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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督察語氣沉穩。
雖是質問高超，但並沒有激化眼前有些劍拔弩張的局面。
“李ｓｉｒ，對於你前任組長的遭遇，我很抱歉，但現在我大佬死了，被你們那位跳樓的督察無故射殺……”
高超一臉悲痛，拳頭捏得嘎吱作響，手腕處的雙骨凸起，強壓著內心火氣的模樣：
“我比你更需要一個交代！”
“……根據我得到的訊息，今晚你涉嫌牘品交易。”李督察看了眼周圍同仇敵愾的古惑仔，轉移了話題。
“證據呢？！”
“這就是牘品？精神鴨片是嗎？！”
高超把自己這次帶來，用來掉魚的手提箱猛然抖開，散落一地的不健康刊物：
“身為成年人，看這個也違法？”
“什麼是非罪化，什麼是合法化，需要我給你們這些警務人員科普一下嗎！”
說實話，現在這個時期的港島，別說這些不健康刊物，一些報紙上的尺度都能令人咂舌，擦邊程度堪稱爆炸。
港島三級片這個題材都火了多少年了。
在場的眾人哪個又沒看過？
李督察瞥了眼地上的那些刊物，沒有再和高超打機鋒，轉身說道：
“今晚的事，我們警方會調查清楚，也請高先生回警局配合我們。”
“當然！”
高超眼神冰冷，一字一頓：
“我會配合你們，但我大佬的死，我不會忘記！社團也永遠不會忘記！”
“從今天起，我盯上你們灣仔警署了！”
高超用【大人物】中，孫大聖挑釁趙泰的動作，雙指比作雙眼，指著李督察：
“還有你，李ｓｉｒ！”
“我也盯上你了！”
“還有我們！”高超身後一眾小弟異口同聲的喊道。
“……”李督察看了眼他們，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高超知道。
這位李督察其實也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在第五部【古惑仔】中，對社團的處理並不激進，行事較為溫和，甚至最後還有幾分欣賞陳浩南的意思。
在對於社團的態度上，此人並不像邁克爾、黃志誠那樣無所不用其極。
反而行事風格上，更像是之前在有骨氣酒樓出現過的許警司。
高超現在刻意和他針鋒相對，只不過是戲要做全套而已。
相比於黃志誠那種身為執法者，卻無視法規，配合韓琛他老婆一起派出槍手，謀殺倪坤的行為。
李督察辦事的手腕更穩重，在這種特殊時期，他和許警司能代表警隊中不少人——現在只求風平浪靜，天下太平！
……
翌日中午。
灣仔警署。
高超整理了下領帶，緩緩走出了警局。
身邊是臉色有些憔悴，眼神疲憊的梁桂欣。
“超哥！”
賣魚勝和幾個小弟已經開車在外面等著。
高超示意他們等等。
轉頭面露關心之色，語氣溫和的詢問道：
“梁律師，你還好嗎？”
梁桂欣勉強一笑，搖了搖頭：
“……剛剛收到醫院那邊的訊息，邁克爾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搶救，依舊沒救過來。”
“死了？”
“沒有……不過成了植物人。”梁桂欣語氣有些低落。
雖然她和邁克爾的感情早就出現了問題。
起初相識僅是雙方父母介紹，也沒有深入交流過，但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男朋友。
“……節哀順變啊。”高超簡單安慰了一句。
心想同樣是四樓高度，番鬼從上面摔下來只是斷了雙腿，邁克爾直接成植物人，可見身體素質還是很重要的。
這麼一想的話，高超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對番鬼太好了？
畢竟番鬼失去的只是一雙腿，邁克爾失去的可是愛情啊——梁桂欣顯然不會守著植物人過一輩子，兩人又沒結婚，甚至連男女朋友的關係都不穩定。
而眾所周知，邁克爾可是殺了高超的大佬，他親愛的吹雞哥。
雙方有不共戴天之仇！
高超把手放在了梁桂欣的後背上，輕輕拍了拍，溫聲安慰道：
“想哭，就哭出來吧……”
下一瞬。
被共情的梁桂欣，竟然真的哭了出來。
連高超都微微楞了一下。
這小珍珠說掉就掉啊？！
高超剛剛只是想借機上一下手而已。
美女你這麼感性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邁克爾感情有多深呢……
看了眼自己沒有被替換下來的【無間行者】這門天賦，高超若有所思。
這門天賦能讓‘高超自身偽裝、欺騙等技能對他人造成的影響力加強’。
其作用或許會比高超想象的還要大！
“其實……邁克爾就算醒了，這一次也要面臨牢獄之災。”
梁桂欣接過高超遞來的紙，啜泣一聲，瓊鼻微紅，繼續說道：
“他殺了人，而且還用警槍擊傷了多名警員……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做出這些事情。”
高超沒有搭話。
他也明白。
極少有警察會因為在任務中射殺一名社團人員而坐牢，即便是誤殺。
但任務中誤傷自己的隊員那可就嚴重了。
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你這樣搞，自己人都怕你！
……
勝利花園。
高超帶著一群小弟，再次光臨此地。
此時雖然是大白天，但這棟樓靜悄悄的，彷彿一個活人都沒有。
高超剛剛坐車過來時。
還正好看到一輛搬家公司的拖運貨車離開大樓，顯然是又有居民選擇搬家了。
沒辦法，住在這裡確實太嚇人了……
‘可惜，這棟樓屬於公屋，歸港島的房屋署管理，不然我或許可以花低價，把整棟樓盤下來……’
高超摸了摸下巴。
【傢俱城之龍】這門天賦他還一直惦記著呢，以後自己肯定是要開傢俱城的。
勝利花園的一到三樓正好是大型商場。
而港島的公屋雖然排隊艱難，很多人排一輩子都排不上。
但像遊樂場、商場、停車場，甚至是幼稚園這種能盈利的機構，其實都可以在公屋裡面開，只要你有關係……
所以‘得公屋得天下’是不少港島市民的至理名言。
九樓。
９４１３號房間。
高超見到了里昂。
大聲發也在裡面，坐在床上，光著後背。
里昂正一臉專注，在用彩畫筆給他‘紋身’。
客廳內還擺著李老太、李先生、李太太的遺照。
整整齊齊。
應該是幾天前，這家人的親戚擺的。
里昂嘴中叼著根筆，左右手筆走龍蛇，忙個不停，好似【唐伯虎點秋香】中唐寅作畫時的狀態，見高超走進來。
“阿超你來了，快把衣服脫掉！”
里昂吐掉嘴中的彩畫筆，表情迫不及待。
“你封印的兩個鬼魂呢？”
高超正事要緊。
“在廁所！放心吧，大白天的，他們要多虛弱就有多虛弱！”里昂的語氣滿不在乎。
“把他們衝進馬桶，就是送往了地府……這意味著他們會死對吧？畢竟要轉世投胎，開始下一輩子。”
高超認真詢問里昂，其實也是在確定什麼。
“……從科學和哲學，以及陽間的角度上來說，衝進馬桶，他們確實就再死了一遍，從此進入陰間！”
里昂解釋道。
行！
有你這句話就穩了。
高超沒有浪費時間。
走進廁所，直接把兩團保鮮膜衝進了馬桶。
還好，廁所沒堵，不需要大聲發上演曾經手掏馬桶的一幕。
等抽水聲消失後。
高超也成功解鎖了【整鬼專家】這門天賦！
‘以後鬼該怕我了……’
高超走到窗戶前，看向灣仔警署的方向。
邁克爾的突然發瘋，其實疑點重重，再加上這棟大樓頻繁死人，還有不少靈異傳聞流傳。
港島警方如果還沒動作，還沒任何反應的話……
高超也就無所謂了。
因為這足以說明，這方異世界的靈異事件確實很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