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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些長輩了，就連院的那幾個小輩，也都下意識的朝院門口看去。
外面燉什麼呢？
咋這麼香呀！
隨著香味越傳越遠，主家門口站著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一些平日裡關係一般也都過來幫忙了。
“我的娘哎，這大師傅燉什麼呢，隔了兩裡地都聞到了。”一個頭發花白，抽著旱菸的老爺子向周圍人打聽道。
“西邊那口鍋裡燉的是肘子，西邊那個燉的排骨！”
“還有娃娃們圍的那口鍋，裡面燉的好像是羊肉。”一個小輩的人開口介紹道。
“嚯，我說怎麼這麼香，燉肘子那！”
老爺子猛吸了幾口香氣，尋思著明天早點來幫忙，然後隨上禮吃席。
“那燒席的大師傅，看著挺眼生呀，是哪個莊的師傅呀？”
老爺子雖然老花眼，但也看出何雨柱是個生面孔。
身旁的小輩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何雨柱是哪個莊上的。
站在群聊中的司機小李笑呵呵的開口解釋：“這是我們軋鋼廠的何師傅，別看他年齡不大，但手藝確實槓槓的好！”
頭髮花白的老爺子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廠裡的大師傅，難怪這麼香。”
“老頭子我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去年進城吃了頓豐澤園，嘖嘖，那味道比不上這位小師傅。”
正當幾人聊天的時候，主家院裡跑出來一個小輩。
這小輩跑到楊廠長那群人裡，不知道說了什麼。
楊廠長臉色嚴肅的來到何雨柱的身邊：“何師傅，這會有能吃的東西沒？”
“我有個表姐因為傷心，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現在聞著這香味，覺得肚子有點餓了。”
何雨柱點了點頭，明白楊廠長什麼意思，所以他沒說什麼廢話，直接掀開了一個大鍋蓋。
這口鍋裡燉的是羊肉，熱騰騰的白霧向上衝去，令空氣裡的鮮香味更濃郁了。
這一下就把周圍的人給吸引住了，眼神直勾勾的朝鍋裡看去。
原本就饞壞的小屁孩們，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嗷嗷叫的去找自家大人。
可大人們也沒什麼法子，這些東西都是明天坐席用的，現在可吃不著。
但小孩子哪裡懂這些，肉就在眼前，但卻吃不到，所以一個個的鬧了起來。
這個年代的大人可不會太慣著孩子，有脾氣差的直接啪啪兩巴掌打在屁股上。
頓時，哭喊聲響徹天際。
“廠長，肉現在還不能吃，不過可以先燙一點粉絲，墊墊肚子。”
說完，何雨柱自己一愣，感覺這個場景似乎有些眼熟。
當初在秦家莊，自己就是給小京茹這樣燙粉絲的。
楊廠長暗暗的嚥了咽口水，隨即點了點頭。
於是何雨柱抓了把粉絲放進漏勺裡，放在羊湯裡燙。
等粉絲熟透，何雨柱先盛了一碗羊湯，在上面撒點胡椒粉和蔥花。
“廠長，你先嚐嘗鹹淡。”
聞言，楊廠長眼神古怪的看了眼何雨柱。
嚐嚐鹹淡？
這羊湯裡壓根就沒放鹽，你小子能不能找個恰當的理由！
雖然心裡吐槽，但楊廠長還是把碗接了過來。
這剛煮好的羊湯，雖然只簡單的加了點胡椒粉。
但已經美味的不得了了。
周圍的人眼巴巴的看著楊廠長手裡的羊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真香呀！
他們都不敢想象喝上一口該有多爽。
但楊廠長敢，他不僅敢想，還敢當著眾人的面喝。
只見他對著羊湯吹了幾口氣，然後淺淺的喝了一口。
嗯！
這味道真棒！
這羊湯嘗不出一點羶味，反倒鮮香味特別足，讓人忍不住想大喝一口。
不過湯實在是太燙了，楊廠長只敢小口小口的喝。
等他喝完，才發覺周圍的人都在看他。
就連村裡的狗子也都圍在他身邊，仰著狗頭看著他。
這場面，即便是楊廠長也有點遭不住。
於是他抿了抿嘴：“味道還湊活，不鹹不淡的。”
“再盛一碗，讓我侄端進去。”
說完，楊廠長便對一個小輩招了招手：“二娃，把湯給你姑端進去。”
二娃聞言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小心的端著羊湯進了院子。
聞著這誘人的香味，二娃也想嚐嚐。
可院裡這麼多的長輩都還沒喝，他要是敢開這個口，恐怕會被他爹按地上錘。
等這碗羊湯端進院子，傷感的氣氛彷彿都淡了幾分。
老人去世，家裡人心情都不好。
尤其是那些長輩，他們一邊難受，一邊處理著老人的後事，更沒什麼胃口了。
這碗羊湯暫時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也讓他們對明天充滿了期待。
“這都是誰家的狗呀，怎麼這麼多，快趕一趕！”一位大姐揮舞著一根白蘿蔔驅趕狗子。
她擔心這些狗子嚯嚯食材。
其餘人這才從羊湯的味道里清醒了過來，紛紛跑來趕狗子。
何雨柱見狀也鬆了口氣，他擔心這些人來要羊湯喝。
要是在場的人一人分一碗，這羊湯就得重新熬煮。
就這樣，何雨柱一直忙活到晚上七點多，才把明天要準備的東西搞完了。
現在天已經黑了，當街多了不少飯後溜達的人。
楊廠長今天不回去了，安排司機小李送何雨柱回家。
“我沒騙你吧，這味道香不香？”
“嗯，真香呀，燒席師傅的手藝真不賴，饞的我直流口水。”
“怎麼樣？明天咱們搭夥來吃席吧？”一個瘦小的男子笑著問道。
膚色黢黑的漢子有些猶豫的撓了撓頭：“俺們家跟主家關係不近呀，去年俺爺走的時候，他們家就沒來。”
瘦小男子有些無語的看了眼身邊的漢子：“你想那麼多幹啥，你隨上禮，他還能趕你出去不成？”
“這......”黢黑漢子還是拿不定主意。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你不來我來！”
“誰說我沒出息？你好意思來，我也好意思來。”黢黑漢子不想被別人看扁，嘴硬的說道。
瘦小男子笑了笑，沒接話。
其實不止他們有這個打算，白天來湊熱鬧的村民裡，有不少人也是這樣打算的。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席上的硬菜，就足夠吸引人了。
再加上那香死人不償命味道。
明天說什麼也得來吃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