
“為什麼要去我家集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