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雷神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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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獸被虛空之門落下的鐵鉤救走，應龍機甲內的駕駛員也於此下線，洛長生在學院內醒來，頭髮亂的像是雞窩。
下線的第一刻，洛長生便在四下環顧尋找，當見到不遠處行來的倩影，方才安心下來。
洛長生正想著迎上去噓寒問暖，卻被焦急的葉玄攔住了。
“你們打贏了？”
“勉強算是吧。”
“林歡怎麼樣？”
“林歡應該沒有問題。”
兩人的問答很快，而在天富山，戰事還未結束。
黑色與赤色分別天穹，兩道極致的光芒把戰場壓縮在可控範圍。
孤獨的雷神浮空，所有的退路都被忽然出現的虛空之門封死。
憑空出現的生鏽鐵鉤禁錮了雷神機甲，限制了超能粒子的轉化，
雷音愈發微弱，雷神環顧兩邊勢大的神魔君王，無奈地輕笑。
“真沒有想到，被你這區區的雷神拖了這麼長時間。”修羅王周身赤光攢聚，戰至此刻，它已經狀態全開，神魔因子化作虛空咒印映照己身。
雷神最後想以修羅王為突破口衝出一條生路，可惜失敗了。
超能粒子凝聚的雷矛沒能將不死修羅打退，雷神被迫陷入虛空重圍，十座護衛機甲被虛空之門格擋在戰場之外，結局已經瞭然。
“是你們的膽子太大了，要知道這裡可是東方聯盟，不管如何都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雷神冷哼。
“應龍還未完全覺醒，我們仍然有機會，不過你們還有機會嗎？”修羅王問。
“這裡是人類的世界，我們的機會一定會比你們多的，所以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真是很不爽啊，讓你這麼一個小輩如此猖獗，若是不將你拿下，我們還有什麼資格稱自己為神魔君王？”龍君冷哼。
“我一個人死就死了，沒有什麼可說的，不過能將你們拖在此處如此之久，我也夠本了。”
“你可真不愧是應龍的一條忠犬。”
“小時候在林家生活了十年，而後的一切都是林家給的，雖然很多事情不盡如人意，可我知道林家人的用心良苦。”
修羅王手臂爆裂，龍君斷了雙角，古怪的咒印在虛空之門中顯像，神魔因子如濤濤洪水淹沒整座戰場。
“能夠讓我們兩位君王全力撐開領域來殺你這個小輩，你是活夠本了！”修羅王與龍君同時締結必殺咒印，兩者分別獻祭自己的肉身一部分，為的就是將這位雷神完全鎮壓。
“我也說了，死了就死了，沒有什麼可惜的，不過你們過分的小看我惹得我很是不高興。”雷神冷言回答。
“雙王領域中，你沒有反抗的機會，不管你到哪，這個領域都會死死地跟著你，直到你死為止。”修羅王哼哼冷笑。
“放心，我還沒有蠢到這種程度，跑我是不可能跑的，但是我會讓你們付出一點代價。”雷神切入最終程式，啟動自毀。
雷神機身開始不斷地閃耀金光，光輝之下，是轉化程式過載的訊號。
“自爆嗎？可惜了，就以你現在所剩的超能粒子來看，你沒有機會對我們造成傷害。”龍君言道。
“推他入洛川，將那裡的秘密披露給全人類。”虛空之門的後方傳出聲音。
“洛川內有神魔為之畏懼的東西，這個時候放給它們，豈不是自掘墳墓？”
“秘密已經瞞不住了，而且恐懼不單單是給我們的，人類才是首當其衝的種族。”
“如此，便都聽你的！”修羅王聞言虛空之門幾度更換戰場位置，在虛空之門的挪動下，戰場行至洛川上空。
空間橋接速度之快，超過了當下的人類科技，等待十座護衛機甲趕到，見到的只是通天的雷光在洛川上爆裂。
十座護衛機甲全方位的找尋三個小時，最後不得不發出搜查訊息：
“通知總部和眾神領域……雷神隕落。”
……
明辰學院內，洛長生和顏初墨在小樹林裡閒聊這些年發生的事，感情熟絡得差不多時，葉玄從林外走進。
“怎麼了？一臉惆悵？”洛長生看著葉玄面色不佳，便問道。
“剛剛收到訊息，雷神隕落了。”葉玄手臂上的紗布還沒有纏完，便被這個訊息驚得直接跑來找洛長生了。
洛長生猛地站起，難以置信地問：“什麼？這怎麼可能？雷神的戰力遠高於我們，他怎麼可能會死？”
“兩位神魔君王耗費了部分肉身力量，合力殺了雷神……此後十年內，這兩位神魔君王都將處於重創狀態。”
“釋放了所有的神魔因子嗎？”洛長生問。
“而且還是一瞬間燃盡的，這樣的捨身之法，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擋，畢竟這是偷襲。”
“是我的問題，巨獸被救走後，我應該回去看一看的。”洛長生抿嘴，說道。
“我剛剛看過你的精神報告，在巨獸死後，你與機甲之間的聯絡已經相當脆弱，就算你不下線，系統也會強制下線。”葉玄回答。
“你不需要安慰我。”
“這不是安慰，我是實話實說。”
“我若是可以駕馭應龍機甲多一點，雷神機師也不會隕落。”洛長生回答。
葉玄沉默了，這道心坎兒，洛長生恐怕一時半兒走不出去了。
即便事實擺在眼前，洛長生也不會輕易地原諒自己。
戰事還未結束，提前退出戰場，這個是逃兵的行為。
葉玄知道這個道理，洛長生也知道，可就是這麼一念之差，全看自己怎麼想。
沉默之時，帶著白繡箍的鶴髮男子走入樹林，說：“雷神機師曾經在林家住過一段時間，所以他不會怪你。”
“林家主？”洛長生叫道。
“小傢伙，為什麼出了事不知道來找老夫？一定要老夫來尋你嗎？”
“林家主言重了。”
林蒼穹滿面嚴肅，不過還是先鬆了口氣，說：“算了，歡兒能活著，我還要謝謝你。”
“我也只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林蒼穹看了一眼顏初墨，說：“現在你身上的破事一堆，林家會幫你的，放心。”
“林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雷神機師犧牲，眾神領域一定會追責，加上天富山的事，都攪在一起了。”林蒼穹回答。
“這的確很亂。”葉玄說。
“這些我都可以扛，就一件事，我想請林家幫忙。”
“這個女孩和她弟弟？”林蒼穹問。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不能辜負她。”
“知道，青梅竹馬。”
“是。”
“我可以幫你，不過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們說清楚，不然幫了也是白幫。”林蒼穹說道。
“可以。”
“想要保住她們，你要犧牲很多東西。”
“我可以！”
“詳細的，你隨我回林家談吧。”
“嗯。”
“你們一起吧，現在不是曾經了，我們需要謹慎。”
“沒問題。”
“你們也來吧。”林蒼穹看著葉玄說道。
“隨便咯。”葉玄聳肩。
林蒼穹和洛長生之間的對話很快，兩人都知道彼此需要什麼，所以在達成共識方面，不需要浪費口舌。
林蒼穹並沒有立刻返回林家，而是和洛長生分批進了陸飛影的軍部營地，由飛影軍做掩護，開始了這一次的秘密會談。
“蓮生系統反饋了應龍的所有運算元據，這個資料在半個小時後將會上傳到總部的資料庫內，所以天富山戰場上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總部那邊的問責都會由林家來扛，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林蒼穹說道。
“應龍機甲這個慌確實只有林家能圓，問題是下一個問題。”陸飛影將注意力放在三維投影上，投影中的資訊是顏初墨和顏軍。
“兩個都是死掉的人，而且回來時，身上都有和神魔生物脫不開的干係。”陳凡將兩人的資料看完後，方才說道。
“他們都是人類，只是被大祭司利用了，而且他們的力量並沒有傷害過人。”洛長生說道。
“小洛，你不懂情況，不要多言。”
“這……”
“有些事情，的確沒有你看的那麼簡單。”葉玄在一邊說道。
“什麼意思？”
“你說說吧。”林蒼穹回答。
“嗯。”葉玄開啟系統介面，匯入了夜梟的相關調查資料，一邊放映，一邊說道：“五年前，天富山發生過一次超能粒子管道爆炸事件，其中造成不下千人傷亡，而傷害打擊最深的地方，就是你們曾經住著的宿舍。”
“爆炸發生的當夜，宿舍被夷為平地，主要爆炸點有三十餘人屍骨無存，之後總部派出專案調查組，但卻不勞而獲，其後的調查報告也被最高許可權封鎖。”
“最高許可權？”
“最高許可權又稱超級許可權、S級許可權，整個聯盟只有兩人可以單獨使用，一位是已故的林滄將軍，一位是總部的最高審判官。”
“還有最高民眾法會。”陳凡補充道。
“是的，但是如果要封鎖檔案，不可能經過最高法會，只能透過個人許可權封鎖。”葉玄又說。
“知道的人越多，保密就越難做，這個是有道理的。”林蒼穹回答。
“所以接下來的話，還是林家主來說吧？”葉玄言道。
“你繼續。”林蒼穹點頭示意，而葉玄繼續說：“好。十年前，林宗島慘案，林家嫡系盡數夭亡，而最後的結論也是超能粒子。”
“什麼意思？”
“五年前的管道爆炸和十年前的林宗島事件，是同一宗案件，超能粒子爆炸也只是個幌子，它們背後的故事，比你想象的更加精彩。”林蒼穹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