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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一萬個不信，你跟岳母好到什麼程度，她才告訴你丈夫不行了。指了指石頭：“一件一件談！”
葉青大喜，這說明老賊還真有存貨：“石頭看不明白，價低我就收了，價高你老人家就自己留著玩。
虎鞭多多益善，你老人家開個價。”
桑吉冷哼兩聲，伸手一揮，幾個緬北小夥子就上前，準備將石頭抬走。
但他眼角餘光，一直盯著葉青，見他臉帶笑意，一點都不急躁，也是無可奈何。
狐狸要是成了精，獵人也沒轍。
“帕敢老坑第二層紅砂皮，重量一百三十五公斤，友情價一個億。”
雖然葉青早知道，這個老賊要開天價，但一個億的價格還真把他驚到了：“你老人家還不如直接去搶。”
桑吉笑眯眯的看著他：“我現在乾的就是這種活兒。再說，這塊石頭只要送上公盤，一個億你絕對拍不下來。”
葉青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公盤是天南海北的賭石客，匯聚於內比都，高手雲集。
萬一真有幾個眼沒瞎的賭石客認出這塊石頭，一個億絕對拿不下來。
最重要的是，你還要繳稅，在緬北，一個億買石頭，就要交一個億的稅。
然後回國進關，還要交四千萬的稅。
也就是說，在公盤上，以一個億競拍來一塊石頭，運到國內就要花掉兩億四千萬。
因此，這塊石頭，只要能確定是老帕敢，第二層的紅砂皮。
桑吉跟他要一個億，還真不貴。
但話說回來，桑吉給這塊石頭，找一個敢花一個億的買主，也真不容易。
至少，德隆姐高，滕衝盈江，就沒一個肯花這麼多錢買石頭的。
全都默默祈禱戰爭趕緊打起來，最好永遠不結束，賭石店才能等著撿便宜。
葉青據理力爭：“誰敢保證，這塊石頭就是老帕敢第二層的紅砂皮，萬一要不是呢，豈不是一個億打了水漂。”
桑吉笑眯眯的：“賭石這個行當，輸贏靠眼力，生死靠運氣。
你小子上了戰場都沒被人打死，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我.....”葉青無言以對，這老賊是個小心眼的，剛在自己咒他死，找到機會就找補回來。
“這意思是說，沒的談了。”
桑吉吐了一口煙：“一個億，不貴！”
“緬幣，我馬上交錢！”
“有多遠滾多遠。”
葉青無奈的看著他：“你知道一個億的現金，多重嗎？”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葉青蹲在他身邊，一邊抽菸一邊給他算賬：
“1張100元面值的人民幣重量約為1．15克，面積為119.35平方厘米。
由此推算，1萬元人民幣約重115克，1億元人民幣則重達一千一百五十公斤，體積約為1.19立方米。”
“你老人家覺得，我可能給你弄到這麼多現金嗎？”
桑吉聽的想笑，雖然不知道這小子算的真假，但這小子變臉的速度，絕對是天下第一，只要打算耍賴，張口就是老人家：“這是你的事兒！”
“我就算把瑞利所有銀行的現金全部取出來，也湊不夠一個億的現金！”
葉青臉色嚴肅道：“而且，你老人家也別拿公盤說事兒。
公盤不僅接受轉賬，還要支票。
況且現在是戰爭狀態，你老人家的賬號早就被軍政府盯上了，只要一個億到賬馬上凍結，你老人家一毛錢都摸不著。
做人要現實一點，要看開一點，一千萬吧，一千萬的現金我可以弄到。”
桑吉吐了個菸圈，不急不躁道：“你也知道開戰了，大炮一響黃金萬兩，這一千萬的現金，連一天都支撐不了。
再說，價值幾個億的石頭，一個億賣給你已經是人情價，要不然看都不讓你看你一眼。
這種石頭買到就算賺到，就算不切，搬回家當傳家寶都不虧。”
葉青哭笑不得，這老賊早就將方方面面全都算計到了。
這塊石頭，他還真沒打算切，就憑這條黃龍蟒，這塊石頭就不是凡品。
但褒貶是買主，不貶損一下，怎麼知道能不能少花點，萬一一千萬能拿下來呢。
“你老人家也知道，明清時期，沒出過什麼好翡翠，冰種已經是最好的。”
桑吉呵呵兩聲：“明清不看種，看的是色，這塊紅砂皮，你看的是什麼色。”
葉青看了他一眼，心說，我要是告訴你，開價就不是一個億了，皺著眉頭道：“老帕敢賭種不賭色，因為很難出高色。
而且，紅砂皮黃龍蟒，我根本就沒見過，一千萬就是買一個好奇。
而且，你老人家猜對了，這塊石頭我還真沒打算切，是想將它放在京都的石頭齋，當鎮店之寶。
因此，裡面是什麼種，什麼色就不重要了。”
桑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信你才有鬼：“當年小文子，從我手中騙走幾塊老會卡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葉青一咬牙，一跺腳：“兩千萬，兩千萬我就拿下了。”
“少了一個億不賣！”
“那算了。”葉青吐了口氣：“談談虎鞭！”
“不談！”桑吉站起身來，準備送客。
“買賣不成仁義在！”葉青根本就不走，坐的穩穩的，振振有詞道：
“一回生二回熟，咱們也是老朋友，你送我幾根虎鞭怎麼了。”
“我還有兩張虎皮，要不要一塊送你！”
“多謝老人家！”
“有多遠滾多遠！”桑吉笑罵：“走不走。”
“最高價三千萬！”葉青正色道：“就這，我還得找白狐拆借，要不然，還真拿不出這麼多現金。”
桑吉斬釘截鐵道：“黃金也行，但是假金不要！”
葉青眸光一閃：“你老人家也知道金礦。”
“華夏有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桑吉嘆息一聲：
“這十幾年，三國聯合制裁老街市，軍政府連果敢首府都裁撤了。
華夏連老街市的電都斷了，一到晚上，老街市就漆黑一片。
就算買來發電機，但是，汽油和柴油，也是一桶桶的靠人背進去.....”
他輕輕嘆息了一聲，頗有點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傷。
葉青雙眼一翻，果敢老爹，克欽老賊其實都是毒販子。
唯一的區別就是，果敢老爹跟師父有仇，克欽老賊也不是朋友。
