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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話讓江凡一驚，隨後陷入巨大的驚喜中。
他有一種在打遊戲時，在一片陌生地帶遇到了新npc的感覺。
江凡偷偷打量了一下對方，從身高來看是個成年人。聲音聽起來像個女人，但身材和衣著更像是個男人。
但如果是異度空間的人，也許不能拿藍星人的標準來衡量。
“你是這裡的原住民？”江凡問道。
“你叫我原住民，那我該叫你什麼？不懷好意的入侵者？”對方雙手叉腰，語氣不快道。
“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你。”江凡撓撓頭，“但你是這片空間的人，為什麼語言和我互通呢？”
“為什麼？我還想問你呢。我從小說到大的母語，怎麼就成你們專屬的語言了？”對方哼了一聲，“沒禮貌的傢伙。”
“抱歉抱歉。”江凡連聲道歉起來。初來乍到，他不想給對方留下壞印象。
“算了，這回原諒你了。但見到我的族人，不要亂講話，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好脾氣的。”
對方說罷，雙臂放了下來，道：“你有什麼問題要問？”
“我該怎麼稱呼你？”江凡問道。
“我在我家排老六，叫我老六吧。”老六回答道。
“這裡以前來過其他外來人嗎？”
“有啊。”老六點點頭，“他們都留下來了，現在也是我的族人。”
“哦……那他們一定是很喜歡這裡了。”江凡斟酌了一會兒，感覺這樣講，對方應該會高興一些。
“客套話就免了吧，他們只是想借我們的力量離開這裡而已。”老六冷哼一聲，“你們不屬於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喜歡上這裡？”
江凡乾笑起來，對方講話還真是直白。
“他們要借你的力量離開這裡，那是怎麼回事？”
“你看看，你不也想借我們的力量離開嘛。”老六搖搖頭，“不過看在你已經變臉的份上，倒也沒什麼了。不過……”
老六轉頭看向一旁沉默的白安，“這個人沒變臉，這不好，在我們部落會受到排擠的。”
江凡摸了摸自己的臉。
聽老六的意思，在他們這個部落，變臉——換句話說，幹掉惡墮的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些和他一樣的外來者，估計也都變過臉了吧。
“他是我的一名手下，靈氣值較低，沒有殺掉惡墮者的能力。”江凡替白安解釋道。
“靈氣值低？那就練啊，咱們部落不養閒人。”老六嘟囔著。
“他不是閒人，他對我的幫助很大。”
江凡用另一個問題轉移了話題，“那些外來者都在哪裡？”
“和我們一樣住著帳篷。具體哪些人是，我就記不得了，你自己去問吧。”
“你們的帳篷落在黑線上，難道不會被黑線摧毀嗎？”
“你放心好了，周圍的一片地都被祭司下了咒，黑線永遠地睡過去了，不會沖天而起。”
聽到這話，江凡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黑線，頓時有了心安的感覺。
這麼多天蜷縮著身子，睡不好覺，今晚總算能睡得安心一點了。
老六那張臉裂開了一個洞，打了個哈欠。
“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要回去補覺了。”
“冒昧地問一句，你的性別是？”江凡問道。
“性別？我們沒有那種東西。”
“啊？……”
“我們所有人都是雙性人。我見過外來者，知道你們分為男人和女人。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個男人吧。”
“是的，原來如此。”江凡點點頭。
“都回答完了，我回去補覺了。”老六打了個哈欠，就要鑽進帳篷裡。
“等下！”江凡攔住他，“祭司在哪裡？能告訴我嗎？”
“祭司……在那個帳篷裡，你自己去找吧，我要睡覺了，別攔我。”
老六說完，直接鑽進了帳篷內，鎖上了帳篷簾。
“白安，接下來，我們也要在這裡長住了。”江凡說道，“多虧了你，我們才能發現這樣一片寶地。”
“老闆，也是你提醒了我。”白安說道，“我們要去拜訪祭司嗎？”
江凡搖搖頭：“這事回頭再說，我們初來乍到，還是找找其他外來人吧。”
兩人來到了另一個最近的帳篷前。江凡問道：“有人在嗎？”
“有事嗎？”帳篷內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本地居民，還是外來人？”
“我是外來人，你剛來的？”
“正是。”江凡說道。
帳篷簾開啟，一顆腦袋探了出來。
江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對方的樣子嚇了一跳。
這個人，不但臉變成了車禍現場，而且全身像是被火烤過，是焦炭般的黑面板。
興許他殺的惡墮者更多，才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好在江凡也算見多識廣，很快接受了對方的長相。
“你是華夏先鋒隊的人嗎？”江凡問道。
“正是，你也是先鋒隊的？”對方激動地詢問。
“嗯。”江凡點點頭。
兩名先鋒隊成員，又是同病相憐，差點激動地抱在一起。
“怎麼稱呼？”江凡問道。
“我是馬霖，就是本次先鋒隊的隊長。”馬霖苦笑一聲。
“隊長？”江凡驚訝道，“竟然在這裡碰到你了！這裡還有其他隊員嗎？”
“除了我，還有三個，其餘人都不知所蹤。”馬霖嘆了口氣，“你是誰？”
“江凡，你可能不知道我。”江凡說道。
“怎麼不知道呢，來自新海的武者嘛，破爛王，持有軒轅夏禹的三人之一，你名氣可不小啊。”馬霖大笑起來。
“隊長見笑了。”
“這下咱們就有五名成員了，二十分之一，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已經算是奇蹟了。”馬霖感慨道。
“隊長，我見到了三名已死的成員。”江凡簡單說了自己的經歷。
“老白，老周，老王……哎，已知的先鋒隊隊員裡，已經有26人犧牲了。”馬霖重重嘆氣。
“他們……”
“你猜我為什麼變成這副鬼樣子？”馬霖指了指自己的臉，“其中兩個還是我以前的同事，可我……不得不對他們下手。”
“對了，你旁邊這位是誰？”馬霖看了眼白安，狐疑道。
“……”江凡捂著臉，只能再扯一下謊了。
忽悠了那三個人的謊言，希望能成功忽悠隊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