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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上朝之後,就是足足兩週的休沐,而今日,則距離上次上朝已經過了兩天,滿城的氣氛也在驟然間,變得喜氣洋洋,尤其是皇宮一直到了左都尉府上的青石大道上,更是被紅色的綢緞,大紅的燈籠裝點了一路。

穀雨到了。

懷玉公主今日,便要下嫁給燕州牧之孫,安燕侯之子,如今任護軍都尉的左寧,左世子了。

“懷玉公主聽聞性子溫婉,如今和左都尉喜結連理,倒是一件皆大歡喜的美事,今早就有衙門裡的人提了只燒鵝送了過來,聽聞整一條玉門街的商鋪都收到這個彩頭……”

客棧內,店小二在和往來的顧客如是說道,說話間,目光還瞥向了遠處街盡頭的都尉府……

在客棧的角落處,一個身材高挑,但是被一件白色的斗篷遮得嚴嚴實實的女子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桌前,面前擺著一碟醬牛肉和一壺清茶,女子聽著客棧裡面的討論的話語,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微笑。

說好要在江湖再見,但是陸水寒哪裡壓得住對情郎的思念之情?

所以兜兜轉轉,她還是進京了,也很湊巧地在沈鸞和左寧大婚的當天進了京城。

“性子溫婉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陸水寒突然有點擔心那個懷玉公主了。

別看左寧表面斯斯文文的,看上去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儒雅公子,其實在她心裡,左寧早就被貼上了色胚的標籤……

性子溫婉的公主殿下進門之後要被那個死人情種給擺佈成什麼樣她想都不敢想!

她端起茶杯,微微抬起頭抿了一口茶,雪白的睫毛微微閃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東西,而後便有一抹紅霞浮現在她柔美的臉蛋上。

……

“公主殿下,出嫁乃是一件人生的大喜之事,放輕鬆點……”

梳妝檯前,沈鸞的貼身丫鬟夭桃和沈鳶一起,在為她梳妝打扮著,夭桃看著心緒不安的主子,輕聲安撫道。

說話間,手中的金梳輕輕地順著沈鸞那柔順的長髮慢慢梳著,小丫鬟那短短的小貓臉上滿是羨慕之情,也有幾分期待。

畢竟,公主殿下出嫁了,自己肯定也要跟著的,那宮牆外的景象有多美好,她想都不敢想!

“姐姐~你要是不想嫁,能不能換成我……哎呦!打我幹嘛嘛!”

日常嘴欠的沈鳶在打趣後,也日常捱了姐姐沈鸞的一頓訓,

“出嫁乃是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能隨意換來換去。”

沈鸞一邊說道,一邊輕輕捏著自己那精巧的手指,沒有任何裝飾的一對柔荑如玉筍一般好看。

“對了,姐姐,以後你在姐夫家裡,是排老大嗎?”

什麼排老大?

沈鸞有些疑惑地看著妹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沈鳶在說什麼東西。

“輩分啊,不過姐姐你應該是第一個進門的,肯定是排老大,雲州的安姐姐肯定沒有姐姐你快,就算按照洞房花燭夜的順序,也沒有姐姐你快……”

聽著沈鳶那越來越歪了的話,面子皮薄的沈鸞面紅耳赤,伸出手來在沈鳶那被薄裙包裹的小屁股蛋上不輕不重地抽了一下:“又說些不著調的話……”

“哎呦!打我幹嗎嘛……”

沒有再理會這個比出嫁的自己還要激動的妹妹,沈鸞看向了面前的銅鏡……

身上火紅的嫁衣有著一隻金色的凰鳥,一對似醉非醉的桃花美眸裡,是數不盡的緊張,為她平添幾分柔弱,朱唇上點綴著淡紅的胭脂,晶瑩剔透,本來就清雅柔美的她,此時此刻在那華美的錦簇之下,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夭桃聽著兩個公主的對話,笑而不語,只是在沈鸞的背後,認真地盤頭髮。

隨著最後一根金簪被夭桃插進了沈鸞被盤好的頭髮當中之後,頓時整一個屋子裡面都彷彿亮了許多。

要出嫁了啊……

“對了,姐姐,今天父皇不過去了,是雲舟叔代位為你主持大婚。謝謝姐姐為我向父皇請求,得以讓我能向姐夫拜師習武……”

沈鸞微微一笑,在沈鳶眼裡,這個動作似乎和姐夫好像……

姐夫也是喜歡在說話前微微笑……

“母后不在了,我作為姐姐,理應該照顧你們。拜了師,可就要好好學哦,父皇可是把腰牌都給了你,讓你甚至可以跟著阿寧去校場呢。”

沈鳶露出一個小小的虎牙,朝著姐姐嘻嘻一笑:

“嗯嗯呢。”

……

張皓站在後面,看著面前不遠處,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的高大身影默不作聲。

今天是公主出嫁的日子,陛下沒有去送最疼愛的女兒,而是來到了相青山的慧陵,前皇后去世之後葬的地方……

暮春的風,說冷不冷,但是此時此刻卻有著幾分蕭索的味道……

一襲青袍的公子,在一個下人的陪同下,行走在了早春的熙日底下,在京城裡面晃盪,似乎和其他王公貴子一般無二。

街上,也不乏和自己一樣的衣著華美的少爺,更多的卻是衣著平平無奇的平凡人,天上雲捲雲舒,時不時微微遮去了刺眼的陽光,投下了幾分陰涼。

“小雀,我說你別賣你的那些詩集了,老老實實幫我打理一下客棧,賺的銅板不比你賣你的破詩要賺的多!”

少女端在自己的攤子面前,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客棧老掌櫃的善意,就在那兒安安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小攤。

“要我說,真有才學,那就去書院裡面當個教書的女夫子啊。”

客棧裡面也不乏一些不和諧的譏笑,似乎是看不慣少女那自視清高的模樣。

女夫子嗎?可書院裡面的女夫子哪位不是世家豪族的千金大小姐,和我這種寒門百姓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那些大家族怎麼會看得上自己這樣一個落魄女詩人,讓自己去擔任夫子?說出去都令人恥笑。

就在小雀姑娘微垂眼眸,託著腮鬱悶地胡思亂想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

“舒雲幾處在,只是緣風起。姑娘這個緣風起,倒是有點意思。”

青袍公子站在了那位被喚做小雀的少女面前,手裡的摺扇一開一合,仔細端詳著少女攤位上,攤開,呈現出來的詩句,輕輕吟誦道,

公子看了看雖然面黃肌瘦,但是難掩秀色清麗的少女,面帶微笑,如沐春風。

“公子,你又來了啊。”

小雀姑娘看見青袍公子,剛剛有點憂鬱的小臉上也頓時揚起了一抹笑容,好似看見了知己一般。

這位青袍公子隔三差五就會來自己的攤位面前,將自己最新寫好的詩集買走,然後一邊在臨走前,一邊開啟和手下的人一起看,似乎還在教他們一般。

自己的詩被人認可了,便是對她的堅持最好的肯定。

一來二去,兩個人也就熟悉了不少。

“嗯吶,小雀姑娘,多次相見,我還不曾知你芳名,敢問姑娘芳名?”

這一次,像是鼓起勇氣一般的青袍公子終於開始向小雀姑娘詢問了關於她的東西。

小雀呵呵一笑,落落大方地回答道,

“逸公子,我姓寧,單名一個雀。”

“寧雀姑娘,雲緣風而起,你我也好似流雲與春風,因緣而識,舍妹如今二七年華,某希望姑娘能上府上,任舍妹的夫子。姑娘可願順此緣?”

夫子?

自己居然會被認可,然後請去府上當一名教書的夫子!

寧雀看著眼前表情誠懇的逸公子,不知道怎麼得就答應了下來。

後面,寧雀才知道,這個逸公子居然是當今的太子殿下,而去擔任公主的夫子,本來就是太子沈逸的一個幌子罷了。太子要的,不只是希望妹妹找到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夫子然後好好相處,還有希望自己找到一個能幹多才的女夫子……

從那以後,寧雀就過上了從前完全不同的生活。

白天教導公主殿下,晚上教導太子殿下。

時間過了好久,幾個月?還是幾年?她記不清了,甚至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了自己終究不過是被心思忒壞的太子給騙了身子,一輩子也就那樣了的想法。

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寒門沒有背景的小姑娘罷了。

就在寧姑娘身心都操勞地有點抑鬱之時,太子登基了。

然後,令她想不到的是,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他力排眾議,立為了皇后。

“你名為雀,那我就讓我們的孩子以後都以神鳥為名。”

那一天,黃袍加身的他,拉開了閨房的大門,又一次將她抱在了床上,吻去了她眼角的淚珠,捧著她已經紅潤,帶了幾分醇熟的韻味的小臉輕輕地親著,一直親著……

這時候,她笑了,她才知道,自己不是被他騙了身子,而是包括自己那顆心也被他騙走了……

……

站在了青石碑前,帶著涼意的春風將他的衣袍吹起來,已經滄桑了許多的沈逸也沒有多年前的意氣風發了。

“阿雀,鸞兒今天就要出嫁了,他的夫君的名可是和你的姓一樣啊,他夫君可當今的天下最傑出的青年才俊,想必你在地下也會為鸞兒高興吧……”

沈逸輕輕呢喃道,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眶裡面便溼潤了幾分,淚水也在不知不覺間,從眼角滑落。

縱使後宮佳麗三千,他也只傾心於那一位在生活飢寒交迫下,也不願屈服的姑娘。

一杯烈酒入喉,卻也燒不盡滿腔的鬱悶和傷感。

將身邊那壺酒,輕輕澆了一點在墓碑前,然後沈逸輕輕一笑,帶著幾分哭腔道:

“以前我就喜歡看你醉醺醺的模樣,呵呵,那樣的你真的好可愛……對了,今天是穀雨啊……多少年前,我這個大騙子就是在那年的穀雨夜裡,把妹妹的夫子給騙上了床。如今又是一朝穀雨時節了,好似一場輪迴啊……”

站在寧皇后的墓前,沈逸自言自語地在回憶著和小姑娘這麼多年的點點滴滴,越說,他的聲音就越哽咽,直到最後,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轉而是,那默默的嗚咽聲……

“……雀兒,我好想你啊……”

張皓看著思念寧皇后而伏倒在墓碑前,撫摸著“寧雀”兩個字,聲淚俱下的陛下,默不作聲,鼻子也是一酸,悄悄地離開了這裡。

雲捲雲舒,皆是緣風而起。

如今這場風,已然吹到了又一代新人的身邊。

……

夜幕,悄然而至。

當沈鸞被裝點著大紅鮮花的寶馬雕車送到了都尉府的門口之時,披著紅頭蓋的她聽見外面那嘈雜的聲音竟然有點恍惚,時間彷彿慢慢悠悠的,她不知道,是怎麼走到了大廳裡面的。

她穿著紅色的繡鞋小步小步地向前走,卻因為身材太好了,反而看不見腳下的路……

最後,好像是在妹妹的引導下,她才最終站定了,透過了一點點縫隙,勉強看見了夫君左寧的……褲腳……

在聽到司儀在前面高聲大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之後,沈鸞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結婚了。

……

“恭喜啊,恭喜!”

“謝謝。”

“左都尉,我敬你一杯!以後同朝共事,多多關照!”

“一定一定。”

在宴席上面,也是和沈鸞一樣一身火紅婚服的左寧此時此刻被已經喝嗨了的唐頤和沈雲舟拉著,到處去敬酒,作為新郎官的他自然是不能推辭,於是……

唐頤醉醺醺地看著一直在喝酒,卻臉不紅,心不跳的左寧怔怔出神。

“不是,世子,你怎麼……?”

左寧再接下一杯酒之後,一口灌下,扭頭看向了老唐,然後笑吟吟地說道:

“我只是不喜歡喝酒,又不代表我不能喝。”

在一邊喝嗨了的沈雲舟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他感覺被這個臭小子侮辱了,於是他高聲大喊道:

“新郎官說!你們所有人一起灌他,他都不會倒!諸位同僚們!你們怎麼說!?”

在另一個桌子邊上的許亭馬上附和了一聲:“怎麼說!?灌啊!”

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周圍的賓客們都紛紛響應,

“左都尉,今晚上也別去洞房了!把我們全部喝倒了再去!”

“沉將軍所言既是!來來來,左都尉,今晚,把我們都放到了再回去!”

……

看著周遭鬧鬧地起鬨的眾人,左寧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舉起了酒杯,用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囂張的話,他笑道:

“那各位別喝吐了才是。”

“嘿?囂張!來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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