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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子到了小區樓下,江禾舒還真不準備下車。

裴晏開口道:“穗穗離不開你,你不在家她會鬧。”

“讓司機送裴悅回老宅,那邊人多,不用擔心沒人照看她。”

江禾舒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她想了想,看向裴悅。

“你今晚留下來吧?咱倆住穗穗的房間,裴晏帶穗穗睡主臥。”

裴悅知道自己不應該打擾他們,但想到段至亦,她的心就痛的厲害。

裴悅點頭,帶著一絲哭腔:“謝謝你,嫂子。”

這對江禾舒來說,舉手之勞罷了。

等他們回到家,外婆和劉阿姨都已經休息了。

江禾舒把昏昏欲睡的裴穗安交給裴晏後,帶著裴悅去了裴穗安的房間。

房門關上,這裡只剩下她和江禾舒兩人。

裴悅眼淚又流了下來,抽抽噎噎地說了很多關於段至亦的事情。

江禾舒越聽越覺得一言難盡,裴悅到底看上段至亦什麼了?

比段至亦成績好的人多的是,比他長得帥的男人也有很多,但像段至亦這種不知感恩、不知好歹的人,卻不多見。

裴悅哽咽著說:“如果不是我,段至亦高二的時候就得輟學,是我讓他不用考慮學費和生活費,讀完了大學,他竟然這麼對待我……”

段至亦家裡很窮,爸媽在他小時候就離婚了,他跟著身有重病、不能做重活的媽媽,學費都拿不起。

“我那麼愛他,在他身上花了幾十萬塊錢,他卻因為想娶白富美,就踹了我,還說我有精神病。”

江禾舒微愣,難道裴悅還不算白富美?

心裡這麼想的,她也問了出來。

裴悅低著頭說:“段至亦大學畢業的時候,我爸爸經營的公司破產了,我那段時間的生活費少了一些,就和段至亦說了一聲。”

怪不得啊……

看來段至亦和裴悅在一起,純屬是為了錢。

這不,聽說裴悅家裡破產了,他立即找好了下家。

段至亦這個男人,完全配不上裴悅的喜歡。

等裴悅說累了,也倦了。

江禾舒去浴室洗了個澡,等她出來,嗅到空氣中淡淡的酒味。

她定眼一看,本應該睡覺休息的裴悅竟在喝酒。

平時裴悅經常過來,她知道酒櫃在哪裡,趁江禾舒洗澡的功夫,出門拿了幾瓶酒。

裴悅已經喝幾杯了,臉頰緋紅,她說:“嫂子,我心裡難受,你陪我喝點好不好?”

江禾舒思索幾秒,沒攔著,而是勸說裴悅少喝點。

其實都不需要勸,裴悅酒量不行,剛喝幾杯就醉倒了。

江禾舒簡單給她擦洗一下,把她扶到床上休息。

她看著已經拆封的紅酒,想了想,給自己倒了一杯。

都已經開封了,不喝也浪費。

別說,裴晏酒櫃裡的酒味道還挺不錯,就算江禾舒不懂酒,也覺得口感很好。

裴悅趴在床上,呢喃著不知在說什麼。

江禾舒看著,想起曾經自己發現被顧璟和江夏夏背叛時的心情。

她仰頭,把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

裴晏敲門許久都沒人來開。

他低頭給江禾舒發資訊,讓她拿一件裴穗安的睡衣出來,主臥沒有裴穗安的換洗衣物。

可左等右等,江禾舒不回資訊,也不來開門。

裴晏看了一眼螢幕上的時間,難道已經休息了?

他眉頭微蹙,只好轉身離開,可他還未邁步,身後的房門‘咔擦’一聲,被人開啟。

與此同時,裴晏嗅到了一股酒精味。

他轉身看去,看清後,不由得一愣。

江禾舒臉頰緋紅,醉眼微醺,她仰頭望著男人,水眸迷離,帶著絲絲媚意。

那嫣紅飽滿的唇瓣微張,酒香味便加重了幾分。

“你是誰?為什麼敲我的門?”

她已經站不穩了,扶著門板,身體不斷地晃動,腦袋微歪。

江禾舒醉了,都認不清人了。

房間內似乎有些熱,她把領口扯開一些,露出一片嫩白的肌膚,鎖骨線條清晰,往下,是若隱若現的雪白。

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叫開葷不久就出差四天的裴晏哪能忍得了?

原本裴晏不準備在今晚做什麼,因為不太方便。

可如今,他喉結微微滾動,漆黑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伸手扶住江禾舒的手臂。

掌心的溫度傳遞至江禾舒的胳膊,男人溫度灼人,一如他看向江禾舒的眼神。

裴晏俯身靠近,猶如頂上細皮嫩肉小白兔的大灰狼,露出鋒利尖銳的牙齒。

“我是你男人。”

江禾舒大腦比平時遲鈍了很多,這五個字對她來說,格外的難以理解。

她想了許久,才皺著眉說:“你不是。”

“我老公叫顧璟,你和顧璟長得不一樣。”

話音剛落,裴晏臉色驟變,黑雲遍佈,眸色森寒駭人。

江禾舒她真是好樣的!

都嫁給他這麼久了,還想著前頭那個。

裴晏把人抱進懷裡,黑著臉大步朝著主臥走去。

江禾舒的腦袋磕到裴晏的肩膀,疼得她‘唔’了一聲。

她本來腦子就轉的緩慢,這一磕,剛想到的那句:“我和顧璟離婚了,顧璟是渣男。”如雲煙般消失得無影無終。

主臥,裴穗安趴在大床上呼呼睡著大覺。

裴晏已經忘了要跟女兒換睡衣的事情,他神色冷騭,將醉酒的江禾舒帶進衛生間。

房門緊閉,裡面的燈光明亮,隔著門板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響。

上次在這裡沒做成的事情,今天全做了。

沒過多久,就響起女人的哭泣求饒,不斷喊裴晏的聲音。

裴晏極其記仇,逼著江禾舒喊了無數遍他的名字,這才勉強滿意。

然後,他啞著嗓子問了句:“我和顧璟,誰*?誰能讓你**?”

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攀比,事關男人的自尊。

而這些攀比,害苦了江禾舒。

第二天等她醒來時,第一時間感覺到了身上的痠疼。

她‘嘶’了一聲,皺著眉毛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大床和房間,江禾舒懵了一瞬。

自己昨晚不是和裴悅一起在裴穗安的房間睡嗎?怎麼會……

忽然,昨晚的畫面齊齊浮現腦海,江禾舒猛地低頭,果然看到了一些痕跡。

她皙白的臉頰爆紅,死死抓住床單,滿心羞恥。

昨晚江禾舒雖然醉了,但還是不肯裴晏那個叫人面紅耳赤的問題,然而,裴晏多的法子磨她。

很快她就崩潰了,哭著回答,然而,裴晏更加興奮了……

正想著,臥室的門被人推開,正是裴晏。

江禾舒抓起一個枕頭衝他砸去,憤憤道:“你趁人之危!”

她沒多少力氣,枕頭掉到地上,裴晏撿了起來,放到一旁。

他神色坦然:“之前你說過,我在你心裡是衣冠禽獸,臉皮很厚的流氓,能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很正常,不是嗎?”

江禾舒一噎,這是她說過的話不假,但……

她瞪著裴晏,“你彆強詞奪理,昨晚不經我同意,屬於強迫我,你違反了合同……”

話還未說完,裴晏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下一秒,他手機裡就出現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裴晏,你給我,我想……”

江禾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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