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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都散了吧。”
江凡一開口，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彷彿等待聆聽聖音的教徒。
江凡很不習慣這種感覺，但麻煩是他帶來的，他得給城衛隊解圍。
“這只是我的一點私人恩怨，來城衛隊只是接受必要的審問，不需要勞煩大夥來聲援。我在城衛隊沒有遭到任何不公待遇，你們看，我現在不是很安全嗎？”
“江凡，要是他們威脅你，捂你嘴，你告訴我們，我們去幫你討回公道！”
“就是，你第一個從地獄之門回來，是咱們的英雄，咱不讓能英雄流血又流淚！”
人群再次躁動起來，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勢要替江凡出頭。
“我說過了，我沒遭到任何不公待遇，也沒人威脅我，這事和你們都沒有關係。”
江凡的語氣不自覺地嚴厲起來，“你們在這裡不僅妨礙城衛隊辦公，也讓我感到苦惱。請你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該幹什麼能幹什麼去吧。”
人群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有人問道：“江凡，你以後還會走嗎？”
“暫時不會。我也只是廣大武者的一員，骨子裡是個日子人，只想過自己的安生日子，不會再去那麼遠的地方折騰了。”江凡搖搖頭。
經歷完異度空間的事情後，如果說給江凡留下了什麼教訓，就是他變得更珍惜眼下的生活。
異度空間的邪神，以及威脅A-52的邪神，不知何時會醒來。
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江凡想好好過日子。
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聲。讓江凡欣慰的是，大部分人選擇了相信江凡，放下牌子陸陸續續離開。
到了最後，人群裡只剩下了一個人，新海城衛隊長官司馬巖。
“江凡，你突然約楚老太太打架，屬實閃了我的腰啊。”司馬巖笑道。
“嗐，她這麼欺負我，又跟外國私通。我不出手，還算是個武者嗎？”江凡也笑了笑。
“幸虧你還算守規矩，不過近期還是別來應歸了，尤其別來應歸城衛隊，尤其別讓楚老太太看見你。萬一她心臟病犯了，到時候不好收拾是不是，家屬上門怎麼辦呢。”
兩人都大笑起來。
“話說回來，大夥好像對地獄之門很敏感啊。”江凡說道。
看人群剛才的反應，他失去的這兩個月時間，世界好像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在江凡進入地獄之門前，地獄之門不過是小島上的一層薄膜，也沒有引起過什麼騷動。
那些天，關注這個新聞的人並不多。
“現在民間在傳一種謠言，說地獄之門出現後，藍星的天災也愈演愈烈，這些都是地獄之門帶來的。”
“儘管官方多次闢謠，說地獄之門與天災之間沒有必然聯絡，但謠言還是傳得越來越玄乎。”
“沒辦法，畢竟天災變強，和地獄之門出現的時間正好對得上，群眾這麼想就不奇怪了。”
“難怪，大家都把我當成英雄。”江凡說道。
“江凡，接下來的日子裡，你打算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安生過日子。”江凡說道，“我提醒一下，就算我再次進入地獄之門，也沒法確保找到其他人，也許我自己也出不來了。”
“你放心，沒人會要求你做這樣的事。”司馬巖擺擺手。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就此別過。
這是江凡最後一次見到司馬巖。
……
4月22日清晨。
江凡吸收完了今日份的白瓷磚，靈氣值已經達到了47萬多。
再給他幾天時間，他就能超過曾經的華夏第一武者，甚至是世界範圍內的最強者。
他們依然住在應歸的平房內。江凡不是住不起更好的地方，只是那些樓房都在武者區。
那裡僅存的高樓，在天災衝擊下也搖搖欲墜，還是別過去作死為好。
就算不會被坍塌的樓房砸傷，睡覺時大半夜被吵醒，也挺惱人的。
“老闆，醒了嗎？”
撒澤青快步走進屋子。
“剛吸收完今天的靈氣值，該開飯了。”
江凡從儲物戒中取出早餐。
因為剛吸收完靈氣值，江凡短暫地出現了飽腹感，但很快就會感覺到餓。
“老闆……”撒澤青把頭湊了過來。
“怎麼了？”江凡話音一落，立刻感覺到了沉悶的氣氛，彷彿要掐住他的脖子。
“地獄之門後面的邪神，醒了。”撒澤青面無血色，輕輕開口。
“這麼快？”江凡狠狠咬了一口玉米餅。
他沒有感到恐懼或驚慌，只有一種坦然。
就像一個數著考試倒計時的學生，早就知道考試終究會來，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件事。
“我也沒想到這麼快。”撒澤青搖搖頭，“老闆，我預感到後詢問了上級，情況屬實。”
“系統，你不打算出來講兩句？”江凡在心裡問道。
系統果然報以沉默，看來還沒到他老人家出手的時候。
江凡拿出手機，點開新聞app，搜尋中途島。
沒有找到相關訊息，江凡便上了最大的一個瀏覽器平臺，搜尋中途島，依然什麼都沒找到。
“邪神從地獄之門裡鑽出來，來到了這個世界？”江凡放下手機，抬頭問撒澤青。
“一瞬間，我感應到它的氣息驟然提升，肯定是從地獄之門裡鑽出來，來到了這個世界。”
“邪神是什麼時候醒的？”江凡問道。
“大概一個小時前。”撒澤青說道，“那時候你還睡著，你最近睡眠質量一直很差，我就沒有叫醒你，想等你起來再做決定。”
如此說來，網路上風平浪靜實屬正常。
中途島上本來就沒有多少人。邪神剛出來時應該是最虛弱的時候，但也有能力讓中途島上的人逃不出去，也沒法對外發出任何資訊。
“這麼重大的事情，直接叫醒我就好了。”江凡說道，“我每天晚上都睡得挺香的啊。”
“老闆，你這些日子一直磨牙，打呼嚕，還總說夢話。而且你說的夢話……”撒澤青欲言又止。
“我說什麼了？”江凡問道。
“你說的……是我們世界的母語。”撒澤青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