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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四個字，江凡下意識捏了下胸前的金蓮守心，沒有震感。
不過就三人異常的情緒來看，的確像是被詭異力量影響了。
“你能感知到詭異力量？”江凡問道。
“能。”白安點點頭，“在我們那裡，這不算什麼稀罕能力。”
“這樣啊。”
江凡點點頭，從儲物戒中取出另外兩顆金蓮守心，摘下胸前那顆，一起掛在手指上。
三顆臨近的金蓮守心，緩慢做起了三體運動。
江凡向金蓮守心注入靈氣，隨後拋向三人。
金蓮守心如同三顆小太陽，以不規則的弧線砸向老白的後腦勺。
似乎有點打歪了，不過也無妨。
擊中他後腦勺的瞬間，老白扭過頭看了江凡一眼，似乎把對老周的怨氣轉移到了江凡身上：“你在幹什麼？”
“白安，他身上的詭異力量被驅逐了嗎？”江凡低聲問道。
“沒有變化。”白安搖頭。
“無效嗎？”江凡一聽，急忙用靈氣收回三顆金蓮守心。
“問你話呢！你小子在幹什麼？莫非你是老週一夥的？”老白大聲嚷嚷著。
“老白，人家看得出咱倆誰是誰非，是人都看得出你這個帶路的不靠譜。”老周立刻懟道。
“讓你說話了嗎！”
老白怒吼著，瞬間轉過身，一道白色的巨大光劍向前橫掃。
劍尖正好掃過老周的腰部，將其斷作兩截。
老週上半身飛出去的瞬間，從傷口處如噴泉般噴出石油般的黑血，很快淋透了他的褲子。
老周飛出去的上半身也在流黑血，如同水龍頭開到了最大。
他的五官迅速扭曲，向著老白的方向揮出同樣的白色光劍。
斷掉的下半身像是毫髮無損一樣，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站著。
老白早有準備，向下一彎腰，躲開了這一劍。
“我靠！”
江凡大驚，才認識不久的老周，竟然是這樣一副模樣，“這……這是什麼？”
“小江，你別害怕，修煉久了的人，都是這樣的。”
原本氣勢洶洶、好像要加入戰鬥的老王，突然扭過頭，露出一個極度扭曲的笑容。
“畢竟儲存了這麼多靈氣，誰還知道自己是不是人呢？嘻嘻嘻……”
江凡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彷彿脊椎都要跟著震顫。
他猛地抓起三顆金蓮守心，全部戴在脖子上，好像這樣能讓自己心安一些。
隨即，江凡拔出軒轅夏禹，指向老王。
一瞬間，他想明白了。
不止是老周，恐怕三人都出現了不易察覺的變化，難怪他們行動如此反常。
他們不是受到了詭異力量影響，恐怕已經被詭異力量滲透了全身。
“你們不是原來的他們，你們是什麼怪物？”江凡喝道。
“小江，還記得比干的故事嗎？”
老王向前走了幾步，江凡強裝鎮定，站在原地，仍平舉著胳膊，用軒轅夏禹對著他。
“知道了，也不要說出來，不說出來，咱還可以做同伴。”
老王亮出全身靈氣，“你現在後悔也遲了。”
一旁的白安附耳道：“老闆，我剛剛偷偷用了心網，探測不到這三個人的心跳。”
這個結果沒讓江凡意外。如果不出江凡所料，這三個人恐怕已經死透了，變成了別的什麼東西。
至於他們什麼時候死的，江凡就不得而知了。
莫非是昨晚睡著後，發生了什麼異常？
可五個人一直待在一起，為什麼江凡和白安沒有事？
莫非……江凡警惕地看了白安一眼。
“老闆，你在想什麼呢？我對你是絕對忠心耿耿的。”白安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有系統做擔保，我還能有問題？”
“我不是那個意思。”江凡搖搖頭，“你不是還會一招興奮劑嗎？能不能控制他們？”
“沒有心的人沒有情緒，我這技能沒有效果的。”
白安的劫掠技能已經用過，要等他的cd恢復完畢，江凡和白安的骨灰恐怕都涼透了。
假設老白已死，不知道他的空間系功法還能不能用，如果能，江凡和白安絕對跑不過他。
情況不明，江凡不敢賭。
“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江凡冷冷地問道。
“去問閻王爺吧。”
老王發出怪異的尖叫，全身的衣服爆裂開，出現不可描述的畫面。
但這畫面只持續了不到半秒，老王全身的皮像脫衣服一樣脫落，耷拉在地上，露出白色的骨骼。
骨頭之間的縫隙，被一坨坨黑色的東西填滿，原本的器官似乎已經不見。
黑色的東西蠕動著，發出渾濁的聲音：“藍星人，還有那邊的A-52人，我現在不著急動手，說吧，有什麼遺言？”
“他倆都變了，你還不現原形？”江凡看向老白，順便瞥了眼老周。
老周的上半截身子已經站了起來，黑血流盡了，看起來像個不倒翁。
他的下半身也不再噴血，兩條腿支撐著屁股扭曲地站在地上，看起來像某個奇葩形狀的建築。
“這麼醜的東西，別把我和它們相提並論。”老白嫌惡地說了句，“說吧，想怎麼死？”
“讓我死個明白吧，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江凡問道。
“天地未生我先生，十八地獄有威名。沒什麼想說的，就受死吧！”
老白話音一落，胸口的衣服被撕碎，伸出一隻黑色乾枯的手，向江凡這邊延伸過來。
江凡沒躲，雙手握著軒轅夏禹，在爪子即將觸到自己的瞬間，揮砍下去。
軒轅夏禹這回踢到了鋼板，手臂發出鋼鐵碰撞的聲音，絲毫未損，繼續向江凡襲來。
江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身旁的白安，向後一個空翻，跳出幾十米遠。
手臂的延伸速度追不上江凡，但它像是一條無限長的蛇，彷彿能延伸到把這片空間都填滿。
江凡帶著白安落地，看向伸過來的手臂，這下算是碰上了對手。
軒轅夏禹出道至今，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既然連軒轅夏禹都破不了對方的防，江凡立刻想到了儲物戒內的另一把武器。
“事到如今，也該讓我見識下它的威力了。”
江凡喃喃著，如同祭祀中的巫師在虔誠祈禱，緩緩地取出了儲物戒中的長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